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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呀,这么大孩子了,还是怕打针吃药。坐车的时候少看手机,不然我可能要先带你去眼科了。”王爸叹气道。
“不看了,不看了。”贺卿嘴上答应得飞快,可手上却是一刻不闲地打开手机点进微信。贺卿心里想着还是得告诉施熠叫他别担心自己,也嘱咐他好好休息。一下,就一下,手速跟不上脑子,手机一下从贺卿手里滑溜下来,直直砸在了贺卿脸上。
“啊——”贺卿惨叫一声。
“砸到了?砸哪儿了?”王爸急切地问,就近在路边停了下来。
“脸,疼。”贺卿捂着脸,瘪嘴闷声道。
王爸急忙从驾驶位下来,拉开后座的车门:“来,爸看看。”王爸轻轻拉开贺卿的双手,凑近了瞧着。
贺卿眼里疼得泛起了泪光,撇撇嘴,问道:“爸,你是不是要出钱送我去整容了?”
贺卿右脸颊上迅速肿起来一块不小的红块,王爸小心地给吹气,闻言先是一愣,然后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板起脸教训道:“爸说了别玩手机吧,还好就是有点红肿,还有啊幸好是没砸到鼻子,不然啊你就……”王爸顿了顿,接着道:“真要打个飞的去韩国了。”王爸刻意危言耸听,想着在言语上吓吓这个闹腾的小丫头,也免得以后她不在他们身边了也能顾全自己别遭莫名的罪。
“爸爸,我错了。”贺卿哀嚎道,把罪魁祸首——手机丢到一旁。
“好好坐好,每次啊,也不知道系安全带,就喜欢横七竖八地躺着。这不仅违规,还存在危险隐患。”王爸一下没忍住,多念叨了几句。王爸絮叨着关上了车门,重新坐到了驾驶位上,发动车子。
贺妈在家里边望眼欲穿,一听到开门声便急忙迎了上去。一老一少,脸色都不佳,小的脸上还挂了彩。贺妈忙接过行李放下,拉起贺卿仔仔细细查看贺卿脸上的伤势。
“卿卿,疼不疼啊?”贺妈小心翼翼地摸了摸贺卿脸上的肿块。
贺卿倒吸一口凉气,嘴上却倔强地很,她不想妈妈担心。贺卿摇摇头,忍痛道:“妈妈,我不疼的。”
贺妈指了指贺卿脸上的红块:“大为,这是怎么弄的?”
“手机砸的。”王爸提来药箱看着贺卿答道。
“在车上玩手机,手滑砸到的。”贺卿脸色发窘,讷讷道。
“没事了,是我们卿卿太好看了,所以手机也想一亲芳泽了。还有啊,好在伤的也没有很严重,妈妈给你上药,很快就会好的。”贺妈温柔地笑着,轻轻揉着贺卿的头发。
贺卿乖巧地点点头,拉着贺妈在沙发上坐下。贺妈将手搓热,细细地抹上药油,再轻轻地给贺卿揉着。
王爸看着沙发上的母女俩,心却不觉飞远,眼前这个跌跌撞撞长大又冒冒失失的女孩,他的女儿,以后会不会遇见一个既细心又贴心的男人呵护她呢?他呀,总要面对那一天,他要出什么样的考题检验那个男人是否合格呢?
王爸不觉叹了叹气,转身钻进了厨房。日渐西沉,地板上的日光一寸寸地缩短,如同时光走过的刻度。可这两者却又不完全相似,明天旭日东升,日光会再次照进他们小小温暖的房子,日复一日;而时间不同,人与人相伴的时间却只会越来越少,直到生命之火燃尽的那一刻,再不复来。那一刻的怅然若失,大概是人人皆会经历的无奈吧,也许这一情绪只是在为人父母上表现更为强烈吧。
王爸摇了摇头,苦笑着系好围裙,今日又何必自寻烦恼,倒不如做上一桌好菜,一家人好好吃顿饭。
那天贺卿吃过饭,给施熠过消息,便一直缠着爸爸妈妈说话。一刻也不停歇。王爸依旧火眼金睛一下看穿了她的小算盘,想不吃药,没门。真是知女莫若父,贺卿心下叹气。王爸二话不说直接起身拿药,摆在贺卿面前:“你还有点低烧,不可轻敌。”语气之强硬,不容贺卿拒绝。贺卿闭着眼,飞快地吃过药,冲到房间里洗澡去了。
在药物和热水澡的共同作用之下,贺卿早早犯起了困,不过她却又颠颠地跑进了爸妈的卧室。贺妈刚好洗完澡从浴室出来,看见贺卿抱着一只熊玩偶进来了,就知道这孩子肯定又是来缠着她一起睡了。
“你来这儿干嘛?不好好回房间早点睡觉。”王爸端着水杯走进房间,十几年了,他再清楚不过了,自己女儿这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一来就准是来抢自己枕边人的,所以也就明里暗里下逐客令了。
“老王,这件事儿,你没有决定权,贺芷兰同志本人的意见才最重要。”贺卿朝王爸摇了摇头,做了一个就此打住的手势。
“我向组织申请,今夜陪护小王同志一夜。”贺妈笑着举起了手。
贺卿高高兴兴地挽着妈妈去了自己的卧室,剩下王为同志一人在原地凌乱。虽然还在盛夏,但老王同志却明显心生凉意,看着空荡荡的卧室,他下意识念出了一句诗:“宿空房,秋夜长,夜长无寐天不明。”
再看贺卿这边,自然是欢欢喜喜。贺卿拉着妈妈一下钻进被窝里,头贴着妈妈,手也不闲着一把抱住贺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