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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去报到,可眼下贺卿生了病,他又走不开不能陪着,施熠就跟贺卿商量着等明天学校的事结束了,陪着贺卿一起回家,在贺卿家附近偷偷住几天再动身去上海。
“没事,父母也只是需要点时间去接受我们长大的事实,我相信叔叔阿姨一定会接受你跟施熠的。”关杨伸手搂住贺卿的肩道。
“杨杨,你知道灯下黑吗?”关杨落在肩头的头发蹭得贺卿很痒,直想打喷嚏。贺卿好不容易忍住了,吸了吸鼻子问道。
“知道啊,你应该是指它的第一重含义吧,‘人们对发生在身边很近事物和事件没有看见和察觉’,你怎么突然问这个?”关杨不解道,不知道这个小脑袋又在乱想些什么。
贺卿忍不住笑出了声:“我和施熠是不是特像莎翁笔下的悲情男女主,感情遭到家里的反对,只好偷偷跑出来幽会。”
贺卿说着说着,单手拽住关杨的衣角,拭去眼角子虚乌有的眼泪。
关杨嫌弃地抽开自己的衣角,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道:“你和施熠不一样,你清醒一点,别咒您自己个,好吗?”
“我下一本小说就写这个,我还没写过后妈虐文呢。”贺卿撇了撇嘴。
两个人一下没了话,只沉默着。
半晌,关杨突然想起来自己要说什么,微微侧头,正欲开口却发现贺卿早已在药物作用下,靠在她的肩头沉沉睡去。人睡着了,眉还皱着,不知道是不是高热头疼的缘故。
关杨叹了口气,自顾自轻声道:“施熠陪着你回去再好不过,这样就不怕你睡过头,错过到站的时间。这样一来,行李也有人拎了,两全其美。”
关杨看着门外逐渐西沉的日头,小心地直了直腰,招手示意护士该换药了。
第十九章你是我的良药(二)
当晚,是施熠从诊所把贺卿接回了寝室。不过,根据关杨后来的叙述,准确来说是施熠把贺卿一路背回了寝室,其中诸多细节令关杨这个单身人士深恶痛绝,是的,关杨最终还是等到了那句分手。
那晚,贺卿挂完水,已经是晚上8点多了,即使是在日头长的夏天,外面也已经很黑了。贺卿虽然睡得很沉,不过还是被拔针头给疼醒了,眼睛一睁一闭挣扎着到底要不要完全清醒过来。良久,贺卿决定还是放弃挣扎,头一歪继续倒在关杨肩头瞌睡着。关杨也不着急,任由贺卿睡着,反正最后也是施熠负责把贺卿扛回去。想到自己终于能减轻点负担,关杨不由得笑出了声,还是众人拾柴火焰高啊。不过后来,关杨特别后悔为什么不是自己把贺卿扛回去的,累死也总比被狗粮淹死强啊,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没多久,施熠就赶过来了。施熠几乎是冲进诊所的,但是一看见贺卿坐在关杨旁边睡得迷迷糊糊,就立马换了轻手轻脚地过来,生怕吵醒贺卿。施熠走到贺卿面前,单膝下跪,拉起贺卿输液的那只手,仔仔细细地端详着贺卿手上被输液贴裹得严严实实的针口。贺卿感觉到有人拉着她的手,眼睛勉强眯开一条缝,看见眼前不是别人,正是她的施熠。贺卿眉开眼笑,伸手摸了摸施熠的脸,凉凉的,一定是跑过来的时候出汗了。
“打针是不是很疼?”施熠握住贺卿的手贴在自己脸上,问她。
“不疼。”贺卿笑嘻嘻地着摇摇头,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伤在我手疼在他心,肯定施熠比较心疼。
“我看看退烧没有。”施熠说着就起身凑近贺卿的头。
关杨刚想说烧退得差不多了,只是略有点低热,话还未出口,只见施熠和贺卿脸贴着脸、额头抵着额头量体温?!!!这该死的恋爱的酸臭味,想知道退没退烧,直接上手不就行了,有必要脸贴脸、额头抵着额头吗?诊所的这条长椅和我见证了太多的狗粮,关杨咬牙切齿地腹诽道。
“关杨,今天谢谢你了,明天上午可能还得麻烦你再陪贺卿来一趟。”施熠转过来对着关杨诚恳道。
关杨摆了摆手:“我没关系,贺卿没事就行。”
“杨杨,都一下午了,你肯定都饿了吧,我也饿了,我们去吃东西吧。”贺卿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笑着拉住关杨的胳膊。
“饿了,前胸贴后背了。”关杨没好气地刮刮贺卿的鼻子。
“我在南院大门对面的那家你们常去的小饭馆点好菜了,咱直接过去就行。”施熠揉了揉贺卿的头发。
“那我们走吧。”贺卿说着跳起来就要往大门去,却被施熠一把按在了原地。
“不着急,来,我背你回去。”施熠背对着贺卿蹲下来。
“好。”贺卿笑着搂住施熠的脖子,趴在他背上。
关杨默默拿起自己和贺卿俩人的包,跟在贺卿和施熠身后。
“杨杨,咱结账了吗?”快到门口的时候,贺卿突然扭头问了一句。
“放心,我们不是跑路,明天还要再来。钱你到时候转微信给我就行。”关杨都快被这丫头清奇的脑回路给整笑了,一天天的都想些啥乱七八糟的啊。
贺卿闻言,安心地趴回施熠的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