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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熠吗?我,贺卿,就那个还帮忙撮合过你和小师妹的。你和她成一对,多少有我的功劳吧。你能不能跟我讲讲恋爱是什么感觉?我写个网文,人家嘲笑我没谈过恋爱,谈恋爱多难啊;我当个编辑吧,到处招骂,费力不讨好。呜呜呜,我……”突然,贺卿“咣当”一下就趴倒在桌上。
贺凤容赶紧抽出贺卿手中的手机,起身拐进了洗手间。
“爱卿,爱卿……”原来只是睡着了,张丁丁长舒了一口气。
“差点就解释不清了,你别说这施熠还怪体贴的,不但不生气,还叫我们好好照顾贺卿,早点回学校。”贺凤容从洗手间出来,朝张丁丁晃晃手里的手机。
“睡一觉也就过去了,咱收拾收拾回学校吧。”张丁丁看着喝醉都还是一副既委屈又气鼓鼓的样子的贺卿,叹气道。
贺凤容默默点点头。
这一夜,有人静水无波,一夜酣眠;有人却辗转反侧,难以成眠。前者说的自然就是贺卿在酒精的作用下,睡得是昏天黑地、日月无光。至于后者,是施熠,这是他第二次因为同一个人失眠。接到贺卿那个电话,起初他也是一愣,不明就里。只听见她在电话那头净说些莫名其妙的话,像是喝酒了。他几时和学妹恋爱了,还敢来邀功,果真是胡言乱语。施熠不由得想笑。可电话那头的小人儿却越说越委屈,甚至哭出了声。她一哭,他的心就揪紧了,喘不过气。可他确定不了自己的心意,是喜欢吗?还是只是她的有点可爱、有点有趣的突然闯入引发他一时的好奇作祟罢了。任由施熠怎么想也想不出个所以然了,最后竟是辗转一夜,睁眼到天明。
贺卿这一觉睡到了下午,差不多是饿醒的。贺卿勉强支撑着坐起身,只觉得头疼欲裂,胃中恶心难耐。贺卿张张嘴,发现自己连声音也是哑的。贺卿揉着太阳穴,心中懊恼自己昨天不该赌气一下喝那么多酒。不行,得先点点儿外卖垫垫肚子才好,贺卿在床上好一顿东摸西找才翻见自己的手机,一打开就看见黄倩学姐一连给她发了好几条微信——“贺卿,记得给大三的顾佑学长送两本校友杂志,他一直给我们提供稿件还有照片”“记得当面跟人说声说声谢谢”“这是他微信,具体的你自己联系他”“就这两天尽早办妥”,怎么是个人就净想着要她跑腿,贺卿关掉手机,丢到一旁。
这下好了,头更疼了,贺卿气结,连最后那点点外卖的欲望也没了,干脆躺倒一动也不动。
突然一阵推门的声音,贺卿应声拉开了床边的遮光帘,便看见李文月一手拎着粥,一手换着鞋。
李文月抬头看了她一眼,半是担忧半是嗔怪道:“醒了,还好今天周末没课,不然啊,就你这一醉千年的架势,可不得出事。”
“下次还敢这么喝吗?再这么喝,下次就直接把你丢马路牙子上,不管你了。好了,快下来洗漱一下,把粥喝了。”李文月扬扬手里的粥。
贺卿一激动,就想咧嘴给李文月一个大大的微笑,完全忘记自己太久没喝水嘴唇干裂,这一下,疼的是龇牙咧嘴,两眼汪汪,还口不能言。
李文月瞧着,是既心疼又想笑。
贺卿和顾佑学长约好周一下午4点在9栋5楼的新闻影像生产工作坊见面。
到5楼的时候,贺卿看看手机才3点40,看来得等了。今天还挺冷的,贺卿忍不住打了个喷嚏。贺卿探头看工作坊的灯亮着,门也只是虚掩着,却听不见什么声响。看样子没什么人,自己偷偷溜进去吹吹空调应该没事吧。贺卿脚尖踮起,轻手轻脚挪到门边,推门,却不料想被门槛绊住,差点没摔个大马趴。
贺卿吓得赶紧闭上了眼睛,心想这下完犊子了,指不定要挨骂。半晌,却没人出声。
“咦,没人吗?”贺卿缓缓睁开一只眼。房间只有两个人,坐着的应该是个老师,至于站着的应该是学生,贺卿不认识就是了。
两个人盯了贺卿一会儿,便敛了神继续先前的对话。贺卿默默往角落里站了站,把两个人的对话听了个八九不离十。男老师觉得男生的作品不够好,需要重新构思、重新拍摄,不然很难得奖。男生觉得时间太紧张,可能会错过提交时间。男老师依旧不依不饶,问男生难道这点困难都克服不了,也要发愁。
“问君能有几多愁?愁啊愁,愁秃三千烦恼丝,快乐去见马克思。”贺卿忍不住嘀咕道。
“怎么那边的女同学你觉得老师说的不对?”男老师看着贺卿。
贺卿急忙摆手道:“哈,没有没有,我是说。老师您说的特别对,这有什么可愁的。充分发挥主观能动性,困难都是纸老虎,你觉得你很辛苦,老师才是用心良苦,你得对得起这份付出。”顺手还给十分狗腿地给那位男老师比了个赞。
“你这么能说,新闻学专业的吧。”男老师忍不住调侃道。
“老师,这您就猜错了。我三楼马院的,我叫郝芳,专业是马克思主义中国化。”贺卿的瞎话向来是张口就来。
“行了,你自己再好好想吧。我还有事。”男老师收拾收拾手边的东西,一阵风似的离开了。只剩下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