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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瑜闲得慌,顾瑜就是和樊老板聊的久了有点感慨,纯粹想找她说说话而已,但这话不能说出来,于是他胡诌道:有点题目不会做,你教教我?
    这个理由用来搭讪聊天用了多少次了,他说的很娴熟,孟安也习以为常。
    小鹿乱撞:你把题目拍过来,我给你讲。
    是个帅鸽:你怎么给我讲?文字不方便,语音吗?
    隔了一会儿,孟安回了一句嗯。
    顾瑜挑了挑眉,从书包里捞出练习册,翻出他一早标记好的难题易错题,照着她说的拍了张照发过去,这回孟安回的很快:这不是前天讲过的?
    顾瑜很无辜:啊?有吗?我不记得了。
    小鹿乱撞:……
    小鹿乱撞:猪脑子。
    顾瑜逮着空隙问:那班长大人,你不是说要给我画个头像吗?一周了,还没画好?
    小鹿乱撞:……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是个帅鸽:猪脑子。
    作者有话要说:  顾瑜:……猪脑子
    孟安:……注孤生
    ☆、睡着了
    顾瑜发出这句话时上头显示“正在输入中”,然而消息发出去后,过了半天顾瑜才看到一句话:星期一上学给你。
    顾瑜挑了挑眉,还没想好说什么,下一条信息就是她的语音了,手一抖,点了进去。
    声音有点小,顾瑜翻出耳机戴上,才听得清楚些,女孩的嗓音天生清冷,平时总是板着脸没感觉,现在经过一层电质调音,反而让这声音多了两分轻柔,又像是怕吵到什么,声线压的格外低,如此一来更如同是在他耳边低语,听得顾瑜都恍了神。
    孟安的声音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听了?
    他本来在窗边站着,见孟安没有露面的意思,就坐到了书桌前,听着她一段一段地发语音过来,竟然慢慢地有了睡意。
    还有点……催眠。
    顾瑜很想认真听她讲解,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听得就有些困,没能控制住困意爬上了床,想和她打个招呼,让她明天再讲,结果也许是今天收拾东西有些累,听着听着,就觉得越听越舒服,越听枕头越香,然后抱着手机,窝在床上直接睡了过去。
    孟安讲题时习惯先讲完再听他回答,聚精会神地说到一半,门外突然吵嚷起来,踹门声响亮又突兀,惊地她手一抖,说到一半的话戛然而止,语音就这样发了过去,但她来不及再讲题,直接打开了房门。果不其然看见孟妈妈被推在地上,被坐在沙发上的人拽住了头发,姿态狼狈,小声啜泣。
    沙发上那人长得还算端正,只是看上去年纪也有四五十,下巴处有些青茬,满眼酒气,身材粗壮,拽人头发的动作野蛮毫不客气——正是她时常夜不归宿的继父华树。
    孟安冲过去,试图拉开他的手,也许是这些天跟着顾瑜一起锻炼,有了些力气,华树一时不察,竟然真的被她拉开,孟安站在孟妈妈面前将她扶起来,华树一愣之后怒道:“你干什么?!”
    孟安面无表情,一言不发,扶着孟妈妈回房。
    “站住,回来!!”华树喝道,“两个贱婊砸!还敢跟老子耍威风?!你的事老子还没跟你算账呢,上赶着讨打来了是吧??”
    他似乎笃定了他们肯定会停下来,甚至没有起身追过来,而孟妈妈浑身都在抖,也的确从他说第一句话让她们停下来时就住了脚,任由孟安拉她拽她,都钉死了步子不敢动弹,明明没有回头,看向她的目光里却满是恐惧,孟安看懂了她眼神里的意思——别惹他。
    孟安沉默了有五六秒,看着母亲惊恐的眼神,听着身后男人越骂越难听的话语,胸腔里突然涌起一股无力感。
    都说为母则刚,她的母亲性子却天生就软,哪怕结了婚生了孩子,自己都还像个孩子一样,天真烂漫地让人看不下去。
    孟安的亲生父亲死在一场挖煤矿的意外事故里,他将她的母亲蒋凤宠得不问世事,宠得不知人情冷暖天高地厚,然后抛下才五岁的孟安和活得仿佛没有忧愁也没有目标的孟妈妈,就这样一去不回。
    年幼时她靠着邻居们的周济摸滚打爬勉强度日,而蒋凤一个人带着孩子到处找工作,岁月的侵蚀从未让她单纯的性格被磨砺半分,两年后,她再嫁给了处心积虑接近她,表面上对她很是关怀的华树。
    没有婚礼,没有宴席,华树和蒋凤结婚奔的是她亲生父亲留下来的那套房产,等房子变卖之后,他干脆连掩饰都懒得假装,直接露出了他的真面目,原形毕露——他把蒋凤当做一个任人打骂的玩具,心情不爽就对她发泄,拽着她的头发骂她是常事,蒋凤性格懦弱,不敢主动提起离婚,觉得自己还受得住,孟安看不下去来拉架或者要报警时她甚至会拦着孟安,“算了吧,他毕竟是你父亲,陪了我十年了。”
    孟安从一开始的愤懑不解,到后来沉默不言,慢慢明白了了蒋凤的意思——她不想失去华树这个靠山,因为她没有在社会生存的能力,华树一走,她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