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
    安顿好她，他便要走。刘培培拉住他的衣角：“你……去哪儿啊？”他已经不愿跟她在大庭广众之下呆一块了吗？可是人家都是成双成对的，她一个人会很尴尬的吧。
    “……我们还没取号。”
    ？刘培培反应过来，“淡然”地松开了手。她忽然想起了一句话：一孕傻三年。
    在等他回来的途中，刘培培听到了女孩子的啜泣声。
    是前排的靠右的女孩子在哭，他男朋友低头正安慰她。
    刘培培不由伸了伸脖子。
    “都是你，让你拿个户口本都不会，非要拿一张纸。现在好了吧，没有户头，人家不给办！”
    “别这样好吗？大不了下次再来嘛……”
    “下次？最近哪有这样的好日子？九月九，长长久久。呃呃呃……我天没亮就过来排队了，你居然跟我说下次……”
    “……那我现在回老家拿？”
    “你家那么远，来回人家都下班了！”
    “那你说怎么办嘛！”
    “……”女孩子更生气了，又不好发火。
    “好了好了，是我错了。可我不也是第一次嘛。”
    “下次就有经验。”
    “……下次还是你呀！乖，我们回家好不好？我给你买包？”
    终于，女孩子起身了，被他男朋友苦口婆心哄出了民政局。
    果然，“包”治百病。
    慕言谌回来后，从没见过户口本的刘培培：“哥，户头你带了吗？”听说今天是个好日子，浪费了不大好。
    户头？这么专业的词从她这里听到，挺奇怪的。慕言谌看她一眼：“为什么这样问？”按常理，有本子谁会分开带吗？
    她便说起了刚才的事。
    慕言谌听了，点评道：“嗯，挺粗心的。”
    刘培培十分赞同：“对呀，哪有这样的！领证资料都不带齐，这样的男朋友嫁他有什么用？”
    “……”
    刘培培忽然想到了什么：“哥。”
    “嗯？”
    “那个……我们不会也这样吧？”遇到一些奇怪的问题，然后错过了好日子。
    刘培培只是说出了自己的担忧，但这话，慕言谌听来却有些刺耳。“你很期待？”
    “……”刘培培想起了昨天的自己，确实有过这样的期待——因为某种不可抗因素，导致领证失败。这样她和他就可以先缓和一下关系再考虑领证的事了。但听到今天是九月九号之后……“没有！我只是担心……”
    慕言谌短叹一声：“如果不放心，资料都在这里。”他将文件袋递到她面前。
    “……”我错了，我就不该瞎聊。面前的文件袋有点烫眼，她偏了偏头。
    “……”终于，他发现自己把天聊死了。
    随后，两人都保持了缄默，喜悦都是旁人的。
    等了一个多小时，终于轮到了他们。
    资料审查员接过他们递来的材料，翻了翻，眉头渐深：“这证，我们不能给你们办。”
    两人具是一怔。
    刘培培：什、什么情况？
    她看看审查员，又看看慕言谌，想起了排队时她说过的话。
    “那个……我们不会也这样吧？”
    刘培培：……
    不会这么衰吧？
    她又想起了另一句。
    “对呀，哪有这样的！领证资料都不带齐，这样的男朋友嫁他有什么用？”
    心情复杂的刘培培：……
    不会这么衰吧！
    显然，慕言谌也想到了这个，他上身向前倾了倾：“请问，是缺了什么资料吗？”
    审查员：“你们的户口在同一个本子上，关系是兄妹，又没有收养证明。所以，不好意思。”她把资料还给了他们。
    刘培培和慕言谌：收养证明？
    刘培培直觉似乎事情变复杂了，尤其是在两人出了民政局之后。
    慕言谌拨了两个电话。
    第一个打给老家，让那边的人寻找收养证明。第二个打给江助理，让他联系司法亲缘鉴定。
    刘培培：……
    司法？亲缘鉴定？
    就这几个字，她已经能够脑补一出家庭伦理剧了。比如……
    流落在外的私生女，以养女的形式寄养在家。毫不知情的一双儿女互生情愫，直到有了孩子打算领证。他们才知道了尘封多年的真相。
    天，如果真是这样，他们岂不是……
    刘培培不由护住肚子，警惕地看向慕言谌。
    刚挂了电话的慕言谌皱了皱眉头，她又在胡思乱想什么？
    以他对她的了解，肯定又想岔了。
    他随口道：“你放心，我的父母很恩爱，不会存在你以为的私生女。”
    “……”就这样被看穿了？可是，“那你还让江助理……”联系司法亲缘鉴定。后面的话她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