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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了京都,他竟然主动找她了。一个人在她家楼下,也不知道等了多久。
后来,三更半夜,她打了一个无声电话。他不但立即接了,还不辞辛苦去找她。
他救了她,又无微不至地照顾她。
他对她特别好,就像两个人从来没有隔阂一样。
到现在,想起他为她身心疲惫的样子,心都是酸软的。
再后来,他对她纵容得很,还接受了她的感情。
……
难道这些,还不足以证明,他对她的情意吗?
……
其实,她比谁都清楚。只是,她刻意在忽略一些事。
她“离家出走”了三年,他却没有找过她一次。
他见了她之后,可以一个月甚至几个月不来找她。
他开始关心她、照顾她,恰好是她死里逃生之后。他一步步妥协,也是在那之后。
……
……
他,到底是喜欢她,还是……可怜她?
她把台灯关了又开,开了又关。
这是她一直不愿触碰的角落。她只让自己想着,步步紧逼怎么了?他要不愿意,自然会拒绝。反正,又不是没拒绝过。
她冠冕堂皇地告诉自己,就试一次。成功了就开心在一起,不成功,就彻底分道扬镳。其实,她坏得很呢!
从医院醒来,她就看出他的变化。这么多年,他只对她心软过一次,她就死死地抓住它不放了。
她没有再开灯。
她,是在欺负他吧?只是,他可能,终究也骗不了自己。
第二天,慕言谌照常送她上班。
到了公司,慕言谌主动吻她,带着一点补偿的意味。昨晚,确实唐突了。
刘培培想过躲开,但还是定住了。她不知道他是不是在演戏。
“好好上班,下午来接你。”
“嗯。”
她下了车,让他先走。他走了,她却去了其它地方。
酒吧。
酒保给陶子调了杯鸡尾酒,给刘培培倒了一杯果汁。
陶子笑她:“哪有你这样的,约人家来酒吧,自己却在喝果汁。”
刘培培笑了笑:“我喝不了酒的,酒精过敏。”
酒精过敏?陶子不是第一次听,但第一次见。
见她不怎么信,刘培培说:“其实我知道的时候,也跟你是一样的表情。我到大学才知道自己酒精过敏。”
陶子恍然大悟:“我知道了!肯定是学生会聚餐的时候知道的吧?那些人哦,人小鬼大的。明明是学生,非搞得自己跟个社会老油条似的。那酒桌文化啊!”
刘培培:……
“你想多了,我不爱参加这些。”刘培培想起了喝酒的原因,说来也是伤感。
她刚上大学,超开心的。
兴冲冲去找慕言谌,她想告诉他,她在邻校读计算机。她不是去表白,但她这样说,他肯定明白她的意思。
她以为长大了,她的爱恋就不会那么苦了。
她看到了他,在一个自习室里。她没有打扰他,不是因为他在学习,而是,他的斜前方坐着一个女生。且,自习室只有他们两个人。
“这是爱情的味道。”
脑海里闪过以前看到的一张照片,偌大的教室里只有两个认真学习背影。女生坐第一排最右边,男生坐最后一排最左边,配图文字就是这句话。
此情此景,如出一辙。
在这之前,她一直以为自己拿的是伪兄妹文里女主的剧本。那个时候,她才开始想,她拿的怕不是《何以笙萧默》里女二的剧本。
她失魂落魄地离开了,越想越觉得自己自以为是了。
那一次,她难过极了。因为她不会允许自己做可怜兮兮的女二号的。她终于要放弃了。
她一个人偷偷喝了酒,最后被舍友送去校医院,才知道自己酒精过敏。
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她逐渐“放下”他。
事实证明,一切都不是她胡思乱想。某天,在景粼的饭桌上,她无意间看到他右手无名指的戒指。不是特别耀眼,却刺得人眼睛生疼。
她庆幸,她早就不等他了。
陶子追问:“那你是怎么知道的?”喝酒,肯定有故事呢!
刘培培看了她一眼,她明显是想听故事。话到嘴边,她说:“忘了。”
陶子:……
刚才是不是太调皮了?她工作时间喊自己出来喝酒,明晃晃地有心事啊!
她心虚地抿了一口酒,唔,辣得慌,但,得忍着!
刘培培被她逗笑了。
她们两个,你一口果汁我一口酒地喝了会儿。刘培培才对她敞开心扉,说了慕言谌和她的事。
他对她很好,愿意跟她亲昵,却不愿跟她亲热。
陶子:……
你哥,他还正常吧?
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