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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期,虽然没开花,但绿得郁郁葱葱。
片刻,肖闻郁收回目光,垂眸看沈琅,声音低哑:“什么时候搬的?”
“你出差的第二天,”沈琅回,“每次回去浇水也不方便,就抽时间跑了一趟,都搬过来了。”
暖黄色灯光下,沈琅的皮肤像泛着细瓷的光泽。肖闻郁低头吻她的脸,触吻得若离若离,情绪不明地重复了遍:“都搬过来?”
沈琅被他勾得有点儿难耐,含着鼻音应了声:“没有别的能带过来了。”她补了句,“在找中介,打算下个月把那套公寓挂出去。”
顿了顿,沈琅语调揶揄,问肖闻郁:“以后要拖家带口来缠着你了,要是被赶出去,我是不是又要去住地下室了?”
“……”
肖闻郁动作一顿,盯着她看了会儿,半晌低低沉沉地接话:“嗯。”
沈琅挺遗憾,神情煞有介事,尾音却暧昧而狎昵地蜷着,问他:“那怎么办?”
话音刚落,沈琅腕际一紧,被攥握着手腕禁锢在身侧,她刚微撑起的上半身失去着力点,彻底陷入舒软的床里。
房间昏昧,肖闻郁锁着她的双腕逼身吻过来,倾颓而来的渴望将理智烧得寸毫不剩,连触抚的动作都带着极致的欲|念。
喘息间,沈琅顺着他漆黑修长的眉宇看下去,落在他泛红的耳廓上,借着微渺的光线,见男人下颚处的咬肌小幅度动了动。
一个极其紧绷而性感的动作。
肖闻郁的动作欲得接近狠了,声音却是低伏的,唇贴着沈琅的耳侧,回她上一句话:
“你哄哄我。”
夜色深浓,一室缱绻。
后半夜,沈琅终于被肖闻郁抱着从浴室回到床里。
沈琅困倦得根本睁不开眼,撑着那点少得可怜的清醒,在被窝里摸索着勾住了他的手指。
“以前。”她捏着肖闻郁的手指,尾音倦懒而哑,“一定没人纠正过你。”
肖闻郁低眸看沈琅,问:“什么。”
沈琅回忆起,他说过自己自私,说过自己不正义。
每回还都神情疏淡、理所应当的模样,这就有点儿张口乱说了。
“你既不自私,也没有不正义,还特别讨人喜欢。我特别喜欢。”沈琅眼睛实在睁不开,阖着眸,语调缠绵,“不笑的时候喜欢,一笑就想亲你,不说话的时候想逗你,说话的时候想把所有的糖都塞给你。”
“都这么喜欢你了,不太能接受别人说你不好了。”她叹气,“你也不行。”
肖闻郁定定地看沈琅,目光落在她殷红湿润的唇上,呼吸骤然深了。
缄默良久,沈琅听见他的声音沉缓响起:“是你。”
这话说得没头没尾的,沈琅困得转不过脑思索:“嗯?”
肖闻郁没说话,拨开她的额发,替她掖好被子,让她睡。
阴暗潮湿的筒子楼,面热心冷的养父母,暗里争权的沈家,这些都在记忆里灰淡下去。直到阳光铺满的那个白色病房,是沈琅让他明白。
这世界光华灿烂,只要一息尚存,仍有爱与被爱的能力。
因此他驯服自己,拗正自己。
交给了她。
沈琅说要卖掉她那套公寓,就真的抽时间找了中介来看房。
周末,许许听说她要卖房,顶着头上锃光瓦亮的光芒都不得不来当一回电灯泡了。
趁着肖闻郁在和中介谈的空档,许许回头看了眼客厅沙发里的人,悄没声地把沈琅拉进厨房,聊上了:“你们现在到什么地步了?”
“扯证了?还是打算结婚了?”许许太震惊了,“这房子你住了这么多年,这才不到一年说卖就卖,万一……靠不靠谱啊。”
“还没呢。”沈琅靠在岛台旁接了两杯水,递给许许一杯,顺着她的话笑,“怎么办,那到时候我就只有你了。”
“……”许许喝了半杯水冷静,透过厨房的玻璃门远远打量肖闻郁,忽然就接受了,“也是,我想应该还挺靠谱的。”
对方的态度实在转变得太快,沈琅握着杯子,虚心请教她的下文。
许许感慨:“毕竟能忍受像你这么浪的人,已经不多了。”
“……”
半小时后,中介事无巨细地记下了谈话内容,跟身旁的律师握了握手,随后对肖闻郁殷切赔笑:“哎哎,肖总您放心!我们肯定好好安排!”
见律师和中介要走,许许也不留下继续当闲杂人等了,跟沈琅两人打声招呼,跟着离开了公寓。
沈琅踱步到肖闻郁面前,被他敛眸牵过手,顺势坐在他身旁,问她:“还有什么要带走的吗?”
眼前公寓的装潢摆饰都是沈琅熟悉的模样,此前她已经把自己养的那些花草搬进了他的公寓,连带着书房里那一小缸鱼都搬了过去。
“都搬完了,没有了。”沈琅搭上肖闻郁的腿,撑身凑近了,屈指叩了叩他的左胸膛,笑眼盈盈地逗他,“请肖红帽开个门,琅外婆要准备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