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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那个闲嗑瓜子不聊事的座谈会你也去,这不没事给自己找事呢嘛?”常鸿跟着肖闻郁进办公室,一脸慷慨倾听的神情,“怎么了这是?”
肖闻郁正看一份文件,眉目不动:“没怎么。”
常泓正想多问两句,肖闻郁搁在手边的私人电话响了。
接起电话,对面安静片刻,沈琅带着笑意的声音响起:“肖先生。”
沉默须臾,沈琅听见肖闻郁沉稳收敛的声线,低沉悦耳,简洁的一个“嗯”字。
大半个月没联系肖闻郁,一听声音发现比印象中还要好听。沈琅内里有根神经微微痒了下,带着难以名状的舒适感。她的尾音拖得很轻,笑说:“看来肖先生最近很忙,都不怎么理人……但我又挺想的,只好打电话来讨嫌了。”
她的声调慵懒而黏软,勾着肖闻郁四肢百骸的所有欲望,自波澜不惊的海平面浮现上来。
不破不立。肖闻郁以退为进,给沈琅一段缓冲期。
但隐忍半个月已经是极限,再拖一段时间,他不能保证自己不去事务所拦人。
沈琅:“这周五的拍卖会你会来吗?”
会展在市中心某国际酒店举行,拍卖结束正好能共进晚餐。
周五沈琅提早下班,约好她去接人,电脑关机到一半,楼下前台的电话就打了上来。
“沈工有人找,上回上回那个——”前台词汇匮乏,夸张说,“帅得我失眠三天的那位先生,他找您。”这年头开豪车的英俊男人堪称惊为天人,前台小姑娘沦陷了一整片,给沈琅打电话的这位没忍住八卦,“他是您什么人啊?”
她和肖闻郁现在是什么关系?
沈琅回想起半月前他的那句“想清楚了再来招惹我”,给两人间戳上了个正式暧昧关系的签。
肖闻郁的车没停进地下停车场。价值千万的豪车明晃晃地停在写字楼下,车主只露过一次脸,“华慕建筑设计事务所某沈小姐名花有主”这一八卦就传开了,等到快下班的时候,故事已经升级到了“不知名豪门公子哥苦苦追求白领上班族麻雀要变凤凰”的版本。
“你把车往这里一停,我又不知道要多出多少竞争对手。”沈琅也不顾虑来自周围的视线,坦然坐进车,弯唇偏头看他,“约好我去接你,怎么先过来了?”
车驶离写字楼。肖闻郁搭着方向盘,眸色沉然地看她一眼,回:“正好顺路。”
沈琅这半个月见得最多的就是她手里那堆图纸,以及组里几位结构师的脸,这会儿看见肖闻郁轮廓分明的侧脸,觉得挺想。
临近过年,市内环路比以往要通顺。沈琅问:“肖先生以前都是怎么过年的?”
早年老爷子身体好的时候,过年还能回国来沈宅待几天,但前两年身体恶化后,老爷子就一直待在了美国的疗养院。沈立新也早早就移民去了美国,逢年过节打个电话回来就算致意,沈家人各自的关系都不亲密,即使沈立珩和沈琅都在国内,过了年也就只是聚一餐的事。
肖闻郁顿了顿,淡声:“我不过年。”
“那可惜了。”沈琅顺着笑回,“今年你的狂热追求者得缠着你过个年了。”
车平稳驶过红绿灯,肖闻郁一时没接话。下个红灯,车停,他忽然问:“想要什么新年礼物?”
“……”他同意跟她过年。沈琅心情很好,轻佻劲也上来了,暧昧道,“肖先生不过年,却要送我礼物,是要跟我谈事情……还是谈情啊?”
亮绿灯,话题就此中断。肖闻郁敛眸压下暗涌情绪,也再没接话。
拍卖会所在的国际酒店是这一带的地标性建筑,这场三年一届的拍卖会声势浩大,礼堂和二楼雅座都坐满了人。
入座后,沈琅翻着拍卖手册,顺着看下来。今晚的拍品中珠宝藏品居多,其中显眼的是颗花式切割的粉红色钻石项链,以及宓玫的那条祖母绿项链。
剩下的藏品沈琅倒不感兴趣。肖闻郁坐在她身旁,瞩目率极高,沈琅借着众人举牌的吵闹间隙跟他低声调侃:“不应该叫你来的。”
周围人声错杂,沈琅凑近说话时鼻息温热,肖闻郁垂眸看她说话间无意识下垂的眼睫,停顿片刻,才问:“什么?”
“我说,”沈琅也不介意,甚至离他耳畔近了些,故意软着尾音,“肖先生今晚特别好看。”
耳朵红了。
中途肖闻郁离席打电话,拍卖仍继续。
正在拍的是件白瓷花瓶,纹样出自名家手绘,清淡素雅,不是什么高价古董,很快就进入了敲锤阶段。
沈琅在来之前看过这件花瓶的展图,适合摆在家里,花纹和颜色都很配白色的圣诞玫瑰。
待拍卖师敲下第二锤时,沈琅举了牌。
等肖闻郁打完电话回来,已进入最后一件拍品的拍卖阶段。
宓玫的那条项链已在十五分钟前被一名富商拍走。最后的那条粉色钻石项链起拍价极高,还没等进入落槌期,西装革履的工作人员上台跟拍卖师耳语几句,随后公布项链被一口价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