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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7

      也美得异常生动。
    “叫你‘底牌’。”
    外面忽然热闹起来。
    沈立珩走到灵堂门口,看了眼,脸色更沉:“肖闻郁。”
    肖闻郁以沈家义子、集团现实际控制人的身份前来吊唁。沈立珩憋着一口血,掀开白幡离开灵堂。
    阔别七年,即使昨天已经在短暂的通话中听过声音,再见到真人还是觉得有点儿新鲜。
    见到肖闻郁,来吊唁的宾客寒暄着凑了上去,像是早就在等他。一朝天子一朝臣,所有人都想着攀附恒新集团未来的东家。
    远处被众人簇拥的男人身形颀长挺拔,一身黑西服内搭黑衬衣,外套口袋同样别着白玫瑰,除此之外连腕表都没搭。身边跟着黑裙女秘书。
    变了太多。
    沈琅饶有兴致地观察他,肖闻郁似有所觉,抬眸,隔着人群遥遥与她对视。
    他瞳色黑沉不见底,眼角眉梢间是不带任何女气的英隽漂亮。内敛裹着凌厉锋芒,从头到脚的矜贵气。
    .
    沈琅以前是真正的大小姐,娇生惯养,吃不起一点苦。把没身份没背景的肖闻郁当条狗。
    这么些年,她以为沈立珩和沈立新最终会角逐出一个结果,她不争不抢谁也没得罪,最后哪一边赢了都影响不到她。没想到有人狼子野心。
    狗成了当家主人。
    沈立珩还在礼堂里跟人交谈,沈琅扯了个借口要离开,刚走到前厅接过迎宾手里的车钥匙,低声问了几句,又绕路折返回沈宅的后花园。
    “你知道肖闻郁的股份都是怎么来的吗?”沈琅回忆起沈立珩在灵堂里的话,“沈立新在纽约发生车祸,老爷子心梗死在病床上,两个人的医院死亡信息正式确认是在美股开盘以后。他抓着这点机会,第一时间做空了公司的股票,捞了一大笔钱。”
    “消息传出以后股价暴跌,他又大规模回购散股,吞并股东转让的股权。沈立新死后股权没人继承,他跟几个股东联手杠杆操作,以低到离谱的价格回购了所有的股份。快,狠,准。”
    沈琅穿过玻璃长廊。
    花园绿植葱郁,草坪喷泉旁,黑裙女秘书收起合同后退一步,向肖闻郁旁大腹便便的男人鞠躬示意:“高总,我代肖总送您出去。”
    “下周遗嘱生效,肖闻郁占三十五的股份,我二十七,你十。到时候公司重新开选举会,他可能就是董事长。”沈立珩当时说,“但六个月后继承的股权能重新转让。琅琅,你跟哥哥在同一艘船上,只要半年后你那部分的百分之十并给我,我就还有机会。”
    恒新集团的百分之十是笔天文数字。足以填充一家普通资管公司的资金池。
    花园里突然多了个沈琅,女秘书带着高总经过她,停下微微致意:“小姐。”
    “我们合伙,你就是决定最终牌面的那张‘底牌’。”沈立珩说,“到时候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回忆中止。沈琅停下脚步,目光打量站在不远处的肖闻郁。
    肖闻郁已经在灵堂里上过香,胸前的白玫瑰也早就摘掉,他西装外套了件黑色的长大衣,正半敛着眸戴腕表。他余光瞥到沈琅,动作稍顿,扣好腕表的金属扣,抬眼看过来。
    七八年,有如脱胎换骨。两人对视,沈琅再浪也没当面把“小纯情”说出口,她友好地伸出手。
    “好久不见了,”沈琅说,“肖……先生,有时间吗?我们谈谈?”
    天色很暗,阴云低垂。肖闻郁沉默看她,没有回握。男人眉骨深邃,鼻梁修挺,斑驳黯淡的光色透过他睫毛打下一片疏影,看不出在想什么。
    虽然以前肖闻郁在沈宅住过两年,但他和沈琅不怎么熟,甚至在沈琅的记忆里,两人还有着并不愉快的过节。
    “肖总不会还记得以前的事吧?以前小孩子开玩笑,都这么多年过去,听过也就算了。”沈琅仿佛完全忘记她昨天还在不明情况地叫人“宝贝儿”,“昨天你挂了我一回电话,有些话还没来得及问。”
    “我的律师告诉我,这次遗嘱继承我会得到公司百分之十的股份。”
    沈琅抬眼与肖闻郁对视。
    她的瞳色很浅,是剔透的浅褐色,看人的时候近乎轻佻多情。肖闻郁收回目光,神情疏离。
    “不知道肖总对我那百分之十有没有兴趣?”
    都说现在的肖闻郁心机深沉,手腕凌厉,游刃有余。
    沈琅刚在心里感慨现在小纯情是不像以前青涩稚嫩了,但还是话少得跟雕塑没什么两样,雕塑就开了口:“为什么?”
    “我有自己的事业,没什么野心,即使没有家族股份也能过得很好。”沈琅说,“我相信等到半年后,你手上的股份不止有现在的三十五,不过到时候我这百分之十对你来说是锦上添花,何乐而不为呢?”
    “疏不间亲。”肖闻郁停顿,问得很直接,“为什么要跟我合作?”
    沈琅明白他想问什么。她与肖闻郁以前的关系从来都不算好,七八年没见,两人和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