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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气了些,不该长他身上,更像是文弱书生的手。
迄今江柳烟对许子慕的印象仍停留在学生时代的打架王,长串丰功伟绩若要仔细罗列,非得说他个半日方休。
毕竟江柳烟十七岁离家读大学,对他后来如何混迹商场一无所知。
讲好她请客,江柳烟尽管同大多数女性一样讨厌做选择,依旧用心挑了三道店家力荐的菜肴,然后还给许子慕:“你也看看,我真不擅长点菜。”
许子慕嘴巴刁得很,许母成天骂他难伺候,做什么都说难吃。
珑县地处内陆,冬季多吃牛羊肉,他嫌羊肉膻味重,斟酌着添道牛肉锅仔,外加份虫草老鸡汤。
服务员离开后,江柳烟没话找话,问许嘉睿是不还在外资银行工作,许子慕似乎不愿意提及亲哥,轻描淡写地答:“还在,他混得如鱼得水,轻易不可能挪窝。”
江柳烟理解许子慕的感受,打小生活在优秀哥哥的阴影之下,亲兄弟间不睦很正常,贴心地改谈起同学们的趣事。
初中校花成了创作歌手,在网络上小有名气;高中校花嫁给北京大款,自己也开好几家公司……
许子慕漫不经心地听着,等菜上桌专心致志地吃菜,半晌来一句:“你说的校花,我不太了解,校草或许还略知一二。”
江柳烟扑哧笑道:“校草不就你哥嘛,学霸,长得又帅,一中半数女生都奉他为男神……”
许子慕停箸,挑眉问道:“也是你男神?”
江柳烟大方承认,十几二十年前的旧事,当个笑料而已。除了许嘉睿,她还喜欢过别的男生,如今回想起来,更多的是欣赏,懵懂的少女时代,总把欣赏误会为喜欢。
许子慕跟被人捏住鼻子灌了杯醋似的,浑身不自在,体内的顽劣因子开始作祟,忍不住刺江柳烟一句:“其实你希望和你吃饭的是我哥,而不是我,对吧?”
江柳烟问:“你怎么会这样想?”
许子慕不应声,甩脸色给谁看似的。
江柳烟演那么多天也演得够够的,她想不通为什么自己这么倒霉,逆行时被别的司机指着鼻子骂就算了,确实是她不对,可许子慕凭什么?
花钱请他吃饭还得罪他了?
她摆出比他更臭的脸:“许子慕你什么毛病?别以为混成大老板我就得小心翼翼伺候你!”
恍惚间,许子慕又看到九岁的江柳烟,横眉怒目地要揍他。他不仅消了气,还有种久违的、怦然心动的感觉。
简直贱到家。
重逢伊始,他就不喜她客套疏远的态度,一切的恭维讨好都不爱,希望她像眼下这样,泼辣,真情流露。
当然,不是随便哪个女人这样许子慕都能接受,有二十余年的相识岁月为她撑腰,他才能容忍她的为所欲为。
江柳烟的火气可没下去,继续不依不饶:“叫你许总,你说我讽刺你;请你吃饭,你诬陷我真正想请的是你哥,从许嘉睿上大学我见过他几回?都结婚有孩子了我惦记他干嘛?”
“你有烦恼,我就过得容易吗?凭什么给你当出气筒?”
江柳烟有个毛病,一吵架先把自己气哭,许子慕半句话没来得及说,她已趴到桌上耸着肩膀低声抽泣起来。
服务员进来上最后一道菜,用奇怪的眼神打量许子慕,老天,请女生吃饭能把人惹哭,看你咋个收场。
许子慕委实手足无措。
从没女的在他面前哭过,有胆靠近他这种混混的女生,绝不可能是林妹妹那一挂,表白被拒也只会反过来骂:“不要老娘是你眼瞎,等着后悔去吧”。
他有点沮丧,粗砺的石头本不该和精致的瓷器一起玩耍。
“对不起……”
“不关你事,我哭……不是因为你。”
江柳烟感觉很糟糕,她一直警醒自己,绝对不要离个婚就自怨自艾,结果却在多年未见的朋友面前情绪失控。
人家没义务体恤你的艰辛。
许子慕抽两张纸巾递过去:“因为什么?”
“别问,我的人设不是唠唠叨叨的祥林嫂。”
坏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哭完江柳烟舒服多了,雨过天晴的畅快感。“最近乱七八糟的事累积的影响,我也为我刚刚的话向你道歉。”
“可是你哭了,所以这顿还是我请。”
江柳烟自嘲:“没想到女人的眼泪这样值钱。”
许子慕暗忖才不是,只有你的眼泪值钱。他摸不清江柳烟的具体状况,不敢如之前那般随意,竟开始陪着小心。
江柳烟问:“大过年的你是不是和你哥吵架了?不然干嘛老曲解我的意思。”
许子慕倒是坦诚,“我妈整天念他不回来的事,好像家里这个儿子不是儿子。”
“多大了还跟你哥争宠?父母对孩子不都那样,见面烦,不见又想得慌。”
道理许子慕岂会不明白,他不平衡的是,大哥那人其实挺自私,婚后极少关心父母,可单单因为学习好为许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