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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句话不说?”
    “我在想一个问题。”欧璜缓缓道:“叔叔阿姨他们看到了求婚的过程,还看到了我戴戒指忘记求婚的样子,那我不是丢脸丢到家里所有人都知道了?”
    郁斐:……
    “那我哭的样子他们不也看到了吗?”欧璜的声音微微颤抖,整个人看上去就要崩溃了。
    郁斐搂着他安慰:“没事没事,他们肯定以为你是喜极而泣。”
    两个人抱了一会,郁斐把下巴靠在欧璜的肩窝里蹭了蹭,举起自己戴着大戒指的手又欣赏了两秒钟,嘿嘿一笑,侧脸亲了亲欧璜。
    “别不高兴了,收拾收拾东西,明天和我去趟庙里。”郁斐连着在他脸上亲了好几下,“是时候把师父接过来了。”
    欧璜一愣,想起郁斐那庙里一群小和尚和老和尚,又开始紧张:“你师父他们要是知道我们两个在一起,你胖师叔会用他的哑铃把我腿打断吗?”
    “你说什么呢,他们是出家人,不能杀生的。”郁斐摸摸他的头,“别担心,他们不会难为你的。”
    他说着垂下眼,声音渐渐小了下来:“你不用紧张,亲爱的,是我应该紧张才对。”
    欧璜奇怪:“你紧张什么?如果你师父说你,你就把事情都推给我,都是我追着你死缠烂打不放的。”
    “不是这个。”郁斐抱着他瘪了瘪嘴,“我投资这个游戏是有私心的,不只是为了赚钱,我还希望这种复建的技术能够用在师父身上。”
    他叹了口气:“我小时候可听过太多人说师父是放不出闷屁的哑巴了。”
    “那我帮你把他们打回去。”欧璜拍拍他的后背,示意他来摸摸自己结实的臂膀,诚恳表示他最近训练量加倍,一个打俩完全不在话下。
    “那倒也不必,我小时候已经揍过了。而且因为担心揍不过,我还带上了厨房里胖师傅的烧火棍,好好收拾了他们一顿。”
    郁斐微微抬头,追忆他莽撞胆大的青春,微微叹了口气:“虽然后面被师父修理得很惨,但是我一点都不后悔。”
    欧璜:……
    欧璜“那你是在担心拾荒的技术对师父没效果吗?”
    “差不多吧,其实也不算是很担心,我只是担心师父不愿意去做,觉得我浪费钱。”郁斐想想心情有点沉重。
    其实师父的意见和看法根本不重要,只需要他跟着我出来就行了。郁斐这样在心里安慰自己,直到第二天和欧璜起床,开车到了寺庙门口。
    欧璜将车停进院子里,刚一开车门郁斐的小师弟们就冲了上来将师兄这位外国人友人团团围住,原因无他,只是英语作业真的要写不完了。
    “师兄,师父在禅房等你!”净圆扭头冲着郁斐说,就和自己的师兄师弟一起推着欧璜往另外一边走。
    欧璜想要挣扎又怕把这几个孩子弄伤,只能被推着走,他转头向郁斐伸出手,希望他的达令能够说两句话,但是郁斐冲他一笑,摆摆手说:“那你先跟着他们走,我先去找师父。辅导英语可以,但是代做作业不可以。”
    “知道了。”欧璜听见郁斐这么说,低头看向自己腿边的小光头们:“听到你们师兄说了的吧。”
    小和尚应了一声推着欧璜继续往前走,但是方向却不是他们的学习书房,而是和尚们做早课的大禅房。
    欧璜伸手推开门,正想问这群小皮猴英语作业是不是一个字都没写,但是一转头就看见在蒲团上坐得整整齐齐的老和尚们。
    并且在他们围成一圈的空地上,摆放着一个蒲团,显然是给自己坐的。
    不妙,这是真正的三堂会审,看这师叔的样子,肯定是知道我和郁斐的事情了。
    “阿弥陀佛,欧施主,请坐吧。”胖师叔坐在头一个的位置,一脸冷漠冲着欧璜一伸手,请君入瓮长谈。
    郁斐还不知道现在欧璜面对了多大的压力,他站在师父的禅房前敲了敲门,习惯性等了一分钟才推门走进。
    师父盘腿坐在蒲团上,看着郁斐走到自己面前坐下,面上笑了笑。
    “你们都知道了吧。”郁斐盘好腿挺直背,面带微笑说:“要不然也不会让净圆他们把欧璜支开,是带他去见胖师叔他们了吗?”
    师父点点头,脸上的微笑没有落下。
    “他昨天向我求婚了,我也答应了。我觉得他是一个很好的人,跟他在一起我很开心。家里的父母也见过了,他们也很满意。”
    郁斐一边说着一边看向他师父的眼睛:“您觉得呢。”
    师父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只是打手势说你觉得好那就好,我不会为你决定什么。
    “还有一件事就是我之前投资了一个项目,是针对身体有残障的人士帮助他们复建的,现在已经面向公众开放,我想带您去看一看。”郁斐斟酌着自己的措辞,面前的师父却突然开始打手势。
    我都知道。
    清慧方丈一边打着手势一边打开自己的光脑,让郁斐看清他这段时间里自己的光脑搜索历史。每一条每一项都和拾荒有关,甚至连拾荒论坛也有出现。
    郁斐眨了眨眼睛,反应过来干笑一声问:“师父,你怎么知道的。”
    庙里的网速很快。
    师父打着手势缓缓说,人这一辈子总要赶一次时髦,我也不能总拿光脑看天气预报。
    “原来已经知道了,我之前还担心您知道我做这件事觉得我……”
    清慧方丈的手这时缓缓抬起落在了郁斐的头顶上,同小时候一样的,慢慢摸了摸郁斐蓬松的头发,郁斐看着不再年轻的师父,心情突然平静下来。
    他抿了抿嘴,有很多话想说,但是又不知道应该先说哪一句。是应该告诉师父其实没花钱自己还赚钱了,还是应该告诉师父我们今天就出发去试一试?
    头顶的手渐渐停下来,郁斐看着师父突然张开嘴,一个字一个字艰难地说出了一句话。
    辛苦你了,郁斐。
    发音不标准非常含糊,甚至郁斐是用猜才联想出后面是叫自己的。但是这对从来没有听过师父说话的郁斐,却是人生头一次体验。
    他顿了两秒钟,才开口道:“原来师父的声音是这个样子的啊。”
    原来听师父叫自己的名字是这个感觉,一点都没有别人说爸妈连名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