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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还不错。
她语气稍稍落了些,小白花面对这个情形,也该是这个反应吧。
“她们说惜娘还有一月就要回来了。”
“本殿知道,她还有二十三日便回到玉京城了。”谢然纠正道,他的手下去哪儿他自然清楚得很,但是这样仔细辩解却不自觉存了点炫耀的小心思。
娇娇可没被炫耀到。
二十三日,记得这样清楚?
那可真是关系匪浅。
娇娇别开眼,脊背稍稍挺直,靠着马车壁,离谢然远了点,“哦。殿下和她交情很好?”
小白花不讲道理,娇娇也不想讲道理。
“不错。”
娇娇闭嘴,不吭声了。
....
一路无言。
直到下了马车,谢然还不知道娇娇到底怎么了,一会儿高兴一会儿不高兴的。
他冥思苦想许久,情绪这样善变,莫不是月事来了?
好像也只有这样一个解释了,谢然安下心。
他把娇娇送到府门口,然后马车就又走了。
工部还有事情呢。
娇娇站在府门口,拢了拢披风,眉眼低垂,没说话,唇角弯出个笑。
天气真的凉了,杀狗吧。
*
孤本眷抄后,娇娇把孤本妥善装好,让人带着做好的桂花糕一起送回太傅府。
她爹喜欢秋天,总是念叨月亮,八月十五再过一月就到了,她得记着中秋回家。
“记得交代爹爹天凉穿厚点,我过两天就回去看他。”
娇娇托人捎了口信带给陶太傅。
然后翻了翻眷抄好的孤本,想起来自己有几日没出去了,准备趁着送孤本的时候出去转转。
次日她提前用了早膳,乘着马车便出去了。
上午过了不到一半,谢然突然回了府,他的工部印章忘记带上了。
“娇娇呢。”
作者有话要说: 考试后的第一更,我发现自己写好了起码要修上三四遍...效率贼低。
☆、娇娇然(十九)
“主母去裴之涣府上了。”
谢然把工部印章扔给身后的随侍,用力捏了捏鼻梁,眼底有些青色,最近他很忙。
“什么时候去的?”
“您走了没多久。”回话的是伺候娇娇起居但是其貌不扬存在感弱极了的小婢女。
谢然想起陶娇娇那娇病的身子,“她用早膳了吗?”
“用了,今日主母起的也早。”
谢然不说话了,他立在那里,神色不定,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陶娇娇是无事不起早的性子,要她早起不如要她的命。
她就这么着急不惜早起去寻裴之涣?
“派人去跟着她。”谢然抿抿唇,唇线绷得又紧又直,
小婢女恭顺的点头,“殿下是怀疑主母发现了什么?”
谢然瞧了她一眼,“你觉得娇娇是这样的人吗?”
小婢女细细思量,她观察了这么多天,发觉这位主母,除了美要非说有什么特点,一个字,懒。
脸有多美,人又多懒。
她默默摇摇头。
谢然眼皮子冷冷下搭,眼珠漆黑如墨,一眼望不见尽头。
“陶娇娇再怎么说都是本殿的正妻,府上不能怠慢她,本殿如何,她如何。”
“您相信她?”小婢女这是真的吃惊了,她原本是暗卫出身,学了细作一直潜伏在外,因为谢然娶妻需要个脸生的做监视才回来。
谢然睨她一眼,“这是本殿的吩咐,你只管照做。”
他出了府门,转身上马,手中缠着缰绳,“她回来了就派人知会本殿。”
马蹄溅起细小的灰尘,街上卖着陈年的桂花酒,香气盈盈。
*
娇娇来到了裴之涣的府上,她撩开车帘子,仔细打量着眼前这座“府宅”,嘴角一抽,觉得还是叫做陋室更为恰当。
裴之涣的府门口旁边还摆了个摊子,“代写家书,五铜钱一封。”
娇娇定睛一看,得了,那摊主可不就是裴探花裴之涣吗?
着粗布麻衫,一脸认真的跟人讲价。
咔嚓咔嚓,东宫赏菊宴上的端庄俊秀银公子滤镜全部碎了,碎了一地的稀里哗啦。
娇娇默默收回眼,怎么也想不通,裴之涣得了那一千五百两银子,买一处差不多地段的宅子应该是绰绰有余的,怎么就还窝在这个地方?
喜儿扶着娇娇下了马车,娇娇带着幕篱朝摊子走过去。
裴之涣刚把上个人的信写完,他因为一手好字所以行情十分不错,他正准备喊下一个,却瞧见云缎的裙子。
裴之涣抬起头,瞧见喜儿,便知道带幕篱的女子是谁。
“娘娘。”他声音压得低,“您怎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