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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嘛?”
    “我以为你看到裴慕隐那么帮着你爸,自己都没多少钱,还给岳父还债,会感动得一塌糊涂。”
    周涉怕他不信,多解释了几句:“我当然是最不想看到你和他分手的那个,他要是回家了,倒霉的不是我么?现在搞得我像是挑拨离间。”
    祝荧不相信他的说辞,伸手要打开车门下去,门却被上了锁。
    周涉不容置疑道:“我送你回去。”
    他先送祝父去了落脚处,赌场的门口有几个小混混在守着,与祝父勾肩搭背地说了几句话,再看到车里的祝荧。
    “这就是你说的摇钱树?长得可以啊,怪不得有人愿意给你出钱。”
    “操,你这跟卖儿子一样。”
    祝父搓了搓手:“那也是有人买嘛……”
    祝荧被他激怒,在位子上冲着周涉说:“放我下去。”
    周涉没有给他开锁,慢悠悠地带他去了公寓。
    祝荧沉默着,情绪没有爆发口,而闷在心头变得越来越强烈。
    他在家门口是真的不想上去,看到裴慕隐以后感觉头都是晕的。
    裴慕隐听着他的指责,说:“我是没有顾临阑那么了解你,他看到你一个眼神,就知道你在顾虑什么,而我猜一晚上都猜不到。”
    他道:“我不想你每天忙着去打工,也不想你碰到那个傻逼,明明都要开始新的人生了,却得去和那个无赖纠缠。”
    祝荧被气昏头了,后颈的腺体因心绪起伏太大而疼到麻木,裴慕隐的声音在耳边忽远忽近。
    “纠缠就纠缠啊,我就是不想他打着我的旗号拿到一分钱!你能不能理解下我?”
    裴慕隐顿了顿,看祝荧还想说什么,出身打断道:“可是我心疼你,你能理解吗?”
    祝荧抬起眼,怔怔地看着裴慕隐。
    裴慕隐道:“而你呢?你身上一股周涉的味道,让我想吐。”
    最后,他冷漠地喊着祝荧的名字。
    他的语调冷得像是夹带着碎冰,浇在祝荧头上,教人彻骨冰凉。
    他反问:“祝荧,难道你是这么爱我的?”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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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0章
    “你回到家了吗?哦,那就好。最近有组织在搞游行,大晚上的你一个Omega在外面不安全。”
    方逸辰说完,笑道:“刚才可把裴哥吓到了,给我们轮番打电话。下回要记得把手机开着啊!”
    祝荧的手机一直没有关,只是在气头上什么也不想管。
    上次奖学金被挪用后和妈妈闹别扭,自己愤怒又无力,满腔的委屈无处安放,这次被刺激后全部爆发了出来。
    直到回家,他才后知后觉自己居然这么对裴慕隐撒气。
    他们时常拌嘴,但彼此不会触碰底线,这么过火还是第一次。
    祝荧跌到沙发上,喃喃了句“就为个畜生”。
    房间被打扫过,厨房里也收拾得井井有条,是裴慕隐做的。尽管他讨厌做家务,但同居以来一直在适应这种琐事。
    半晌后,祝荧闭了闭眼,感觉眼底一片酸涩。
    他没有哭,在年幼时意识到泪水是最没用的东西,只能显得弱势可怜,就咬碎了牙不允许自己难堪,一直到今天鲜少有例外。
    他给裴慕隐打电话,这下轮到自己打不通。
    听着冰冷的系统音提醒关机,他心里一团乱,也想不好要和裴慕隐说什么。
    虽然还是很伤心,但竭力平复了怒气之后,更多的是疲惫和无力,还有对这段关系能否继续下去的不安。
    当晚裴慕隐去方逸辰家里住了,方逸辰说:“你的Alpha要易感期了,怕情绪不稳惹得你火气更大,所以在我这儿住几天。”
    祝荧心想,真的是不想伤害我,而不是不想看到我?
    他没有问出口,看着眼前空荡荡的房间,感觉快要被消极的情绪淹没。
    睡前他望着屏幕发呆了很久,终是没问“那易感期结束了还回来吗”。
    他把脸埋在裴慕隐的枕头里,到天亮了也没睡着。
    ·
    裴慕隐在方逸辰的公寓里待了一星期,易感期带来的生理性反应逐渐消退。
    本不该再烦躁,他却依旧闷闷不乐。
    这几天里,他和祝荧一开始在冷战,都憋着气不肯主动和解,直到他在社交软件上发了动态,祝荧迷迷糊糊地留下浏览记录。
    动态发布之后就看了一次,当晚的凌晨又看了一次,第二天早上再看一次。
    裴慕隐把浏览记录的截图发给祝荧,祝荧回了个表情包,其中的猫咪一脸茫然无措。
    由此,他们干巴巴地聊了些无关痛痒的话题,仿佛激烈的吵架和质问不曾存在。
    但争执的余震还在各自心里晃荡,彼此都能感觉到。
    想到这里,裴慕隐的太阳穴突突直跳。
    发现他离开了房间,方逸辰评价了他的精神面貌:“不错,很像刚刚丧偶的鳏夫。”
    他牵强地笑了下,打开餐厅的考勤系统,把请假条撤了。
    “你们这次怎么弄成这样,不会现在都还在互相怄气吧?”方逸辰碎碎念,“两个人和小孩子一样。”
    裴慕隐想了下,不算怄气,但也不算和好。
    “你觉得我有错吗?”他恹恹地问。
    方逸辰谨慎地观察了下他的表情,提出了假设。
    “要是我背着你给周涉好处,不给的话他就会捅你刀,所以断断续续给了大半年。你知道以后想不想三个人同归于尽?”
    “嗯,我想过他会反应很激烈,也以为自己会接住他的情绪。”裴慕隐道,“但还是有点……”
    裴慕隐没把话说完,沉默了下来。
    谈不上对祝荧失望,只是想要保护对方的心意不仅没被领情,而且遭到了否认,乃至嗤之以鼻,还是会深受挫败。
    他看到桌上有烟,打开点了一根。
    以前自己是不抽烟的,有时候圈里几个玩得开的纨绔组局聚会,看他这也不玩那也不碰,调侃他“真是妈妈的好儿子”。
    和裴母无关,这仅仅是因为祝荧不喜欢。
    这下被祝荧搞得心情复杂,他又好奇尼古丁是不是真的能让人放松。
    方逸辰道:“你少抽点,被祝荧知道了要揍我的。”
    “他会动手?”
    “靠,他就在你面前装乖呢!我特么英语听写偷看他答案,害得他被老师瞪了,他拍我胳膊,压皱了他的卷子,他抬脚就踹我凳子……”
    裴慕隐抓了抓头发,想起祝荧明明就是这样的。
    心知不能和梁简抗衡却还是惹了对方,考场上敢写错误答案给欺凌自己的同学,偶尔会当一个不怎么爱讲道理、懒得权衡利弊的小疯子。
    爱恨往往分明,压着不死不休的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