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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难想象以后会招多少Alpha追求。
    他的气质容易给人高不可攀的感觉,加上美人痣以后多了几分诱惑力,教人心痒着想要接近探寻。
    周涉的眼神扫过他的脸时停顿了下,察觉到祝荧若有若无的抵触,也没再接近。
    “行吧,那你早点睡觉。明天早饭想吃什么?”
    祝荧独立惯了,不习惯被人照顾,推脱道:“我可以自己去后厨做,不麻烦你了。”
    “那我让他们给你留几盘点心,你起床以后去热一热。”
    他道了谢,转身进楼发现门口多出了一双球鞋。
    看来是那位少爷回来了。
    祝荧有点紧张,三步并两步地回了房,好像慢一点就会遇到那个人。
    接着他看了一会新建的班级群,有大半的人都是新面孔,聊得很活跃。
    [表白祝荧大佬!要不是他正义出击,我也轮不着来这里呜呜呜]
    [我也是我也是,就算校霸来了我也不怂!]
    [请问成员里的裴慕隐,就是交了白卷的那位吗?这都能继续在重点班?背景是有多硬啊!]
    [他妈妈是校董,别说了,把他惹急了明天就把学校关掉。]
    祝荧突然冒出来一个想法,裴慕隐也姓裴,会不会就躺在距离自己不到二十米的地方?
    他在床上打了个滚,把自己大半张脸埋在枕头里,感觉自己的念头很吓人。
    即便对裴慕隐有好感,但盼着同居也太难为情了。他抓了抓头发,拿着睡衣去洗澡。
    意外的是,这热水器之前还好好的,现在洗到一半却突然失灵。
    他刚涂完洗发露,不知所措地被浇了冷水。
    他也不好意思向同一屋檐下的那位少爷求助,茫然地抿了下嘴,只能用冷水继续洗下去。
    与此同时,裴慕隐站在热水器的总阀门前面,奇怪那个招人嫌的住客怎么没动静。
    自己创造了多好的机会,让人不得不联系周涉,顺理成章地去那边过夜。
    反正就是不想什么都按着周涉的意思来。
    然而事情的发展和他计划的不一样。
    那家伙既没有知情识趣地抓住机会,也没有气急败坏地叫骂,好像并未被自己搞的破坏所影响。
    裴慕隐满腹疑虑地回房,前脚刚进去,后脚就被敲了门。
    略显耳熟的声音传来:“请问你洗过澡了吗?淋浴设备有点问题,你最好等修完了再用。”
    祝荧失落地吸了吸鼻子,即便是夏天,浇冷水对于Omega来说还是超出了承受范围。
    他发着抖,说话的声线跟着颤,可怜巴巴地告知后,小声地打了个喷嚏。
    第10章
    祝荧没被里面的人搭理,自讨没趣地回到屋里,裹着被子缩成一团,希望捂出汗后就能免于感冒。
    可惜他第二天还是生病了。
    他八点半被闹钟吵醒,拖着沉重的身体起床,继而挤地铁去那家大排档。
    因为脸色实在难看,仿佛随时要晕过去,路上甚至有人关心了几句他的身体。
    到店后,老板好奇这是怎么回事。
    “没有享福的命吧。”祝荧沮丧道,“待在那里真的很难受,我不想去了。”
    他走的时候,忐忑了一晚上的裴慕隐刚刚睡着,醒来想去看看隔壁的情况,然后扑了个空。
    裴慕隐翻了作业本的扉页,上面有一行清丽端正的字迹,写着:祝荧。
    接下来的大半天,他时不时去祝荧的房间兜一圈,最后去找了家庭医生。
    医生看着裴慕隐的脸:“还有点红印,消得差不多了。”
    裴夫人下手很重,仿佛挨打的不是亲生骨肉,而是用来发泄情绪的沙袋。裴慕隐挂彩挂了好几天,今天才敢出门不戴口罩。
    裴慕隐无所谓地耸了下肩膀,那张被许多Omega喜欢的面孔很冷淡,因缺觉而显得有几分苍白。
    他配了一盒感冒药,放在了祝荧的房间里,继而被朋友叫出去打球。
    正好是傍晚,太阳下山后凉快了些,他散步出去。
    朋友住在附近,说是打球,实为八卦,边投篮边叽叽喳喳地打听。
    “你和隔壁班那个Omega是怎么回事?梁简说那次放学本来堵他的,被你给拦了!”
    梁简就是学校里的校霸,和祝荧在很早前就闹过矛盾,两人不太对付。
    即便裴慕隐平时孤僻,也听说过祝荧没少被梁简找麻烦。
    他道:“这次关他什么事,他又不在同一个考场。”
    “被坑了一把的同学找他撑腰呗,数学考砸也不一定会去普通班,这么一来还挨了处分,保送也没戏了,心里肯定憋着火呢。”朋友道,“所以你是什么情况啊?”
    “那些人不是活该么?”
    “哇靠,别告诉你这是在维持正义。”
    裴慕隐愣了下,脑海里忽然闪过祝荧小心翼翼靠近自己的画面。
    办公室门口,祝荧烦恼地蹙着眉头,没有在考场时的清冷淡然,大概遇到了很困扰的事情。
    这让自己很难做出扫兴的举动,以至于破天荒地管了闲事。
    “同情心偶尔泛滥吧。”裴慕隐道。
    朋友松了口气:“还当你跟他什么关系呢,我明明记得你俩压根不认识。”
    尽管两人之前确实没交集,但至少在当时,裴慕隐对祝荧的印象还不错,有种刮目相看的感觉。
    和他最开始以为的软弱性格不同,甚至是完全颠覆——祝荧个性鲜明,身上有着不容忽视的傲劲。
    他道:“同居关系,他现在住我旁边。”
    “什么?!”
    “说不定以后他还是我嫂子,你趁早劝梁简对他放尊重点。”裴慕隐嗤笑。
    朋友仔细回忆了下祝荧的长相,古怪地笑了几声。
    “周涉眼光挺上道啊?怎么挖来的?”
    裴慕隐能猜到来龙去脉,祝荧的妈妈在这里干活,周涉要得逞也就装模作样说几句话的事,指不定还能塑造出热心帮忙的好形象。
    他道:“你打听那么清楚干嘛?”
    朋友说:“毕竟梁简说了,祝荧的脾气比他前女友还差,不像是那么好搞定的人。”
    把仇家和前女友做对比,也是没谁了。
    裴慕隐道:“那正好,让周涉多吃点苦头。”
    篮球在手里打了个转,他往前一抛,球划出了道漂亮的弧线,轻松地进了筐。
    之后朋友没有再提祝荧的事情,裴慕隐却因此心不在焉的,半小时后干脆下场去长椅上发呆。
    以昨晚祝荧宁可洗冷水澡的表现来看,周涉压根没搞定人。
    看周涉这种情场老手难得碰壁,其实是该心里暗爽,不过作孽害得对方感冒,还是有些罪恶感。
    裴慕隐闷闷不乐,继而雪上加霜,被语文老师打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