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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她深吸大喘,眼泪夺眶,终于哭嚎,“啊,啊,我的孩子——”
列车长终于赶到,拨开众人,看清黄麻子的脸,先让人带走孕妇,再找人处理尸体。
赵慈给检票员塞了钱,问出黄麻子的房间号,还弄了两张短途票。
玄朗本想直接暗杀,但赵慈为保险起见,决定等黄麻子落单时,灭掉他。
不知黄麻子警惕太高还是肾脏储水功能太好,他一直没出来。玄朗耐心快要耗尽时,那家伙终于冒头了,撑着大肚皮摇摇晃晃的去了洗手间。
玄朗压低声音告诫赵慈,“你不要插手。”
赵慈没有坚持,等在洗手间外。他知道玄朗身上有短刀、钢牙手带、铁钉和刚才顺来的打火石。
一刻钟后,两人匆忙离开,走到车厢相连的位置,跳了火车。
两人从地上爬起来。
玄朗放眼望去,道,“得亏火车跑得不快,天亮之前,能回去。”
走了三个多小时,两人扯掉黏湿的上衣。
玄朗随手扔掉,赵慈勾在腕上。玄朗看着男人精壮布满伤疤的身体,玩世不恭的语调里多了份敬意,“很有故事嘛!”
赵慈看了眼他胸口那块烫伤,笑了笑,没有说话。
两人疲累的走在空旷的大街上。
清晨的蝴蝶郡,薄雾笼罩,凭空多了一份肃杀。玄朗很少看过这样的蝴蝶郡。其实,他一直看到的都是五光十色、流光溢彩、岁月静好的模样。
从今以后,这份静好应该要成为过去式了吧。
玄朗轻轻笑了,“很快,我华大少的名号就要再次打响蝴蝶郡了。”
他是自言自语的,没指望赵慈会听会问,但赵慈问了,“怎么说?”
玄朗看向他,笑到,“黄麻子虽然长得不像个人,但好歹也是一郡之守,我杀了他,自然有人会找我的麻烦。我是无所谓,我爹该愁了,又要大把银子往外倒咯。”
赵慈摇摇头,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玄朗没明白,“什么?”
前面就是琅琊和蝴蝶郡的分界,赵慈没有给他解释,“华少爷,就此别过。”
玄朗叫住他,很认真的问,“赵慈,你真的不考虑华玄月?”
赵慈微微一笑,道,“我真的有未婚妻。”
玄朗笑了一下,“我上山的时候,阿虎问了我很多话,都是关于华玄月的,他想让你给他娶个大嫂啊。所以,未婚妻?”
赵慈道,“真有。”
玄朗一挑眉,“得,再也不提了。”
和玄朗分开后,赵慈并没有立即上山,他去了南城,见了一个乞丐。乞丐曾经是个教书先生,叫陈展,他教过一个学生,叫南灵希。
陈展的眼睛虚无的望着前方,“宗政,李文豪来蝴蝶郡了。”
被人叫了这个名字,赵慈微眯了眼眸。
赵慈,真名南宗政,父亲为罗曼国一方富甲,母亲为昭国第一贵族上官氏的独女。八岁那年,母亲去世后,外祖父上官呱太把他带到了昭国。
上官呱太并不喜欢南家的任何一个人,但流着一半上官家血脉的南宗政除外,他教南宗政学文习武,给他取了上官宗政的学名,并以亲孙的地位记录在族谱。
但南宗政很想念父亲和妹妹南灵希,尽管上官呱太试图抹去他所有有关罗曼国的记忆,但他就是忘不了。
十六岁时,他瞒着上官呱太偷偷买了去罗曼国的船票,见到了已经满头银发的父亲和妹妹。上官呱太知道后暴跳如雷。但当南宗政回来时,见他一副知道自己做错事的模样,上官呱太并没有对他发火。
之后,每年南宗政都要回罗曼国一两次。直到四年前,南氏一门被灭。
南宅血雨腥风时,他正倚靠竹木门廊,眼含情意的看着面前的姑娘,姑娘纤指抚琴,偶尔抬眸望他,温婉动人。
她是梨绘,是南宗政喜欢的女人。
得到消息后,南宗政悲痛欲绝,绞痛心扉的仇恨让他走火入魔。上官呱太拼了命才拦下他,并许诺一定会帮他找出凶手,报仇雪恨。
很快,上官呱太就找到了这个人,并把家传幽冥刀交给南宗政。南宗政没有一丝犹豫,一刀砍飞了仇人的头颅。
数月之后,上官呱太为他在军省得了一份委任状,至此上官宗政成了延续上官家在昭国政坛的人。
他收到了一封密信,写信的人正是陈展。陈展约他前往成安,有要事相告。直觉上有大事的南宗政告知外祖自己想出门散心。上官呱太什么都没问,只让他照顾好自己。
陈展没有按照约定在成安接头,而是在南宗政下榻第二家客栈时,潜入了他的房间。在南宗政拿枪抵着他的额头时,把南氏一族被灭门的真相告诉他。
没有一丝缓冲,没有一丝铺垫,血淋淋的事实像恶海深浪一般砸向南宗政,他怒喝,“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挑拨我和外祖的关系?”
陈展告诉他,灭南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