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没机会当面给你道歉，对不起。”顾成双脸上闪过一丝别扭，语气有些干巴巴的。
    之前发生那件事，他第一时间想出来澄清，被公司阻止。
    他跟姜余本没有交际, 一直到今天。
    “不, 不客气。”姜余受宠若惊。
    看到他时心里的那丁点厌恶, 已经统统消失不见, 她承认自己原则性不坚定, 本质上是颜狗。
    “嗯。”顾成双也不好意思跟姜余单独说这么久, 道别后带着助理就往楼下去。
    “听说顾成双最近要跟公司解约。”身后一道幽幽声音，打断还在消化道歉的姜余。
    “啊？”姜余转头，看见王兮月已经走过来。
    早在两人谈话的时候，她就已经发现了。
    “解约啊。”王兮月说，“他们那个组合半个月前刚解散, 现在回到了原公司。”
    这种事情，姜余很少打听。
    只不过这时候脑子里冒出来的念头居然是：要跳槽？能挖来呈星吗？
    她可真是一个合格的‘老板娘’。
    下午三点，录制开始。
    集合地点在景区门口，照旧是穿着不同色系的羽绒服，姜余毫不犹豫选择了藏蓝色。
    不远处游客围成一圈在拍照，热闹非凡，大多数都是年轻游客再喊着其他三组嘉宾名字，直到突然一声清晰的：
    “啊啊啊姜余程总！！！！”
    她眼睛一亮，寻声看过去。见她看过来，两个小姑娘热情挥手。
    “姜余姜余！加油噢。”
    作为每天都在自己后援会潜水看彩虹屁，开启一天好生活的人。第一次在线下听到喊着她名字，对她言说喜欢的人。
    已经开始拍摄，姜余没过去，只是用亮晶晶眼神跟她们对视，抿唇笑着挥手。
    “你看你看。”姜余用手肘碰了碰程迹，“有人喊我名字。”
    哪怕已经带着麦，摄像机已经开始，姜余还是没忍住。她眉眼间的喜悦，是掩藏不住的。
    “嗯，我听见了。”程迹目光也看了过去，在对面两个小姑娘兴奋目光下，牵起姜余的手，十指紧扣朝着她们挥了挥手。
    对方愣了下，尖叫跳起来。
    摄影小哥反应迅速，镜头一直追着，将这一幕录下来。
    程迹若无其事放下姜余的手，同时伸手给她理了理脖子上围巾，往上拉了拉：“笑得像个傻子。”
    程迹声线低沉，说得像是嫌弃，只是脸上也有笑意。
    他一笑，周围不少人都被吸引注意力。其中不乏顾成双粉丝。
    录制消耗体力，更别提是在三千多海拔线上来回跑。
    明明是寒冷天气，姜余硬是脸蛋通红，被热的。
    好在节目组有人性，没有把这当体育综艺来搞，还记得是恋爱，一些活动还算是轻松，再加上景区七点就要关闭，只用了四个小时。
    姜余出来时，整个人都挂在程迹身上。
    从最开始欣赏美景，到最后只想收工回去。
    “我剧本不是这样写的。”姜余趴在程迹身上，十分委屈，“难道不应该是漫步在雪色中，欣赏风景，堆个雪人，拍几张美美照片。”
    “为什么我一直在跑？我们这是跑男嘛？”
    “我进错组了嘛？”
    她倒是碰到了雪，打雪仗对抗赛时，她最开始没少被打中。
    后来学乖了，一直躲在程迹身后，把他当盾牌。
    回去后吃饭，姜余也不敢多吃。
    她还有几个戏份没拍完，现在必须维持状态。没想到哪怕是江嫣女神，依旧是十分克制，晚餐只吃几个水果，四个女人碗里基本都是绿色蔬菜。
    “太让人嫉妒了。”姜余端着碗，用叉子搅拌着沙拉。
    “想开点吧，”王兮月将自己的视线从老公身上拉回来，“我可不敢吃了，我那天闲下来看了下第一期，吃饭的时候有个弹幕说我是不是整容反弹了，脸都肿起来了。”
    基本上每个稍微有点名气的女星，都有过关于整容的料。只要稍有不同，一定是有问题，无论胖瘦，甚至精神状态，都是各有说法。
    现在的社会，对女明星或者说女人，要求总是比男人更加苛刻。
    第二天还有篝火晚会，穿上藏族特有服饰，围坐在一起吃汤锅，一起跳舞。
    外面天气很冷，出去哈口气都带着白气。天色还带有残晕，不远处的雪山景色隐约可见。月亮爬上来，月色雪色混在一起，一片流光银白。
    累是累，还是很喜欢。
    姜余对于节目组的安排特别满意，她曾经的愿望清单，除了大海还有雪。
    短短几天，姜余另外最大的收获，居然是跟顾成双熟了起来。
    起因是她跟王兮月在打游戏吃鸡，两个菜鸟被血虐，路过的顾成双看了眼，迟疑了下，加入团队。
    正如王兮月说的那般，顾成双在几个月前就跟公司有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