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结束。
    这短短时间内的所有事情，都在脑子里过了一遍。
    最后定格在，她对程迹的热情表白。
    鬼知道她用了多大的力气，才没有在见到程迹的那一刻跳起来。
    他太狗了，姜余耳边像是有个大喇叭，不断循环。
    这也是后来，她决定无事发生的原因。
    不过也只是下意识的行为，也没多想，就是否认。
    好在程迹也只当她在开玩笑，只是为了炸他。
    因为想的入迷，姜余看程迹的眼神也是直勾勾的。
    她托着下巴，目光专注，眉头还时不时皱起，脸色变来变去，生动有趣。
    程迹像是想到什么好玩的事情，闷笑一声。“看够了吗？想到要对我说的话了吗？”
    姜余眼睛一眨，断线的反应像是回笼，话脱口而出：“有，你工作如何了。”
    “托你的福，提前完成了。”程迹双手交叠，撑在桌子上，跟姜余遥相对视，“还没上飞机就听说你又摔进医院了。”
    这个‘又’就很灵性，姜余姿势立马变了。
    身体不由自主坐直，双手放在膝盖上，看起来规规矩矩。
    “这又不能怪我。”姜余开始嘟囔，“这件事我是无辜受害者好吗？这件事说出去谁不夸我敬业，体育老师听见，起码得为我拉横幅，大喇叭在主席台夸我一个月。”
    姜余中考差一点上七百分，输就输在体测上。满分五十，硬是只有三十几，可把她班主任气得。
    尤其是体育老师，都给她放水了，她这体能这些日子坚持着训练，真的是全凭一口气。
    主要是不想丢人，不想成为营销号跟黑子口中的胖花魁。
    “你不是被人拿着喇叭，在主席台上夸过？”程迹说，“声势浩大，广播点名？”
    “......”姜余沉默。
    姜余长得好看，读书时期给她塞情书的不少，当面的倒是没几个。
    程迹说的这位是她噩梦。
    有些情节，在小说里看起来浪漫无比，放在现实就是脑子有问题，尤其还是在管教颇严的高中。
    某天晚自习结束后，姜余原本打算回寝室，却被平日不相熟的同学喊住，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最后居然拉她去操场。
    想拒绝却不好意思，反正回寝室也要路过，就同意了。
    刚从阶梯踏上操场，主席台那边热闹哄哄，里三层外三层，除了几个顽强少年还在坚持不懈打球，基本上都在那边。
    姜余自然也是好奇啊，想看热闹。
    同学拉她过去的时候，她毫无防备，满心都是看八卦的热切。
    在外围，没注意到同学拿出手机发了消息。
    拿出手机录像，姜余垫着脚拼命往上面看，只恨操场灯光不明亮，看不清楚主角。
    这个时候，主席台上的人，突然拿起喇叭，开始深情表白。
    说得那叫一个文艺小清新，酸气十足，姜余听着听着觉得土味十足，那时候土味情话还没被大众当成笑点，至少在场不少其他围观群众，都觉得有心了。
    “所以我今天站在这里，就是想跟你表白。趁着年轻，想大声告诉你，我喜欢你。”
    姜余听了半天已经有些走神，除了还继续举着手机录像，心思已经跑偏。
    毕业的时候用这招向程迹表白有用吗？
    不行，那时候他都大学了，难道再把他拉回来？
    那去他大学表白？
    他要是出国留学怎么办？她还没出过国呢，签证怎么办？她周末去办个护照吧。
    姜余沉浸在自己写的剧本里无法自拔，甚至都已经开始思考会用到的道具。
    “姜余，我喜欢你，做我女朋友吧。”
    那以后上英语课认真点，以后出国要——
    什么？
    姜余抬头，眼神里充满迷惑，她刚刚好像幻听了。
    “姜余！做我女朋友吧。”
    喇叭声音很响，在这热闹的环境中都清晰可闻。
    姜余僵硬抬头，周围居然还有人用手机给她打着光。她几乎是下意识用手背挡脸，往后退了几步。
    “啊啊啊啊，答应他！”
    “哇！在一起在一起！”
    周围哄叫声此起彼伏，甚至还有男生吹起口哨。
    带她来的同学特别激动，在她旁边不断催促着姜余开口答应。
    不断有人从教学楼，食堂出来，甚至还有穿着睡衣的学生从寝室跑出来看热闹。
    姜余想退都无路可退，旁边的人全部拿着手机对着她，脑子那一瞬间是空白的，尤其是自认为风度翩翩站在上面的男生，还在用大喇叭喊话，手上不知道何时出现一束鲜花，看样子准备下来。
    姜余甚至连他是谁都不知道，完全没印象，不是同班同学。
    从吃瓜群众变成当事人，她完全是懵的。
    好在，几个老师及时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