漱用品跟睡衣。
    姜余想了想，最后勉为其难说：“行吧，那我一个人睡。”
    ......
    败给她了。
    张怡月气急败坏把睡衣丢给姜余。
    晚上两个人还是躺在一张床上。
    姜余在刷自己微博，从有记忆的第一条，到最新。
    一条一条，仔仔细细。
    平日转发又多，基本没删，内容涉及多个领域。上到吃瓜，下当当日心情，全部都有记录。
    曾经的姜余，是一个很喜欢记录的人，至少这个微博最初是这样。
    “哎。”
    不知道姜余第几次谈起，张怡月终于忍不住了。
    根本无法假装看手机，直接坐起来，看着她：“打，你现在就给程总打电话。”
    “下午想问他什么，现在就问回来。”
    这唉声叹气的样子，真的是让她恨不得化身姜余，立马打电话。
    很多事情，就是因为没有沟通所以才会产生误差。
    姜余既然现在有这个心，就应该一鼓作气，直接解决。
    打！
    打Tnnd！
    屏幕切换到微信聊天页面，姜余在张怡月紧逼目光下，手抖按下。
    几声过后，无人接听。
    听到滴滴滴滴铛的声音，姜余突然清醒，还没按下挂断，程迹却接了。
    “怎么？”程迹声音有些沙哑。
    迎着张怡月鼓励目光，姜余嘴巴张了张，最后开口来了句：“没，没啥啊，就想问你吃了没。”
    咚咚两声，是张怡月无声砸床。
    姜余眼神有点懵，实际上现在她脑子里有好几个小人在打架。
    她看着张怡月，目光迷茫。
    对方接收到另外的消息，给她比了个ok手势，拿起手机就忘门外走，贴心给她把房门关上。
    至少，房间里只剩下姜余一个人，还有手机对面的程迹。
    “发生什么了？”
    程迹正在酒店三楼休息厅坐着，这次工作比预期中还需要时间。
    忙里还要接来自国内的某些人电话。
    姜余这件事，涉及的人。程迹态度十分明确且坚定，他都没有给程梓发什么消息，因为没必要。
    至于他叔父的那些信息，程迹也没回复。
    姜余不知道说什么，于是小声将今天事情说了一遍。
    她其实并没想告状，毕竟那两人可没在她这里占便宜。
    不过说着说着，姜余声音就软起来，听起来倒像是有几分委屈。
    “我今天就不该去的。”说完后姜余语气中还有几分懊悔。
    程迹还没来得及开口，只听她说。“又吃了那么多甜品，要是被云朵知道，我会被骂死的。”
    “马上就要去拍戏了，我要成为最胖花魁了吗。”
    “哎，后悔，实在是后悔了。”
    姜余独自在前面小声絮絮说这，程迹安静听，两个人窗外夜色深重。
    她有其他事，程迹开始思考。
    今天见了程梓，两个人谈话内容，其实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
    姜余失忆这件事，基本上只有少数几个人知道。
    程梓肯定不会知道，也许一开口——
    怕吗？
    程迹食指在桌子上轻点一下，桃花眼里情绪不明，仅仅只是低眉一瞬，敛下眼神，很快恢复正常。
    姜余还在念叨着，像是在给家长汇报近期发生的事情。
    她所有的都讲了一遍，甚至路上遇到的猫都能说一遍。
    直到程迹都以为这通电话会这样不痛不痒继续下去的时候。
    姜余突然话音一转：“所以你会骗我吗？”
    很突兀，也很跳跃。
    跟她之前说的话完全不搭边。
    话一出口，姜余心跳动更加剧烈。
    电话那头没有声音，像是呼吸都浅了，十分安静。
    话一出口，哪有收回来的道理。
    刚刚姜余一顿胡扯，还是遵从内心问出来。
    程迹会骗她吗？
    可是——
    “我骗你什么了？”
    作为被指控者，程迹不慌不忙开口，甚至朝不远处服务生打了个手势，换了杯咖啡。
    姜余角度清奇，语气悲愤：“你骗我都数不清了吗！”
    “还好吧。”程迹稍稍停顿，像是在思考，也是在回忆一般：“确实骗你很多次了。”
    他承认了！
    “比如刚刚，我就又骗你了。”
    平日姜余脑袋转的飞快，这个时候卡顿了一下，突然明白他在说笑。
    “我现在在很认真跟你说话。”姜余声音闷闷，“这可是你妹亲自说的。”
    “我没有妹妹，独身子女。”程迹说，“我也很认真。”
    ......
    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