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回原处, 姜余蹑手蹑脚回到床上，把被子一拉，蒙头就打算在被子里玩手机。
    只不过没扯动, 程迹一只手正按着呢。
    姜余不说话，只是用眼神瞪他。
    程迹也太不给她面子了！
    “一人一半。”程迹说着关掉床头的灯。
    月色从未拉紧的窗溜进来，铺在地面，一片银白。留了小半截没关紧，有风声呼呼不绝。
    “你怎么这么小气啊。”黑夜中只能透过月色看程迹，看不清五官, 但是知道他在看自己。
    程迹的目光, 总像是实质一般, 在她身上停留。
    “你的睡姿——”程迹回忆起都觉得不可思议。
    睡前跟睡后, 就没一个地方在同样的位置。
    “你每天早上醒来都往我身上蹭, 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程迹像是恍然大悟, 黑夜中能听到他浅笑，很清晰。“你是不是故意的？”
    “故意往我身上蹭的。”
    姜余脸一红，好在她看不见。
    “那可不一定啊，我们都睡着了，怎么不是你故意的呀。”她开始强词夺理, “你就说实话吧。”
    “是不是每天你回来晚，上床睡觉的时候直接就——”
    “把我揽怀里了。”
    “我？”
    床突然动了动，程迹换了个姿势，姜余枕着的枕头往下塌，程迹的手肘落在上面。
    “怎，怎么不可能是你。”他靠近，姜余有些心慌。
    “这种事，你干得最多吧。”程迹说，“你之前，可是天天——”
    他没说话，姜余已经自动脑补。
    她失忆前每天晚上都是如何缠着程迹，蹭在他怀里，像无尾熊一样抱着他。
    那画面未免也太香艳，她赶紧咬咬唇瓣，摇摇头。
    “就算以前是我，你能拿我怎样！”
    “你赚大了！”
    “彼此彼此。”程迹听着她带着点小骄傲自豪的语气，“未来的女明星。”
    “呵。”姜余想到就气，转身伸手想扭他肉，“你还好意思说呢，你都知道跟着那导演写，怎么不知道把我美化下呢！”
    “为什么？你不喜欢打麻将嘛？”程迹说，“我没跟着他写。”
    “你没跟着他写！那你最喜欢的三样东西，你写我......干嘛。”
    最后两个字，渐渐消失。
    心跳却在那一瞬间跳动猛烈，就连手都忍不住在抖。
    一瞬间安静，有异样情愫在两个人之间流动。
    程迹这句话，就像是一朵烟火，在姜余心里炸开花。
    美丽梦幻，一瞬即逝。
    “你，你说话不要总是这样。”
    趁着夜色，姜余本就肆意的胆子更是要突破囚笼，即将为所欲为。
    “程迹，我还没听你说过喜欢我呢。”
    “你以前对我说过吗？”
    “没有。”
    程迹倒是回答的一干而脆，没有丝毫犹豫。
    姜余没忍住，直接扑倒他身上，两只手压住他肩膀，满是不可置信，最后吐出两个字：“渣男！”
    “你，你居然没说过？”姜余手往上，落在他脖子两边。
    终究还是没敢掐着。
    “那你跟我结婚图啥？”姜余很生气，“你图我长得好看吗！”
    明明是很严肃的氛围，她这句话出来，程迹没忍住笑了。
    但在姜余眼里，这可一点儿也不好笑。
    “嗯，我图你好看。”程迹声音变得温柔，“刚好你也图我这张脸不是嘛？”
    “我哪有。”姜余一下子坐起来，“我不是那么肤浅的人！”
    “嗯？”程迹尾音上扬，“难道你喜欢的是我优秀品质？”
    “.....”
    他这话姜余没法接，这种自恋语气应该是她才对。
    “那我承认了，我就是肤浅的人。”姜余想退回去，却被程迹双手卡住腰线。
    “所以你高中的时候就偷看我？”程迹语气愉悦，“午休的时候天天往办公室去。”
    “你怎么知道？”
    姜余失忆后那几天，身体就像是有记忆，每天准时七点起床。
    就差没有直接冲下床，奔向洗手间洗漱。
    “每天路过我教室的时候，频频往里看。”程迹小声哼了下，像是有点小骄傲，“明明讨厌化学，还偏偏往老师那里凑。”
    “你喊我给你补课的时候，怎么想的？”
    “这是策略，你不懂。”她那段时间可是不断研究小说，争取找到最加攻略方案。
    “诶，不对啊。”姜余变得兴奋起来，“你那时候就注意我了？”
    “我可是因为记忆还停留在高中，所以印象深刻哟。”姜余狡黠说，“你这么多年念念不忘——”
    “你当时是不是也注意到我了。”
    他是不是也跟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