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口说：“江奶奶，这些都是小奇玩过的，多没意思，等下去玩具店吧。”
    江奶奶回头，眼神里渴望即将溢出。这些对她来说就已经足够，不过要是买新的，那更好。
    “那等下，你去给我买。”江奶奶恋恋不舍回去坐在沙发上，“多买点。”
    沉默尴尬的氛围，在江奶奶电话响起后结束。
    大概是钱到了，她脸上笑起来，手机一挂，目光就看向姜余。
    江奇有些害怕盯着她，小手拉姜余的手。
    “我们现在就去买玩具嘛？”江奶奶已经站起来，“要去城里头买。”
    姜余真的是很想站起来骂她。
    但是当着江奇的面，她不能。
    无法想象自己这些年，是怎么应付她的。
    满心愤怒屈于什么才会让她这么肆无忌惮。
    “奶奶慢走。”一听她要走，江奇一下子变得活泼起来，直接接话。
    姜余看着她，说：“下回吧，今天我钱没带够，都给你打过去了。”
    看见这么好的病房，比自己住的房子还大宽敞，肯定要花不少钱。
    江奶奶想了想，还是拿走了江奇放在上面的两个玩具车，直接塞到她一直拎着的红色袋子里，往外走了。
    一个招呼也没打，甚至都没过问过江奇。
    “姐姐你没事吧？”江奇转过头来，看着姜余，“你不要理奶奶，别生气。”
    “姐姐没生气，小奇是怕她吗？”想着刚刚不断拉自己手的小奇。
    “我不怕奶奶。”小奇说，“只是以前每次奶奶来，都要骂姐姐，我不喜欢她。”
    小孩子的喜欢是纯粹的，姜余对他好，所以他喜欢姜余。
    奶奶对他不好，还让姐姐哭了好几次，他也不喜欢奶奶。
    “她总是想让我找姐姐要钱，说爸爸是姐姐害死的。”
    姜余听到这话，手一顿，目光稍微往下，落在江奇腰迹。
    见姜余看着自己腰，江奇立马摇头说：“小奇已经不疼了。”
    “你，你知道那是什么意思吗？”姜余有些哽咽，“江叔叔他——”
    江奇一看姜余眼里有泪，立马去抽了几张纸巾，递给她，细声细气说：
    “那根本就是坏人干的。”江奇满脸坚定，“那不是姐姐。”
    “是姐姐一直抱着小奇。”
    “虽然那是姐姐爸爸，但是爸爸说，他以后也会是你‘爸爸’。”江奇说话有些绕，但是姜余还是听懂了。
    江叔叔那时候，是真的要她当成自己孩子看待。
    “坏人是坏人，但是爸爸是英雄。”
    “姐姐也是。”
    程迹站在小客厅门外，隔着半开的门，看见里面抱着在哭的姜余。
    他没有进去，只是站在门口。
    ☆、第三十二章
    姜余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哭, 还是当着小奇的面。
    她现在只是一个高中的孩子，也是那个平日要给妈妈撒娇的女孩。
    小奇有一些失措，求助目光看着身后。
    “姐夫。”
    姜余正哭得起兴, 根本没听见江奇在说什么。
    直到想找纸巾, 一个转身看见站在门口的程迹。吓得哭声都变成一段一段，想停又停不下来。
    程迹走过来，将手上的玩具放在茶几上。
    小陈也来了，不过已经被赶到楼下去, 姜余倒是没流泪，现在一直不停打嗝，尴尬得脚趾能扣出这栋楼。
    “你, 嗝，你怎么......”她说几个字就要打嗝，“来了。”
    她捂住嘴巴，肩膀却随着打嗝不停抽动，怎么都止不住。
    程迹实在是没有忍住，脸上浮现出笑意。
    小奇也探过脑袋, 仰着头看她。虽然没有笑, 但是眼睛里亮晶晶的。
    “碰巧。”
    程迹说着已经坐下来, 他拿在手上的手机屏幕亮起, 一条消息弹出。
    张怡月一出去就给程迹打了电话, 她担心姜余搞不定, 隐约明白一些事，于是向程迹求助。
    “哦。”姜余已经飞快用纸巾摸了眼泪，眼睛还是红的。
    她默默往角落里坐了坐，拉开跟程迹距离。
    “姐姐，好点了吗？”小奇摸了摸她头, “没关系的，隔壁羊羊也是这样。”
    “羊羊是谁？”姜余有些疑惑。
    “楼下的妹妹，护士姐姐说，女孩子就是这样的，等她情绪发泄出来就好了，要哄。”
    姜余破涕为笑。
    程迹到来，让江奇特别兴奋，一直用一种崇拜眼神看着他，不断跟他说话。
    有些问题特别幼稚，属于孩童特有的思维。
    程迹却听得很认真，回答起来也不是板着脸或者语气严肃科普，还会顺着小奇思维聊天，最后给他解答。
    不得不说，这个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