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可能——
    程迹肯定做了对不起她的事情。
    姜余还是坚信，自己绝对不可能是过错那一方。
    “如果你很想，那——”
    “我不想。”姜余飞快回，同时敲门声响起，门外传来小陈的声音：“程总在吗？”
    她跑过去打开门，小陈手还是敲门姿势没放下。
    看着站在面前有些微怒的老板娘，再看看后面站着目光如常的老板，小陈觉得自己完蛋了。
    “干嘛？”姜余语气还有些冲，小陈心里一惊，果然来错时间点，要当炮灰了。
    “车，车来了。”小陈底气不足，目光闪烁。“程总！车来了。”
    他像是求救一样，朝着程迹喊。
    程迹走过来，路过姜余时停下，偏过头说：“一起？”
    “不要。”姜余伸手把他推到门外，毫不犹豫关上门。
    第一次见有人这样对老板，小陈大气都不敢吱一声。
    只是没想到，老板脸上居然还有笑。工作中他要是这样，对面那个人肯定会很惨。
    “小陈。”程迹开口，语气居然还带着些许愉悦。“去帮我干件事。”
    小陈表情认真准备听，却见程迹转头见他，脸上出现犹豫，打量的目光让小陈觉得自己正在被检阅，他能力是否能胜任即将要做的事情。
    “你有女朋友嘛？”程迹说完改口，“你有过女朋友嘛？”
    小陈不知道他为什么问这个，还是如实回答，“现在没有女朋友，想先工作赚点老婆本了来，我，我高中的时候谈过一次恋爱。”说着他还有些不好意思，摸了摸头发。
    程迹点点头：“那我让秦绍元来。”
    “啊？”小陈脸上的笑意渐渐收敛，不明白怎么就变成秦助理了。
    程迹转身向外走去，晚点还有会议。
    在车上给秦绍元打电话，交代事情，看见小陈在副驾驶频频往回看，欲言又止。
    “怎么？”程迹看他。
    “程总。”小陈语气有些委屈，“秦助理也没女朋友。”这件事公司都知道，秦绍元可是公司有名黄金单身汉，不少女同事垂涎对象。他都因此收到不少吃的，就为了让他顺手再给秦绍元一份。
    “她们都说......”小陈打住，没有继续开口。
    “说什么？”程迹问。
    小陈小声开口：“说秦助理是钢铁直男，再说我跟夫人也算熟悉，我觉得——”
    他话还没说话，只听车厢内突然响起另一道男声。
    “钢铁直男？”
    声音清润，宛如本人在现场。
    小陈目光惊恐看着程迹手上的手机，亮着的屏幕让他清晰看见，正在通话中，还是扩音。
    程总这也太过分了。
    小陈觉得太委屈。
    ***
    云朵回来，姜余正趴在桌子上玩手机。见桌面上那一盒小番茄，她走过去说。
    “工作人员来过？这小番茄拍摄的时候我就看见她们在分。”
    “你要吃都拿走吧。”姜余话刚说话，突然猛起身，盯着那盒番茄看，倒是把云朵吓了一跳。
    “怎么了？这番茄有问题吗？”一般来说艺人都不会随意吃来路不明的食物，但是今天有程总在，姜余也还没树敌，没人会对付吧。
    “没事，你吃吧。”姜余只是突然想到，那个番茄程迹咬了口。
    第二天，姜余一大早起床收拾，直接就去机场等着。
    二个小时后，张怡月终于落地，几乎是第一眼姜余就在出口见到她。
    “我还以为要压箱底了呢。”张怡月绕着姜余走了一圈。
    自从她嫁人进入娱乐圈后，穿着就特别淑女风，今天一身lolita小裙子，一下子又变回那个姜余，倒是让她有些不习惯。
    “不愧是多年二次元，这失忆后倒是本质不变。”
    姜余这些日子跟张怡月在微信上聊天不断，就好似一个网友，这对于她来说是两个人线下‘第一次’面基，一见如故，姜余觉得好像没有一点儿隔阂，两个人一旦开口，话题源源不断。
    “你实话告诉我，我跟程迹婚姻是不是有问题。”
    到吃饭地方，姜余开门见山问。
    张怡月面露难色，假装倒水，脑子转得飞快。“这，我也不是很清楚，你自己不是说的嘛，你的初恋。”
    如果不是姜余失忆，张怡月真的是按住她肩膀使劲摇晃，大声呐喊：你这个骗子。
    给她说普通校友，就知道没那么简单。
    同样作为幻想少女的张怡月，已经给好朋友编织了一个华丽剧本。其中包含狗血，纯恋还有破镜重圆。
    既然程总都不给她说，那张怡月自然也要考虑一下。
    毕竟她觉得，姜余对程总肯定也是有几分喜欢的。
    感情的事情，她这个外人是不好参与的。张怡月觉得姜余失忆，反倒是一个契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