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还顺带把你拉上三线艺人标准。”
    “还不都是我的。”姜余小声嘟囔。
    “你身体怎么样？”云朵转移话题，“之前给你安排的课程现在要开始准备了，后天我来接你。”
    “什，什么课程？”想到姜余失忆, 云朵打开手机, 看着备忘录说。
    “表演基础, 形态, 声乐跟古典舞, 还有——”
    “这么多？”姜余叫出来, 腿不由自主放在地上，“我学声乐跟古典舞干嘛呀？”
    “李导演那个角色，他不喜欢替身，古典舞身段很重要，你......”镜头里云朵像是在打量她, “你完了。”
    “嗯？”姜余懵懂，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跳话题，顺着她目光往下一看，是她的小肚子。
    刚刚抱枕挡住，云朵没看见。她穿着睡裙，肚子那块有明显突起。
    姜余见她盯着，还有不好意思，只听电脑前的云朵大叫：“你怎么胖成这样了！”
    “减肥，必须减肥。”
    原本以为只是一个口号，没想到云朵直接入住程家。
    一日三餐，她都在旁边盯着，多吃一粒米都不行。家里健身房姜余只去看过一眼，现在还请了个私教天天锻炼。
    这哪里是当演员啊，她觉得自己跟运动员差不多。
    程迹回来，就看见姜余躺在沙发上，一动不动，半条腿搭地上，听见他回来只是抬了个头，随后又躺下。
    “程迹，你公司还好吗？”不过三天，姜余觉得自己似乎过了好几年。
    姜余坐起来，穿着拖鞋走到餐桌旁，垂涎看着程迹在那里悠然吃饭，不断咽口水，眼里写满渴望。
    “还行。”程迹说。
    何止是还行，最近市值增加，股票大好，投资的几个项目回报很大。
    “那我能退隐吗？”姜余叹了口气，“我当一个混吃混喝的豪门太太行吗？”
    “退隐？”程迹将这两个人加重念出来，“出师未捷身先死？”
    “我身体确实要死了。”姜余看电视剧，总觉得演员挺轻松的，不就是对着剧本来一遍。“我不适合这一行。”
    “我怎么会进入这一行呢？”她想不通，于是问程迹，“我当时怎么给你说的呀？”
    “不知道。”程迹甩锅，“你自己提的。”
    姜余有些怀疑，她这个时期是爱做梦，每天睡觉前都要给自己人生重新安排剧本，这其中大明星角色是必不可少的。
    “你说自己天赋过人，要是进入娱乐圈必定是下一个影后。”程迹给自己舀了碗汤，随口胡编。
    姜余有些拿不准，这种语句有点像她平日放大话。她微博上也发过当明星真好，不排除为了钱她觉得自己又行了。
    “今时不同往日。”姜余努力让自己视线从桌子上那几盘肉挪开，“实践出真知，我干过后发现自己不行了。专业人干专业事，我，我这种有梗的人，可能比较适合综艺。”
    “什么综艺？”程迹放下筷子，望着她。
    “美食，旅游，或者——”
    “恋爱综艺。”
    姜余看着程迹没说话，手停顿半空中。
    “有节目组找上来，秦绍元他们评估后觉得可以参加。”程迹手指在桌面轻点，“合同你看过了吗？”
    姜余点点头，脑海中冒出来的还是那串数字。
    “你参加，钱都给你，怎么样？”程迹语气像是在跟她商量。
    “怎么，不愿意？”见姜余没说话，他像是稍加思索，“我额外再给你一百万？”
    “不是，好，成交！”原本震惊于程迹主动提及这件事，听到钱她脱口而去，手一拍桌子，半个身体都朝程迹靠近，“就这样定了。”
    她语气急切，生怕程迹反悔。
    转头就去找手机给云朵打电话，将这件事定下来。
    不仅是为了钱，有通告她才可以摸鱼。
    云朵以后不干这一行，姜余推荐她去当健身私教。
    迅速敲定合同，姜余没想到还有工作人员专门上前来拍照。
    化妆师在给她上妆，云朵在一旁说。
    “你们居然合照都没有。”
    姜余也没想到，节目组要合照时，她跟程迹在床上大眼瞪小眼，互相看。
    “没有。”
    “没有？！”
    姜余不敢相信，同时也突然发现，家里好像一直没看见婚纱照。
    她自己其实也很少拍照，手机里照片不是表情包就是纸片人美图，真人少得可怜。
    因为婚纱照，姜余还有重大发现。
    两个人结婚居然还没半年。
    怪不得他那天说没请程梓，感情谁都没请，一桌酒席都没有。
    这也太——
    对于格外注重仪式感的姜余来说，不能接受。
    还想等程迹一个解释，谁知道他什么话也没说。
    姜余生了一天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