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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24

      不是没有嫉恨过司左,可是那时司左身边有父亲护着,父亲没了,他却忽然发现他没有去怪司左的勇气。
    但他还是勉强扯了一个笑容,“左叔,我原谅你了。”
    眼角闪过一丝水光,司左还是安心的离开了,去寻找他最爱的人。
    对于甄氏,司左让左娉下死手的时候,他其实是嫉妒的。他和那个女人爱着同一个男人,她可以名正言顺的陪在魏棕身边,可是他却只能活在阴暗中,如同蛆虫一般。
    但是当甄氏死了,他后悔了。
    多次见到魏尧,每当破口而出的道歉在嘴边时他却说不出来,毕竟那是一条活生生的命。而且那是魏尧的母亲,魏尧也算是他看着长大的人,每每看到他仇恨的眼神,司左总是会愧疚不已。如今临了临了,也算是得了一个放心。
    ——
    这天傍晚,白参同往常一样给他们这些隐世而居的人送些东西来。
    用了晚饭临走时,楚仟泠放下碗筷叫住他。
    白参自是知道魏尧对她的用心,躬身不敢怠慢,“殿下有什么吩咐?”
    楚仟泠越过他走了出去,一直走,走到了她这些时日总喜欢一个人呆的小涧旁。听了一会青翠的溪水流淌的声音,这种放空的声音让她感到自由。
    很久很久,白参都准备出声打扰的时候,楚仟泠才转过身,眼睛如明星璀璨,“白侍卫,你如今是太子身边的大红人,就劳烦你带我向太子爷说一声‘恭喜’。其次,请你代为转告,三日后清晨卯时我在进山要经过的红枫林等他。”
    “是。”白参拱手应下,“殿下还有什么要吩咐的吗?”
    “没了,你走吧。”
    “喏。”
    白参走后,楚仟泠又在小涧旁站了许久,长呼吸一口,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
    ——
    烛台点燃,楚仟泠执起多年不用的笔,在阿庸买来的宣纸上稀稀散散书写着什么。知道更深露重,所有人都已熟睡,包括山林里的生灵都沉入梦乡,楚仟泠才堪堪停下手中的笔。
    一一装入特定的信封。
    从窗的开着的缝隙里看了一眼天色,已经鱼肚翻白,寅时已过。
    整理好被她弄乱的妆台,仔细看了看这段时日住过的地方。轻手轻脚的推开门走了出去,楚熙和左肖住的同一件房,但她作为一个女子也不好进去,从开着的窗里将手中的两封信塞了进去。而后又转去阿庸两姐妹在的地方,阿庸这头小猪还睡得打鼾,看着她肉嘟嘟的小脸,楚仟泠恶作剧似的捏了捏,惹得阿庸不耐的翻了个身。
    又为阿花拉了拉被袄,掩去眼角的泪珠,将剩下的信封装在茶壶底下。
    趁着能看清路,楚仟泠想在他们所有人都睡着,悄悄离开。
    “决定要走了吗?”
    还是那个熟悉的苍老的声音,楚仟泠背着包袱,没有转身,“嗯,不留了。”
    齐严望着那从始至终都孤单纤细的背影,他早已察觉楚仟泠的这份心思,从二月初一那一天开始,楚仟泠就一直在等,等一个离开的机会。只是这个机会需要魏尧平平安安的登上帝位。
    “那就走吧,困在深宫十几年,你也不易。此后,这天高海阔,总有你的去处。”
    “嗯。”楚仟泠拉着包袱的手紧了紧,停下的脚步又开始动了,“齐老头,你也保重身体。”
    “会的。”
    她的身影消失在小路的尽头,齐严才转身回房,嘴里嘟囔着:
    “哎,人老了,睡不着啦!”
    ——
    卯时,晨曦初上,光线透过浓密的枫叶间隙映在她的脸上。
    踢踢踏踏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楚仟泠知道,是魏尧来了,他从来都是个守时的人。
    她见他策马而来,内里大红的披风随风扬起,骑马的人身姿俊逸,浓黑的长发高高束起,丰神俊朗。与她记忆中的那个身穿明黄龙袍的身影渐渐重叠起来。
    他翻身下马,随风流动的气息钻入她的鼻间,是淡淡的幽兰的味道。
    他常用的熏香变了。
    “白参说,你想见我。”魏尧看她渐渐红润起来的面庞,从里而外的高兴,张开双臂将娇小的人儿抱入了怀中。
    任由他抱了一会儿,楚仟泠才轻轻说:“阿尧,你弄疼我了。”
    魏尧这才恍然惊觉,忙放开她,惊慌的问:“弄疼你了?哪里疼?”
    “没事,现在不疼了。”楚仟泠后退一步,避开他毫无章法的手。
    伸出去的手被遗落在空中,魏尧感受到了她的抗拒,原先她不拒绝自己的拥抱时,还以为她原谅他了。
    楚仟泠从怀中抽出他放在桌上的玉佩,将原有的那一半递到魏尧面前,一如幼时分别那般,“这是给了你的东西,我就没有收回来的道理。还有那封信,我一直迟迟没有回音,是因为我想亲口告诉你,我从未怪过你,也就没有原不原谅这一说。”
    此时,晨风吹过,卷起地面铺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