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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好说话,总是将手里的东西交于他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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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史中丞名下的所有地契都被查抄, 左肖这些天都是自掏腰包住在酒馆里。
大婚之后也是只能和楚仟泠一齐住在公主府。
皇城的人大多数都在传他吃软饭,他也无甚在意, 还是腆着脸皮子每日往楚仟泠面前走。
楚仟泠实在看不下去了, 叫下还在搬东西的他,“这些东西,你让下人做就好了, 不必如此亲力亲为。”
左肖抬手在额上擦干薄汗,无所谓的笑笑,“没事,闲着也是闲着。干些体力活也充实些。”
哪想楚仟泠皱住眉头, 轻斥他,“你将来也是公主府的主子,你做这些不是让那些个下人看轻于你吗!你这么做,不仅丢了你的脸面,也丢了整个公主府的脸面,明白吗?”
左肖愣住,他从未细想,听她这么说,手里拿着的东西拿也不是,放也不是。也是阿花反应快,匆匆走来接了他手里的东西,“左公子,殿下说的对,这些东西,我们来做就好,您好生休息。过几日大婚可有的忙的。”
左肖点点头,放了他手里的东西。
午时过后,烈阳有所偏移,恰好照着她的眼睛。不适的偏过头,对上左肖深情的眼睛,一时间不记得刚刚想要说的话是什么。
喉咙干哑着问:“你看着本宫作甚?”
被逮个正着,左肖双颊微红,干咳一声撇过头,“没什么,臣……臣只是觉得,殿下生得好美。”
阿庸拿着一匹红绸从他身后路过,忍不住一个哆嗦,“瞧你,殿下不美谁美?我可是听说了,外面都盛传殿下是皇城第一美人呢!”
“阿庸!干你的事去。”
楚仟泠忍不住翻了个白眼,都从哪听来的不着调的话。
虽然她的确生得美,却也不敢自称第一。每一个人都有自己喜好的类型,她不一定长在每一个人的喜好上。
阿庸委屈的撅起嘴,应了一声小跑着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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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仟泠垂下眸光,摩挲手上精致的手链,这是皇祖母离世前找大师专程为她打造的,辟邪之用。可以说仅此一条。
从左肖角度看去,她眸光清冷,略显孤寂。
她说:“左肖,你应当明白,我只喜欢魏尧。”
左肖点头,“臣明白,臣也不敢奢望,只求在殿下身边就好。”
楚仟泠阖上眼睛,不再说话。
既然他愿意,她也不好说什么,也就随他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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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婚期,宫里传出消息,皇帝病重垂危,急招皇子入宫侍疾。
太子以及在京的诸位王爷都放下手里的政务,远在封地的王爷也纷纷策马赶往京城。个个都往皇帝面前凑。生怕服侍的少了就会背上不孝的帽子,皇帝崩了之后少了赏赐。
说多了,也不过就是为了一个利字,若没有这相关的利益,可能除了太子之外谁都不想进宫。
下一任君王,在中宫娘娘生了孩子之后就已确定,楚仟泠的父亲仅刚满月便被册封为太子。太子六岁之期,皇帝在所有大臣面前下诏,他死后万人之上的位置只属于太子,若太子不幸早薨,他不再立其他嫔妃的孩子为太子。
皇帝后宫多妃,孩子也众多,全为皇子,共十五位。
这么多的皇子,放在其他朝代,为了争那一个皇位,恐怕都要死伤无数。偏偏这十五子都安安分分的活到了现在。原因无他,皇帝从不给他们希望,他们也无意去争抢。
皇帝原话,妃之子,纵然贵为皇子,都只是妾之子,无幸继承大统,唯有嫡子才是皇帝人选。
所以,其他皇子也自知无缘皇位,从不与太子为敌,到年龄各自安分的回了自己的封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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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病了之后神志都不甚清醒,总是认不出在御驾前侍奉的人是谁。
看到扎着簪子的嫔妃,都以为是逝去的中宫娘娘。拉着嫔妃的手不放开,嘴里总是念叨着一些愧疚的、后悔的话。
皇帝一生爱慕中宫娘娘,只可惜为人君,他总有不得已的时候。他要顾及人臣的建议,纳了诸多贵家女填充后宫,只因为需要那些关系旁支错节、却又紧紧联系的朝廷关系网来稳固朝政。
他知道余帘伤心,每一次选秀过后,她眼里的光便黯淡几分,直至年色尽衰,无力再去关注哪些新来的妃子更年轻绝色,哪些妃子今日有复宠、得宠。
余帘偏偏知明懂理,她明白皇帝的难处,所以受了委屈也从不与皇帝诉闷。皇帝宁愿她与自己吵一次,发泄了他也好受。但余帘哪里敢那么做?从小受的就是最良好的闺中礼仪,知夫君是天,夫君的话不可有疑。更何况她的天是一国之君,她更是不可能仗着那点青梅竹马的情谊要皇帝如何。
这样,最终的最终她困在自己那一方小天地,抑郁成疾。
中宫娘娘离世那一天,皇帝在她的灵柩前站了一整天。入了夜,皇帝像个孩子把所有的人都赶了出去,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