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跪在了锋利的酒壶瓷片上,瓷片深深刺入他的膝盖,没一会儿就渗出鲜红的血。
“齐老头,你是看着我长大的,这么多年了我也没求过你什么,就这一次,算我求你,你去救救她!”
齐严拉着他的手,使劲全身力气却也拉不起一个正值壮年的男子,“你给我起来!不知道男儿膝下有黄金吗?就这么跪我,不觉得不值吗?”
魏尧跪得越久,膝下就有越多的鲜血流出,他却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一般,执着的看着齐严:“你不答应我就不起,你要是忍心你就让我继续跪吧,跪死在这儿你就满意了!”
齐严知道他这性子,说到做到,真是怕他一直跪在那些瓷片上到时血流干了而死,倒成了他的罪过了,无奈的说:“你先起来让我看看,救人这事又再说。腿要是落下病根子可就真难治了!”
魏尧犹豫一会儿,眼看着齐严已经开始松口,可他也不能逼得太紧。扶着木凳艰难的站起来,坐到上面,等齐严拿来剪子一点点将衣物剪开,有些细小的瓷片已经嵌入了他的血肉,用钳子夹出来时疼得他一颤一颤的。
齐严不给面子的翻了一个白眼:“现在知道疼了?刚刚跪下怎么就不想想后果?”
魏尧笑笑:“这不是心急,一时没来得及思考。”
齐严也配合着笑了笑,毫不留情的拆穿:“不过是想演一出苦肉计罢了!真当老头子我傻?”
“不傻,齐老头最聪明。”魏尧笑着说。
“嚯,你这小子!会拍马屁了。”
一时间,这间小茅屋都是欢声笑语,那总是端着公子架子的魏尧在这个老人面前又变成了爱笑爱闹的大男孩。
起先,齐严一直不同意去为楚仟泠诊治,魏尧硬是在他这小茅屋软磨硬泡了两日。眼看时间一天天过去了,魏尧是急的不行,他想着要是齐严还不答应他便用强那绳子给他捆了去。
这不,麻绳都准备好了。
齐严紧张的咽下口水,一言难尽的看了魏尧一眼。勉勉强强的答应他:“好了,好了。我随你去就是。你快把绳子收了去!”
魏尧挑眉:“其实我只是觉得这绳子乱了,理一理。”
“你!”
齐严鼻下的两撇胡子被他气得一顿乱颤,魏尧奸笑着,“谁让你胆子这么小,我又没说拿绳子干什么。不过说好了啊!你和我去救人。”
齐严嘴脸拉长,一脸不情愿:“就此一次,再没下次了!”
“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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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昔在殿下床前守了一夜,临到午膳时间了,宋嬷嬷来交替,她才得以靠在门沿上小憩一会。
楚仟泠自落水后,还真如医女所说的那般,三天了,一直没有醒来的迹象。太医院的医女医官轮流把了一遍脉扎了一遍针,人没有醒,那吹弹可破的肌肤上反而多了一些密集的针眼。看得太子妃老心疼了,不得力的医官们均挨了一顿板子。
魏尧骑着骏马,一路从深山赶到了皇城。唯一有损形象的,就是身后跟了一个骑着一头驴的老头。他明明带了一匹能日行千里的好马给他,可齐严非说自己年纪大了受不了颠簸,随后骑上了他的小驴,慢摇慢摇的开拔,以致于原本一个时辰的路程硬生生走了三个时辰。
一头驴加一个老人无疑成了繁华大街上回头率最高的景色,公主府里的小厮来牵驴时都诧异的看了齐严一眼。
魏尧走到寝宫时还贴心的扶了一下将要歪到的素昔,让她稳稳妥妥的靠在门沿上继续入睡。
宋嬷嬷见着他,福身一拜:“魏公子,这位是?”
魏尧扭头一看,齐严还在那左顾右看,嘴里一阵发出喟叹:“果然,楚皇还是财大气粗,这仅一个公主府就这般富丽堂皇。”
魏尧反手一拍,拍醒还沉浸在这奢靡世界中的老头,“乱看什么?干活了。”
复又对宋嬷嬷道:“这位是齐大夫,是位名医,可否让他来为殿下看看?”
宋嬷嬷有些犹豫,道:“这个奴做不了主,还是等奴回禀了太子妃娘娘再做定夺。”
“好。”
宋嬷嬷叫了太子妃来,禀明了情况。幺芹一手搀扶着太子妃,一步一步走了进来,看了一眼满头白发的老人,太子妃眼里的不信任很是明显。
太子妃看着魏尧道:“这就是魏公子所说的名医?年纪已经很大了吧,能行吗?”
魏尧点头,笑看了被说很老的齐严:“回娘娘,齐大夫在当年医好过我娘多年不治的头风之症,他的医术我还是相信的。而且,他最擅长医治像殿下这般长睡不起的疑难杂症了,你说是不是?齐大夫。”
齐严一直盯着太子妃的双眼猛地一转,看着魏尧呆愣的说:“啊,是啊!”后拱手对着太子妃,“请娘娘放心,草民一定……竭尽全力治好公主殿下!”
齐严原是想说他一定能治好,可这海口夸下要是最后那公主没能醒来,这不就是欺君之罪?他还想多活一会呢!
太子妃疲乏的看着齐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