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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给您扇风?”
    “浑身臭汗,也就你自己受得了。”
    两人赶紧往后退却半步。算了吧,离得近了又嫌他们臭呢。
    唐雨旸给他们支了个招:“用棉布裹着,多凿几块回来即可。”
    服侍的两人面面相觑,又不敢得罪。这位大人可不得了,别看手被铐着是个阶下囚,可陛下却极为看重,谁要是敢怠慢了,脑袋不保。两人只得去了一人,又叫了个帮手,立即驾车出发去几里之外的雪山高处凿冰。
    三日之后,双方主将相约再战。
    这一次,燕妫依然是那套装束,短打,执剑,以她最舒服的状态来会敌手。那日打得痛快,以后像这样的机会不多了。
    女帝却换下重甲,改着轻甲,手中长刀也换了一柄轻了十余斤的。她抬起刀,指着燕妫:“逆贼,这次你莫想再侥幸平手。”
    燕妫弹走肩头落下的飞叶,并不理会她的恶言,只冲她微笑:“燕归期,梅将落,大羲陛下若不信,大可来试试。咱们快些打,打完了我还要抽空猎几只鹿回去,晚上给我将士们分鹿肉吃。”
    她这漫不经心的态度,和她挑衅的话令女帝顿生心火。这预言唐雨旸竟然也告诉他们了,叛得可真够彻底!单这一句话就激怒了她,提刀冲杀上来。
    燕妫是故意激怒她的,那日夜宴上,诸将你一言我一语争相替她总结出来了,女帝臂力虽大挥刀虽满,却总爱省着腰力,极可能腰上有旧伤。若能将之激怒,待其心急之下出力失了章法,其腰伤定成拖累。
    单论马上工夫,她自认打不过女帝,有法子自然是要采纳的。这一战,她依然主在躲避,伺机观察对方腰腹。起先女帝得意洋洋,连扑数回此次扑空,却渐渐恼怒。
    “逆贼躲什么,怕了不成!”
    “亡国庸君,何惧也。”
    “乱臣贼子竟敢胡言!”
    燕妫险险躲开她扫来的横刀,心中咯噔一下,心道这暴怒的女帝当真可怕,一时未留意差点被削了肩膀。她疲于躲避,迟迟找不到工夫寻对方破绽,女帝那腰伤看样子一时发作不了。
    这场单挑再度陷入胶着。
    唐雨旸远远瞧着,目光留意在女帝腰间,以他与之相处十多年的熟悉而言,却是知道,她看似不露破绽实则腰部应已酸痛。
    他用手搅弄几下冰块,凉凉的十分舒服。
    这冰块早上刚刚运回。一共凿了四大块,运回来已只剩承盘大小的一块,到了这会儿更是只剩脑袋大小。
    果然,再战一盏茶时,双方于一次对招后同时靠后停住,倒是默契起来,皆示意休息。
    燕妫拿剑的手震得发痛,回到帐内才抬起剑看,发现寒芒剑已伤了剑刃。她心中一凉……她的寒芒虽是绝世的宝剑,但女帝乃一国之主,她的大刀必也是神兵利器,若再这么由着女帝卯足了劲儿砍,只怕她的剑要断掉了。
    方才她喊停,不是累了,而是她不能再失去寒芒。不过,女帝竟然答应,看来也有令她停手的原因,莫不正是腰伤犯了?
    女帝的确是腰伤犯了。
    她忍着腰痛大步回到帐中,竟见里头桶里放着一块冰,唐雨旸正舒舒服服地摸着冰块消暑。她刚打得浑身大汗,见此心中一喜,忙叫左右替她脱了铠甲用冰凉快凉快。
    正好可以用冰敷一敷她的腰伤,只要把痛止住了,她再出战必能胜过燕妫……
    燕妫将寒芒小心擦拭,心疼地摸了摸剑刃上的缺口,而后问宋良要了他的大刀来用。宋良满脸担忧:“娘娘,真的还要再打吗。微臣这刀虽然也是御赐之物,可它经不得几次坎……”
    燕妫:“不会弄坏你的刀。”冲他笑笑,“怀了再赔你一个。”
    宋良:“微臣哪是担心刀啊,微臣担心娘娘用不习惯。场上刀剑无眼,若是因为用不习惯……要不微臣去问陈将军借剑,骑上快马速去速回。”
    “不必了,本宫用躲的便是。”
    用刀,她不是很熟练,不过刀剑用法相差不大,勉强能撑下去。她依然不求胜,只要躲来躲去还是平手,她就当自己赢。女帝若连战两回未能取胜,必然心头大急,此后对战,急躁之中定露破绽。
    燕妫的轻功是顶好的,只是太过江湖气了,未免招人议论,故而在人前藏匿下几成功底。临到了这个时刻,却不能再藏。
    她在宋良担忧的目光下,骑上马又走到河滩上,等候女帝出战。不料等了许久不见女帝出来,倒是看见对面营地里急匆匆跑过去带着药箱的军医。过了一会儿,听见对面乱糟糟的声音传来,她仗着耳力好仔细一听,听到什么……“卸甲风”。
    卸甲风?似在兵书上扫到了一眼,但这会儿却想不起来是什么,约莫不是什么兵法之类。
    燕妫又在马背上等了一阵,眼瞧着对面人群神色越发凝重,女帝一时半会儿应是不会出来了,遂调转马头回了自家主营,下马问宋良道:“何谓‘卸甲风’?”
    宋良早已留意到对面很不对劲,却相隔遥远听不到对面说什么,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