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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没名没分地呆在朱家。考虑到沈夕月尸骨未寒,也不急这两年,只要赐婚定下来就是。
事关两家,歧王自不可能当时就答应下来,毕竟朱乘风都已发誓不续弦,便只表态愿说和说和。隔日将朱乘风传进宫中,刚把这事一问,朱乘风就当场跪下把对着亡妻牌位发下的誓言,又发了一遍。
既然一方不愿,又刚失去了爱妻还在悲痛之中,怎好罔顾人伦强行赐婚,此事就只得暂且搁置。最终的结果是沈柳月骑虎难下,在朱家留也不是,走也不是,或许入宫小住反而还要舒服些。
可怜晖儿那样黏她,却不知她这份儿慈爱到底是真的,还是做给朱乘风,做给她和歧王看的。
燕妫什么都知,却只作未知,和沈柳月说了好久的话。聊沈夕月,聊晖儿,又聊这宫里的一些事,直到歧王早早下朝回来看他的义子。
“晖儿呢?”
“在后面院子玩吧,结香他们好几个人跟着呢。”
“嗯。”闻人弈点个头,端起燕妫饮过的茶碗就喝下半碗,而后才瞄了沈柳月一眼。
沈柳月把头低下,向歧王问安,理了理方才坐皱的裙边,指尖微颤,许是第一次见王上的缘故,显得手足无措。
到底是沈家的人,这段日子都要住在瑰燕宫里,闻人弈少不得要寒暄几句:“倒是个妙人,与你那姐姐确有几分相似,难怪晖儿离不开你。只不知,可也愿与你姐姐一样,入朝为官?”
沈柳月低垂着头,声音轻轻的显出几分娇羞:“回王上的话,民女没有大才,不如姐姐能干,只想着这辈子好好相夫教子。”
歧王和蔼笑笑,随口应道:“人各有志,管好内宅也同样不易。难得晖儿喜欢你,那也是你的本事。”
沈柳月咬咬唇:“谢王上夸奖。”
“宫里住着若有什么不习惯,与王后说就是,别舍不得开口。”
“是。”
闻人弈说完,藏在广袖下的手,悄悄捏捏燕妫的手指:“孤去看看晖儿。”
燕妫躲开,反轻拍他那爪子一巴掌——这儿还有人呢!
他眨眨眼睛,未再言语,径直找他义子去了。待恭送他出了门去,燕妫转对沈柳月笑道:“瞧瞧,说了这么久,还没带你去房间转转。走吧,本宫同你去瞧瞧可有遗漏之处。”
沈柳月匆忙抬头:“啊……哦,劳娘娘费心了。”
虽是出于目的收的义子,但沈夕月的孩子闻人弈到底是要特别关照的,专程早早从问政殿回来看看他。
一大堆的孩子扎堆的后院,闻人弈喜欢小娃娃,竟陪着玩了小半个时辰。后是问政殿来人,说有臣子请见,他才又回去。
夜里回来的倒是早,不过晖儿也睡得早,他没赶上抱一抱。既抱不了孩子,抱燕妫也是一样的,闻人弈钻进被窝,在她脖子后头磨蹭一阵,与她说起朝堂上的事。
“下午是张谷风来,报了修渠的进度,得益于银子拨得及时,进展不错。孤想着近来诸事顺利,心里反倒不踏实。”
燕妫噗嗤笑了:“王上没的苦吃,还不习惯了?”
闻人弈:“这不是从小就吃苦,哪儿闲得下来。”
燕妫:“那赶明儿,臣妾让小厨房做一桌苦瓜晏给王上吃吃。”
“少来挖苦我。”像是罚她乱说话,闻人弈凑上来抱得更紧。
这些日天气逐渐炎热,已入夏了,燕妫嫌他身上热气重,动动腿脚轻踹他去了边儿上:“浑身臭汗的就往臣妾身上挤,没的也弄得我一身臭汗。”
“孤先沐浴过了才来的,哪儿臭了。”
“快别挨着,热死了。”
“哪儿臭了,你闻闻。”
“不闻。”
“闻闻。”
他硬要耍着无赖凑过来,非要叫她闻身上味道到底臭还是不臭,燕妫拿他没办法,只得由着他又贴上来。
自雷雨那晚过后,每晚入睡他总喜欢搂着她,日日如此,没有哪一日醒来是分开的。久而久之,燕妫也就习惯,看在他不曾动手动脚的范儿上,他爱搂多久都随了他去。
只是今日他格外黏人些,明明有些热却抱得更紧。等燕妫终于放弃了挣扎,他倏忽感慨:“宫里孩子一多,好不热闹。”
燕妫扭头冲他“嘁”一声,看透万事万物般的眼神:“王上下面莫非想说,若是你我儿女成群,会比今日还要热闹么?”
他一愣:“孤的话都叫你说了。”
“王上心里想些什么,别的不知,这些臣妾还是猜得到的。”
是这样么?他闷笑一声,轻轻咬住她的耳垂:“晖儿可爱,孤越瞧越喜欢,愣是想把天底下好玩的都赏给他。对晖儿尚且如此,若要是你我的孩子,他要天上的星星孤都要想办法摘。”
一股酥麻从耳垂传来,燕妫却管不了他摘不摘星星,只晓得他这一逗弄,弄得她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了。赶紧猛缩了脖子:“……王上总说那些,急什么。”
闻人弈发现她怕耳垂的痒,反而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