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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礼的前两日,沈夕月终于得空,入宫特来瑰燕宫与她谈一些细则。
    沈夕月是个极聪慧的,许多事与燕妫考虑到一个地方去了,说起话来全不耗费精神,待谈完正事,两人茶都才饮了半盏。看时辰尚早,歧王今日估计又不会回来,燕妫便将之留下一起用晚膳。
    晚膳简单,五六个菜够吃就行。因去年粮食歉收,开朝之后歧王颁布限酒令,故而宫里寻常餐饭便不再备酒。燕妫身体力行,既没酿过酒,也没再喝过酒。
    “其实粮仓只是空仓两成而已,即便歉收,前两年丰收的稻谷储备充足,倒也无需太过忧心。”沈夕月对自己手中管理着的事心中有数,许多事她都亲自上手,下田是常有的,“就算今年整个歧国颗粒无收,也能顶吃一年。”
    这个燕妫知道:“但军粮只嫌少不嫌多,至少要有三年结余王上才能稍稍安枕。”
    “那张谷风,或许能助王上安枕。”沈夕月说到这个人,顿生感慨,“他身怀大才,本事非凡,听说以前是大羲子民,大羲固有科举他竟没有能够出人头地,可见大羲沉疴痼疾之深,不知埋没了多少人才。王上与娘娘是他的伯乐,他为报知遇之恩,简直在田间地头住下了。”
    沈夕月并不知这个张谷风就是张岸山,早已在劝农司内任职,岂止是没能出人头地,还曾被下死牢。燕妫倒是不曾听说张谷风在田间搭棚夜宿,听得沈夕月这么说,心头很是满意。
    既然说起知遇之恩,沈夕月免不得有一番感慨,以汤代酒礼敬一杯:“娘娘也是臣之伯乐,若是没有娘娘的偏爱,臣哪里知自己还能有这样的本事。原以为,能帮着家里把生意做大,就已是我全部的本事。当初参选女官,娘家婆家皆反对,唯夫君鼎力支持,依我喜欢。”
    燕妫原也只当她把种麻的事做好就不错了,哪料到她竟这般能干,感慨笑道:“不逼一逼,怎么知道不行。”这天底下的女子,不逼一逼怎知道自己除了相夫教子,还可以赚钱养家自己谋生。如今的朝堂上,女官已占近四成,虽未有几个官至高位的,但这已是极令人欣慰的转变。
    沈夕月正是女官之首,除了当真有本事,背后有朱沈两家的助力外,燕妫这王后的势也借给她扶摇直上。
    但沈夕月始终想不明白,为什么王后独独青睐她。也许,王后悄悄向她问过针线手法,对她另有一种亲近。可这份亲近却又间或夹杂疏远感,她能感觉得出王后对她的喜爱只是浮于表面。可她虽困惑,却岂敢开口探听,唯有以竭诚尽忠,鞠躬尽瘁为报。
    用完膳,喜好熬煮东西的林姑姑,又特地送来酸甜可口的山楂汤消食。燕妫最是喜欢这酸甜味道,特地留了去年摘的山楂在冰窖,时常取些出来煮汤喝。可是这碗爽口的汤摆在沈夕月面前,她却没有动勺子。
    “沈大人不喜欢酸?”
    “酸甜味道能有几人不喜欢,可是山楂……”沈夕月不好意思,微垂下头,“微臣腹中又有一子,山楂容易滑胎,万不敢碰。”
    燕妫拿勺的手一顿,着实怔愣了片刻。这沈夕月从未耽误公事,不曾喊过苦,不曾嚷过不舒服,从到瑰燕宫起就没瞧出她哪里像是个怀孕的人。
    她忙放下汤碗,瞥一眼对方平坦的小腹:“怎不说一声?本宫不知情,还留你用饭,你夫君在家这会儿该等急了。”
    沈夕月笑意浮面,略带些许羞涩:“也不是头胎了,自个儿的身子自个儿知道。肚里的小家伙很听话,也不折磨人,连害喜也没让我受,要不然吐得昏天暗地的,微臣可不敢留下用膳。”
    燕妫赶紧命结香去库里取些滋补良品,送到朱府去。这会儿瞧着沈夕月为母之喜溢于言表,不觉也替她高兴,只是忍不住对她的安危与手上的公差略有担心,不免微笑之余不仔细又露了担忧之色。
    沈夕月一心想的都是孩子的事,却看岔了燕妫的意思,嘴角笑容随之凝固,还以为是自己说错了话。联想起几个月前王后娘娘才小产过,现歧王膝下仍没有个一儿半女,惊觉自己竟哪壶不开提哪壶。
    因补救道:“微臣斗胆多嘴一句,娘娘若在求子中,切莫吃太多山楂。”
    这话把燕妫说得又是一愣,转瞬想起自己出宫受伤,回来后闭门养伤用的是小产的托言。沈夕月到现在还不知道,自己和歧王曾替她挡下一场生死危局呢。
    燕妫不欲横生枝节,只得点头,故作遗憾:“山楂不能多吃?本宫记下了。”
    沈夕月见王后只是草草应答,情绪低落的样子,自以为王后还在苦恼中,遂极力补救:“微臣那里有一副求子的良方,十分有效,娘娘若有需要微臣明日就送进宫来。”
    还是别了,燕妫现在一听到生子,就想起歧王初一那天提起的“嫡子”。他只要嫡子,不要庶子,这不摆明了非要她来么。然她早就说过,不侍寝,不生不养,何苦还要逼她。
    “不必麻烦了,沈大人仔细着自个儿的身子要紧,近两年本宫只怕都不得空,怀不怀得上随缘吧。”她浅浅笑笑,将话题推来,“旁的事情你若是感觉力不从心,又不便开口,尽管告诉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