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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5

      那匣子她摸都没摸过,日日抄往生咒,工工整整的簪花小楷,半点儿不见心浮气躁。”
    歧王又“嗯”了声,未曾抬头:“晏海教女有方。晏华浓是如假包换的大家闺秀,性情温顺,但韧如蒲草,你每逢去大慈悲寺,对她客气点。”
    宋义好奇地伸长脖子去瞄歧王笔下丹青,嘴里说着:“殿下放心,我宋好人对谁不客气啊。”
    这画绘的是春燕图,取的正是檐下那叽叽喳喳的景,不同却是并没小燕子,只两只飞燕正衔泥筑巢。画作已完,歧王笔下正为此图题字。宋义倒是胆大,又凑往前头,嘴里还小声念出来。
    “燕子依依,晓来总为……总为谁归去。”
    歧王搁下笔,冷冷的眸光睇他一眼,取印章落印:“不念也没人当你不识字。”
    宋义忙往后退缩,挠挠后脑勺,嘿嘿笑道:“那个……燕姑娘也该返程了吧。北方传回的消息称一切顺利,一点阻碍没遇上。呵呵,那帮子酒囊饭袋贴那么多告示都没抓到人,真是群没用的废物。”
    “为何悬赏万两重金抓捕燕妫,你可查明白了?倒赶着在这儿骂别人废物。”
    得,他就不该把那句诗念出来。宋义汗颜,马上低头认错:“没,这哪儿查得出来。燕姑娘是捅了什么麻烦窝么,值得女皇帝下这么大工夫抓她,听说都又追加悬赏了。”
    歧王不再搭理他,把画轻轻吹干,卷起随手插进画筒里,而后捞起本书看进去了。宋义知道自个儿做错事,悻悻退下,可不敢再招惹这位。
    至于下那么大工夫没抓到燕妫,宋义看着好笑,女帝看着却着实头痛,连钦天监都动用了却还是一无所获。
    已经追加到两万两黄金了,错抓了不少,却连真燕妫的头发丝儿都没摸到过。这些时日又经多方调查,好不容易从另几桩案子中找到数个曾经目睹过她真容的人,几经修改终于把燕妫的画像重新敲定,让画师另画一批张贴。
    沈礼是从石猿镇回来之后才换掉这批画像的,可他心里没底,唯恐换了也是枉然,自己下次面圣还能不能保下脖子上这颗人头还未可知。没想到他刚回京几日,就从石猿镇传来好消息,当地官员称已找到和画像一样的女子。
    不过人已经死几天了。
    沈礼连夜赶到石猿镇把尸首运回京,次日火急火燎向女帝禀报案情。不料女帝不听他口头之言,竟微服出宫亲临验尸房验明正身。
    此时此刻,沈礼头冒虚汗,生怕哪里又被逮了疏漏。
    “像倒是像,可有其他物证?”
    看过之后,女帝仍不放心。沈礼忙端出承盘,将案情详细陈述:“臣已在此女尸身上发现霁月阁天字令牌,正是在逃女犯燕妫之物。臣特意让在押罪犯指认过,确为霁月阁的东西。”
    “把那几个俘虏押过来。”
    女帝对阁主付之涯的尸身都未见如此认真,却对这一案子格外小心谨慎,沈礼抠破脑袋也想不明白这是为什么,但也只得叫人快去把那三个霁月阁俘虏押过来,又去传另几个自称见过燕妫的再过堂指认一遍。
    这女子大约已死亡四五日了,又经雨水浇淋,稍有些浮肿。见过尸身后,那几人无一不认定这就是燕妫,称美人儿并非经常能见,因此记忆深刻,哪怕面部浮肿也错不了。至于霁月阁地字号俘虏,因只远远见过燕妫,故不敢确定,但都认定那天字令牌假不了。
    先有画像,后有尸体,不像是沈礼作假交差。另,尸首上插着的匕首也铸有霁月阁相关图案,尸首所埋坟坑旁还有付之涯和唐时若的衣冠冢。据俘虏描述,传言女犯燕妫与阁主付之涯存有私情,与唐时若又是挚友,那么燕妫自戕在两人坟旁也解释得通。
    一切看起来非常合理。女帝阴沉的脸稍有缓和,恩赏作证的那几人后,便让他们都下去了。沈礼以为这案子终于可以了结,还未松上半口气,陛下却命身边人再验一遍尸身。
    再验的结果,女帝非常不满意,那冷笑的模样见之胆寒。
    “一个从底层爬上去的杀手,从头到脚没有一处利器留下的旧伤痕。更甚至于掌心也没发现半丝老茧,光凭她怀揣令牌,躺在衣冠冢旁边,沈将军就能断定她是燕妫?”
    沈礼被问了个惊心,忙应答:“陛下,所有人证都确定了她的身份……臣万万不敢马虎。有没有可能,她能位列天字的确是功夫了得,所有这么些年都没有受过伤。”
    女帝来回踱步,凝眉思索,才是真正的不敢马虎:“的确有这个可能。但,有没有可能,有人或是她本人找来个和她容貌相仿的女子,想瞒天过海,金蝉脱壳。”
    “这……不太好办吧。要找一个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人,本身就不是容易的事,更何况在举国搜捕的情况下。”
    “如果死的的确是她,当然最好。这样——”女帝按下定盘星,给出指令,“先结案,把海捕文书撤下。你暗中继续搜捕,她一旦放松警惕,必会露出马脚。”
    沈礼连连点头,结案吧,终于能结案了。
    却说燕妫,她办完事后就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