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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调回援军平叛,一举灭他合族,收他兵权。”
唐雨旸略一思考,摇头:“但臣觉得,歧王将身家性命全押在晏海身上不大可能。他铤而走险决意要回封地,若晏海大军不敌陛下援军,他脱不得身岂不是将自己置于死地。况且他大张旗鼓与晏家同时出关,丝毫不避,定有万全安排才敢这般狂妄。”
“所以他必定还有后招。”女帝说着,指向清明关西侧,“刘羽手下两万人马前日也有调动,可见此人也已被闻人弈策反。另朝中有几个老五旧党极不安分,恐随时准备响应歧王。此外,朕昨日得到线报,歧地藩军近期也有调动。闻人弈若自知不能顺利出城,逼不得已定会发起兵变。朕长于行伍,沙场之争从未怕过谁,心机谋略比不过他,光明正大较量一场或是上策。重要的是,这次战火的始作俑者不是晏海就必须是他闻人弈。他要想得自由,就必得失民心,这一战朕为百姓而战,何惧之有。”
次日凌晨时分,晏家车队与歧王车驾“碰巧”汇合在清明关前。至日出,歧王侍卫与晏家长子一同递交符牌与路引以验明身份,等候通关放行。
岂料那通报小兵去了半柱香方才返回,还了符牌与路引,却不放行。
“虽未明令禁止殿下出关,但没有陛下圣谕,小的们就算有一万个胆子也不敢让殿下出关啊。”
歧王收回符牌,倒不曾为难那跑腿的兵卒,似早知会在此处被拦一般,却也不走,只将车驾停于路边在车中闭目养神。
晏家历年兵权在手,是横行惯了的,朝中文武臣子哪个不给三分颜面,何曾受过这等冷遇。莫说有路引,就是没路引,只要递上名刺报上身份又有哪个敢拦。晏家长子闻之大怒:“那我等出关上寒月寺进香祈福,为何尔等不放!”
小兵为难,哈腰赔罪:“公子莫恼。您这路引没有问题,只是这些凭证须得袁将军一一验看方可放行。这不元宵佳节么,昨儿袁将军没忍住饮多了酒,已醉得不省人事,哪里还看得了字。要不……各位大人且在车中歇息,待将军酒醒,小的再去禀报。”
晏家长子一愣:“袁将军?!不是陈瀚海陈将军镇守此关么?现今镇守的是哪个袁将军?”
小兵:“是是是,原是陈将军的。袁惜才袁将军是前儿晚上才调到此处的,刚来就发下话来,这关隘的大门,若没他的允许,谁碰一下谁都得掉脑袋。”
闻听世仇在此,晏家长子这下子更变了脸色,没忍住勃然大怒:“守将醉酒,他就不怕陛下知道摘了他的脑袋?!”
小兵哪里招架得住,当场吓得满头大汗:“这这这……公子,您再怎么责怪,小的也做不得主啊……”
“晏公子。”两方争执不止,歧王车中忽而传来声响,“不妨就在此等候,且看他能醉多久。闲来无事,晏公子可有空陪本王手谈一局。”
晏公子也就作罢,进了歧王车中,摆下棋盘对弈起来。浩浩然的车队就这么堵在清明关前,你不放行,我也不走,已然是一场不死不休的对峙。
待城门前的争吵结束,这会子燕妫才从睡梦中陡然惊醒。她这几日放松下心境,马车颠得舒服,便难得睡得深了些。却不想这好觉被噩梦纠缠,突然惊出她一身冷汗。
梦里她看到唐时若了。
时若满身是血,面如纸白,抓着她的手对她嘶喊:“小燕儿,快走,你快走啊……”
☆、第 8 章
人道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她虽已身在歧王营中,这些日子却出现过数次恍惚,总是忍不住去回想这些年所珍视的感情。
时若是真的背叛了她么,付之涯又是真的欺骗了她么,他们突然变了嘴脸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过去的有些事有些人甜如蜜糖沁入骨髓,叫人难以相信最终会变成鸩酒,又苦又要人性命。可她怕呀,这已是第二次被珍重之人视如敝履,她满身伤痕,哪里还有勇气去相信真心。
燕妫觉得头疼,难受得掀开车帘透气,见众人已抵清明关,关隘大门却紧闭不开,车驾都停在道上前行不得,便知自己这一行人被拦在此处了。她心中明了,这是显而易见会遭遇的阻拦,也不知歧王既然敢大张旗鼓出逃,是否有什么法子能过这一关。
头痛欲裂,她扶额躺下,凡事都不想再去琢磨。
这一等便等到日头偏西,那镇守关隘的袁惜才却还没有传来酒醒的消息。晏公子又去叫了一次门,仍被打发回来继续等着。众人心知肚明,袁惜才是断然不会开门的,哪怕此时状告他阵前饮酒视军规于无物也无济于事。
他这酒饮得好,饮得女帝不仅不会问他的罪,还会给他加官进爵。车队中人心不安,只怕再这么等下去夜长梦多,什么时候女帝想收网了,他们岂不就走不掉了。
此时章昭殿中,女帝搁下御笔终于了却今日奏折,顺带着瞄了眼案角上的舆图。袁惜才那边至今还没醒酒,晏海这会子只怕已生焦躁,端看他什么时候坐不住射出这场仗的第一箭。
正端茶解渴间,忽有探子急急来报军情,她听罢之后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