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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昊一个机灵回过神来,他其实,根本不想挣扎的。而后的一切顺理成章。齐昊忍着痛,让自己变成了风礼然的。
他以为从今往后,这个人,也便是自己的了……
冯瑾就藏着床底下,听着上面的动静,觉得既卑劣,又畅快!
“不去祸害他!”“不去祸害他!”他满脑子都是风礼然醉酒之际一边压在自己身上一边念叨的灼痛他心的一句话,他倒是要看看,过了今夜,他们又该如何!
齐昊这种人,不会容忍风礼然除他之外还有别的人的,可风礼然,他太清楚了,他怎么可能断了身边的莺莺燕燕,到时候,他就会烦齐昊了,他会烦他,他们不会有未来的!
第207章 番外一 往事不堪回首 风礼然X齐昊(四)
齐昊初经人事又在下位,堪堪半个时辰就已经泣声求饶,风礼然好生哄着却不停征伐,肖想了许久,压抑了许久,欲望的阀门被洪水冲开,又岂是说停就停的。
冯瑾躲在床底下,咬着自己手背无声泣泪,风礼然对他,何曾有过今日万分之一的耐心和柔情。
再痛的占有他也只能咬牙忍下,还得做出万分沉迷的神色来,否则这人榻上那么多的宠,怎能轮得到他呢。只要他有一丝受不住的表情显露,那人只会更疯狂的索取,叫他哭,叫他求饶,然后,让他滚!
可齐昊呢,对比之下两人境遇,真是天堂地狱。
等到榻上两人折腾累了歇下,冯瑾悄然从床底钻出来,轻手轻脚拾了衣服穿上,回头看了眼榻上相拥而眠的两人,他原本打算悄悄离开的,可现在,他改了主意。
他不愿这样无声无息地离开,就算被迁怒,他也要齐昊不好受。将自己一身衣裳扯的松松垮垮,着重露出了自己胸前青青紫紫的痕迹,踱了两步,在床尾处懒洋洋坐下,以手支额,姿态同方才的小心翼翼全然不同,嘴角一丝轻蔑的笑,就这样假寐起来。
天微微亮,齐昊在一阵极度不适中醒来。他向来自律,往常便都是这时候起身温书,经过昨夜一场荒唐,倒也没误了他起身的点。
睁开眼,脑中瞬间一片空白。
入目的是一张俊逸的脸,是他梦中曾几度端详的意中人。而他自己,被人拥在怀里,身后那处细密的疼痛提醒他,昨夜,是怎生一场荒唐。
他半推半就,不,其实,他心中窃喜,他是愿意将自己交给风礼然的。即便,以这种堪称屈辱的方式。
他现在心中有些乱,在冲动过后,更多的是理智回笼,他知道,他这样,是没办法同父亲交代的,父亲对他,寄予厚望!
“怎么办?”他低喃一声,将头缩进风礼然怀里,他企图从这个男人那里寻求安慰,他眷恋多年的人,既同自己做了这种事,往后的路上,多少荆棘,他们该是携手并进的吧。
“唔~”床尾处,一声甜腻的轻呼,惊得齐昊大叫,“谁!”
这屋子里,缘何还有第三个人!
齐昊一声惊呼唤醒了宿醉的风礼然,睁开略还有些浑浊的眼睛,首先看见的,就是满目惊慌的齐昊。莹白的身子上,还泛着点点红痕,风礼然伸了手拍拍自己脑袋,记忆混乱,但他清楚的记得,自己是怎样将忽然出现在眼前的齐昊拉住,一边诱哄一边占有。
醉酒的时候不管不顾,只想着随心而为,可清醒之后,更多的是茫然,不是告诉过自己很多遍,不要去找人齐昊的吗!
不去招惹他,不要毁了他!
“有……有人?”齐昊因为刚才听见的一声轻呼,惊慌失措,抱着被子错愕地问风礼然。
风礼然蹙了眉往床尾处扫了一眼。
“殿下!”急于凸显自己存在的冯瑾,撑着床榻半立起身子,恰好露出胸前大片风光,昭示着这间屋子,在昨夜齐昊出现之前发生了什么。
齐昊自是什么都明白了。
他咬着唇,狠狠一巴掌挥向风礼然,“无耻!”眼中有热泪落下,他再待不下去,对未来所有的憧憬,都在瞧见冯瑾那一身痕迹的时候随风而逝。
齐昊气愤地连下榻都做不到,几乎是滚着下去,捞了自己的衣衫就冲出去。这样的场景,是他万万想不到的,昨夜进来时,他就知道这屋里曾发生过什么,可他还是抵不住风礼然一句“喜欢”,昏着头将自己交付。他以为,之前的,只是风礼然的侍妾,或是……哪里来的妓子。
风礼然风流,他一直都知道。他可以不管之前的一切,可为什么,还有一个冯瑾!
且是在冯瑾还未离开的时候,就拉着他行事!
他齐昊,就应该被他如此轻贱吗!胡乱套着衣服衣服往外冲。
……
“你最好,你能解释清楚!”风礼然抬手擦了嘴角的血迹,一双眼,淬了毒一般盯着冯瑾。要说此事与他无关,风礼然是不信的。
“殿下想问什么?”冯瑾佯装着镇定,一双眼满目含情,脉脉注视着风礼然。装的十分纯情无辜。
可风礼然,是不吃他这一套的。慢条斯理披衣下榻,一步步踱到冯瑾跟前,抬手,掐住那一节脆弱的脖颈,“昨夜小昊为何会出现,为何我会控制不住自己?”
“别同我说你什么都不知道,手段太拙劣,你想摘掉自己,未免太异想天开!”
风礼然说话是声音轻柔,却透着让人胆寒的森冷杀意,指尖并未用力,可搭在冯瑾的颈间,叫他清楚的明白,下一瞬,自己真的会变成一具尸体。
“昨……昨夜瑾伺候殿下,瑾受……受不住,殿下说扫兴,便让瑾滚下去了,后来齐公子来了,瑾实在没力气……”冯瑾仰着头,泪盈于睫,楚楚可怜的一副样子,端的是十分无辜。
“瑾应该出去的,对不起殿下,都是瑾的错,对不起,瑾去同他解释,殿下非是有意的!”声泪俱下,又添了两分凄楚。实则心里想着,他下在酒里的药十分谨慎,用的是青楼里的秘药,只肖三个时辰,药效便会散去,查不到什么的。
一切都不会败露,他就是无辜的。
风礼然盯着冯瑾瞧了会,看他真的不似说谎的样子,倒是不好迁怒。自己心里对齐昊的渴望,他自己清楚,见到人,把持不住也是正常的。且他平时宠幸了谁,确是不避冯瑾的,今早这种情况,从前倒是司空见惯,只是那些人里,不会有一个齐昊!
齐昊啊!他怎么就是没忍住呢!他不该叫他沾了人间这污秽气的!
“滚!”松了手一挥,将冯瑾推倒在地,毫无怜惜,本就是他的一件玩意儿,既污了小昊的眼,便无须再留恋,“往后别再出现在我面前,见了齐昊也避着点!”
“我会在父皇面前替你父亲美言,冯尚书可再进一步,官场这条路,你以后就别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