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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多数时候,是一副无赖样,叫着小昊。
齐昊猛地被人甩开手,本就心中不悦,又听着人这一副恶狠狠的腔调,不由得冷笑一声,“做什么?不够明显吗?”
指着墙边可容纳一人钻过的狗洞,“除了这里,我们没有别的出路!”他心中本就有些责怪风礼然没用,若不是他轻易被风离宸那个毛头小子制住,这天下,如今已经易主了!
风礼然犹自不知齐昊的责怪,只不愿钻这狗洞,“既然都出了天牢,这种地方,就算走不了正门,找个侧门总能出去!何至于……”说实话,这“钻狗洞”三个字,他说都不想说!
齐昊依旧冷着一张脸,“你以为这是什么地方,还容得你走门?快些钻过去,等会引了人过来,你我都得死在这里!”
“这到底是是什么地方?”听着齐昊如此说,风礼然更是奇怪,越看越觉得这地方眼熟,就是想不起来!
“大将军府!林承章的府邸,现在可以钻了吗?”齐昊实在不愿意再同风礼然扯下去,拉着人,按着头往狗洞里塞。
将军府的守卫也是巡查个不停的,虽说这是后院,但一个时辰巡查一次,总是跑不了的,方才他们在密道出口蹲了许久,等上一波守卫过去了,才出来的,却在一个狗洞前面浪费了这许久的时间,等把人引过来,他们可就跑不了了。
风礼然一听这是将军府,心里便明白,这狗洞,非钻不可了,可是被齐昊这样按着,哪里受得了,使了力气一挣,反手一推,将齐昊推倒在地。他心里存着气,气齐昊对他这不假辞色的态度,更气齐昊有这么多事瞒着他,搞的他像个傻子。
可一看见人摔倒在地的模样,还是止不住地心疼,齐昊不知摔了哪里,脸色疼的发白,风礼然赶紧弯了腰去拉,嘴里还念叨着,“对不起,对不起,小昊,我不是故意的!”
齐昊白着一张脸,眼睛里却是一片寒忙,“不用假好心,赶紧钻过去,我不想死在这里!”
这下风礼然没话说了,再僵持下去,真的会死在这里,齐昊又一副不让他靠近的样子,只好赔礼道,“那我先出去!”
等到风礼然钻过去,齐昊才坐起身子,看了眼自己刚才可能摔断了的左手手腕,咬着牙用手肘撑着爬过去,齐昊出来,风礼然才发现人伤了手腕,震惊和愧疚交织,一把将人抱起来,“你存心让我心疼吗?”一句话从牙缝里挤出来。
齐昊却根本不理会他,“放手,我又没伤了腿!”
风礼然知道齐昊的执拗,何况又被自己误伤,正心里愧疚的不行,自然不再与齐昊争锋相对,“好了小昊,我听你的,你别跟自己过不去,现在去哪里?我抱着你走,这里是将军府,把人引来了就不好了。”
果然,听了这话,齐昊不挣了,“顺着小路去郊外,我在京郊有处院子。”齐昊很精明,算着时辰如今风离宸定是已经知道他们逃走了,第一件事就是封锁城门,现在唯有找个地方先躲起来。
……
风离宸带着人赶到将军府的时候,按照图中的位置找到密道出口,密道口有打开的痕迹,却没见到人影,四下看了下,只有墙根下那个狗洞有被人钻过的痕迹,边上的草歪歪斜斜,一看就是被人蹂躏过的样子。“你们倒是能屈能伸!”风离宸望着那个狗洞牙咬切齿。
又仔细去检查了那个密道出口,发现机关不似他和林御之前走过的两条复杂,只是寻常的机巧,难怪齐昊可以打开,只是齐昊到底如何得知密道的事,仍旧是个谜团。难道真是风礼然告诉他的?
“小御,你先回府,我带兵在城中再搜查一遍,我就不信,他们还是插着翅膀跑了不成!”风离宸回过身对着林御说道。
林御却不同意,他时刻心心念念着风离宸没了内力,怕他累着伤着,一步也不敢离开,“殿下,还是您先回去,臣领兵去搜就行了。”
风离宸对上林御一双关切的眼睛,哪里不明白他是在想些什么。被林御关心的感觉太过美好,以至于齐昊的事情都不是那么糟心了。除了担心齐昊还知晓其他的密道,直接出了京城,城门已经派人严守,倒是没什么可忧心的。
风离宸也就不执著去搜城,只又点了一队精兵,照着地图上的标记,将所有可以出城的密道出口入口都把守住了。这便牵着林御回府去了,大大方方的牵着手,丝毫不回避,随行的兵将们眼珠子转了转,就当没看见!
京城许多户寻常百姓,家里莫名来了很多士兵,都吓坏了。他们哪里知道,自己住了几十年的地方,地里头,有密道呢!
风离宸和林御回去之后也没闲着,加紧召见了刑部尚书邵正,凭借前世记忆,将齐昊的党羽报给了邵正,他就不信,将齐昊的势力连根拔起,他就是跑出去,又能翻出什么浪来!
而此时已经躲在京郊的齐昊,正被风礼然恶狠狠地捏着那只完好的手腕质问,“你究竟瞒着我多少事?又把我当成了什么!”天知道当他知道这一处所谓的院子竟然是齐昊用来藏女人的地方,心里有多气,何况那女人还顶着一张同他一般无二的脸!
伤了的手腕已经包扎好,另一只却被捏的生疼,齐昊也冷着脸,“王爷,你我之间,不向来是各取所需,你喜欢我的身子,我借助你的权势,如此而已!”
“如此而已!好,很好!”风礼然赤红着一双眼,已然怒极,也不管就在大堂,就撕了齐昊的衣服,“府里的姬妾不够,还要在外面养着一个?怎么,是我满足不了你,你又找了一个顶着张与我相似的脸的女人?她能满足你?”咬牙切齿地说着,就这么不管不顾地死死按着齐昊,进入了他。外面的女子听了动静惊呼一声,就要进来,齐昊忍着疼喝了一句,“回去!”
……
风礼然从不知道自己躁怒起来能把人伤成这样!刚换的衣物被他扯的粉碎,齐昊惨白着一张脸躺在那里,浑身上下都是他撕咬的痕迹,手腕处刚被固定好的夹板也被弄的歪歪斜斜,人已经昏了过去。
甩了自己一巴掌,把人抱进了内室清理好塞进被子,看着人颓然地问,“到底为什么变成了这样?”
三根蜡烛燃尽,齐昊才醒了过来,对上风礼然一脸愧疚的表情,也只是嗤笑了一声,“王爷解气了吗?”
“我到底哪里不好,你就这么对我?”风礼然这次表现地有些委屈,皱着眉发问。
“当年好好的,你忽然就娶妻了,我也没怪你,这些年你利用我干了多少事,我哪次不是顺着你,就连那皇位,我根本无心,可你说想让我当皇帝,我就跟着你造反,我用我整个东林王府,上百条人命陪你疯,你到底还有什么不满意的?”说着说着。风礼然也吼了出来。
齐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