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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肯定,这一场偷袭绝不是心血来潮,其背后,定有目的!
    众人商议一番,决定还是按兵不动。
    果不其然,过了几日,派出去的探子回来传信,北蛮派五万大军来袭,只是个幌子,若能拿下燕城最好,拿不下也佯装战败,及时撤退,其实早已在后方
    布置好三万大军,准备瓮中捉鳖。只可惜,燕城城门紧闭,毫无动静……
    其后,双方僵持不下,论兵力,北蛮不敌风临,可这次也不知许了周边小国什么好处,大抵是战胜后瓜分风临一类,竟让诸多小国鼎力相助。亦给南浔造成不小的困扰。
    南浔誓要站在风临一边,亦被围困,南启领兵苦战一月,局势方稳。
    齐非然按照兰烟的指示一路往东,走了多日,终于抵达菡城,可他一介草民打扮,想见主帅谈何容易。在营外徘徊数日,不曾想竟是被人当做细作抓了进去,这才有机会见到了南启。
    “然然?”明明比齐非然小了一岁,偏偏南启总喜欢叫人然然,原本瞧着士兵在审问,不欲上前,可瞧着身影眼熟,便走进了去瞧,当即便挥退了几个把齐非然当细作的士兵。
    “殿下,这个人在营外徘徊数日,总朝咱们这张望,一定是细作!您可不能心软!”士兵怕南启被美色所惑,忍不住出言提醒。
    “去去去!”南启哪里听不出言外之意,佯踢了那士兵一脚,“这是我朋友,风临齐太师的嫡子,还细作!去去去。”
    几个士兵十分尴尬地弯了腰对齐非然道歉,“对不住对不住!”
    ……
    第81章 南浔定(上)
    “然然,你怎么到这里来了?”南启解开齐非然手上的绳子,将人因为被反绑了许久,有些麻的两条胳膊拉到身前,轻轻揉着。
    齐非然乍见到南启,先有些愣,再后来就是铺天盖地的委屈充斥了整个胸腔。
    想告诉他,自己差点就像前世一样,被风礼然侵犯了,想质问他,不是说下辈子,下下辈子都会保护他吗,为什么食言了。
    齐非然盯着那张在脑海里描摹了数万遍的脸,眼里的泪“啪嗒啪嗒”往下落,他其实更想告诉他,他想他啊!
    南启望着人这幅伤心欲绝的样子,霎时间脸白了一片,心里想着难道林大哥出事了?
    按着齐非然的双肩,迫其与之对视,“然然,是不是……”
    这话没说完,齐非然挣脱桎梏,扑到南启怀中,抱着人的腰,“南启,我喜欢你。”
    一句喜欢,没那么难。齐非然哭的更凶,他畏首畏尾,他龟缩不前,他只想着逃避,这样的他怎么配的上南启一腔热爱。
    早该说的,即便南启不记得前世种种又如何,这个人,还是他的南启啊,要不是听见了齐昊和风礼然的话,要不是侥幸逃脱,南启可能这一次便叫人害死。
    所以的担惊受怕在见到南启的这一刻全部凝聚成勇气,为什么要等三年,上天让他重来一次,不就是让他早早地碰上南启,改写前世悲惨的命运吗。
    为什么他要怕!
    “我喜欢你!”齐非然还在说着,南启已经僵在那里,蹲着身子,张着双臂,怀里挂着个齐非然。
    一边的士兵都呆住了,他们没听错吧。那个小哥儿说喜欢他们太子殿下?
    刚刚太子殿下说这人是谁来着?风临齐太师嫡子?
    可明明太子殿下去了一趟风临,失了心地回来的。
    这整个南浔谁不知道,太子殿下打小就立志嫁给风临那个常胜将军林御,可人家嫁人了,嫁的还是风临的太子!
    眼看着自己没戏了,南启这回了南浔以后,要不是忙着打仗估计天天都得借酒浇愁!
    眼下这是什么情况,追来一朵桃花?还是朵男桃花。
    再细瞧瞧,他们太子殿下像上面那个吗?
    这几个士兵站成一排,歪着脑袋打量着南启,这么热切的视线,南启当然忽略不了,这一抬头,对上几个士兵探寻的目光……
    “去去去,你们几个怎么还站在这儿!”南启悬在空中的双臂落下来,轻轻搭在齐非然腰间,赶走了看热闹的几个士兵。
    想了想,还是把齐非然推开了,“然然,我,我一直把你,当弟弟的!”怕伤了人,一句话说的磕磕巴巴。
    齐非然一颗心迅速碎成齑粉,眨巴着眼睛望着南启,“我比你还大一岁呢!”
    “那……那哥哥,齐大哥!”南启觉得,他叫一声大哥,绝对够给齐非然面子,绝对能够弥补自己拒绝了他表白对他的伤害!
    他不是不喜欢齐非然,可是喜欢不是爱啊!他对林大哥一片真心,那可是能经得住考验的!
    齐非然咬着唇看着南启,眼里仍旧蓄了泪,只是这次努力不让它落下来,“没关系,我等,等你也喜欢我的那天,一年,两年,十年,再久,我都等你!”
    南启不明白,明明一直跟自己是好哥们的齐非然,怎么忽然之间这样认着地说着喜欢自己,他努力想从齐非然的脸上看出一丝开玩笑的痕迹,可是那张脸上,只有深情。
    正踟蹰不知如何应对之时,一个小兵一路小跑着过来,见了礼之后,刚喘上口气,就开口道:“太子殿下,王爷来了,要见您。”
    “王叔来了?”南启皱了皱眉,小兵说的王爷,是离忧王南易,他父皇的幼弟,只比他大了六岁,人倒是生的风流倜傥,潇洒俊逸,只可惜,贪财好色,是个扶不起来的,打小被宠坏了,十八岁封了离忧王,便搬离了皇宫,这没有兄长的束缚,便愈发地无法无天起来,皇帝甚是失望,便也懒得管他。
    这打仗呢,他跑来干嘛?南启腹诽,可毕竟是长辈,现在战事也不紧,没什么理由避而不见。南启只好拍拍衣摆,“然然,不对,齐大哥!我去去就来,等会找个人来带你去洗洗,换身衣裳。”说完转身欲走。
    齐非然听见“王爷”两个字的时候,脸色都变了,这一见南启要去见人,立马抓了人的衣袖不撒手,“你不能去!”
    “怎么了?”南启回过头看着齐非然死死抓着自己衣袖的手,一脸莫名。
    齐非然就是死死地不撒手,前世南启就是被南易算计了,被困死在菡城外的碧茵山,他这次本来就是来报信的,怎么还能让南启去见那个心肠歹毒的南易。
    “你不能去!”面对南启带着询问的目光,齐非然只咬紧了这一句话,也不说为什么。毕竟在场还有旁人,万一传出去,可就功亏一篑,。
    南启似乎明白了齐非然有什么顾虑,抬手挥退了士兵,“怎么了?”一定要问出个究竟来。
    放眼望去,这一片校场上,只有他们两个人,南启又一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态度,齐非然这才把从父亲那里听来的消息告知……
    “你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