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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站在她的床前,那双眼睛始终在注意着她脸上每一丝的神情,他的声音好像也变得越来越温柔,“只要你想,我就可以帮你。”
又好像是刻意的蛊惑,却又点到即止。
他也没在病房里待太久,也许是着急有什么事要做,他将一盒小蛋糕放在旁边的柜子上,蛋糕仍是花的形状,颜色粉粉的,上头还点缀着几颗殷红的樱桃,那是他今天做的最满意的蛋糕。
她看不见他眼含期盼地望她,也看不见他眼底的几分欢欣羞怯,一如她梦中的红衣少年一般。
“明天再来看你。”他想伸手去摸她的头发,却最终还是收了手。
走出病房后,傅沉莲脸上的笑意收敛许多,他步履轻缓地走到水房拿了一只温水壶,然后接了满满一壶的热水。
极烫的温度令水流从龙头流淌出来是便氤氲着扑面而来的热烟,而他的眉眼在这烟雾缭绕间也变得淡漠起来。
严红玲说她还要去看黎秀兰,但赢画不愿意去,于是她就一个人坐在住院楼底下的小花园里玩手机。
这会儿天色已经黑了下来,小花园里亮起了路灯。
直到她的眼前出现了一双白色球鞋,她抬头时,就看见了那个穿着米色卫衣,气质干净的男生就站在她的眼前。
他手里还提着一只水壶,此刻正在看她。
赢画一下子站起来,胸口里那颗心脏跳个不停,她有些紧张,又有些羞怯,“那个……你有什么事吗?”
她看见他忽然朝她笑了笑,那样漂亮的眉眼在周遭的灯火里就更令人一眼就忍不住心神晃荡。
他没有说话,而赢画亲眼看见他将水壶的木塞打开,里头有白雾似的热烟跑出来,缭绕飘散。
赢画也不知道为什么,后背已经有些发凉。
她眼见着他面上的笑容骤然收敛殆尽,眉眼间满是懒得掩藏的阴郁戾色。
赢画察觉到不对劲,转身就想跑,却又像是撞上了一堵透明的墙,她毫无防备,额头顿时有鲜血流淌下来。
当她仓皇回头时,就有滚烫的热水洒过来,溅在她的脸上,脖子上,或是手上。
赢画痛得尖叫出声,她瞳孔紧缩,在看着眼前的他时,再也生不出半分的绮念,心头的恐惧在她望见他那双黑沉沉的眼眸时被逐渐放大,她忽然发现自己竟然动弹不得。
在昏黄灯火间,她仍能看见旁边有人来回走过,可她无论怎么惊慌喊叫,都好像根本没有人听到。
也根本没有人注意到这里。
于是她心头的惊惧更甚,浑身都在不住地颤抖。
眼前的这个年轻男人的那张隽秀漂亮的面容在她眼里,已成了比恶鬼还要可怕的存在。
昏暗的光线里,他讥讽似的看着她那副满脸惊恐的模样,像是在嘲笑她此刻的狼狈,而他周身凭空出现的淡金色莲火已经将她的头发灼烧殆尽,空气里都弥漫着烧焦的味道。
他扔了手里的水壶,转身时莲火尽散,身影也渐渐隐没消失在半明半暗的路灯碎影里。
作者有话要说: 小莲花:我每天都要给阿秋做花花形状的小蛋糕和糕点,没有什么比花花更好看了,花花=我:)
赢秋:反正我也看不见,吃就完事:)
——
第二更来啦,爱你们!!!晚安!
☆、有点可爱
赢秋没有想到的是,第二天当她醒来的时候,就听到盛湘月说,赢画昨天晚上在医住院楼底下的小花园里出事了。
严红玲找到她的时候,她不但撞破了额头,脸上,脖颈,或是手上,都有不同程度的烫伤,而她倒在地上,浑身颤抖,腿软得连路都走不了。
“她昨天夜里是又哭又闹,非说见到了鬼,像是精神上受了很大的刺激。”盛湘月坐在赢秋的病床前,捏着赢秋的手腕,将一杯温水递到她的手里。
“你大伯母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医生还建议她给赢画做精神方面的鉴定呢。”盛湘月也觉得很奇怪,“昨天在门外头看着不还好好的,怎么就忽然这样了?”
赢秋捧着水杯抿了一口,半晌也没说话。
“妈妈,你请了几天假?”病房里安静了片刻,盛湘月忽然听到赢秋开口问。
盛湘月手里握着勺子,正想舀粥喂给赢秋的动作一顿,她沉默了一会儿,也懒得瞒着她,“小秋,我已经辞职了。”
没有几家公司能够容忍她请太久的假,何况她手头的事情都还没有做完就匆匆回来,平城那边的经理昨天就在电话里跟她发了火。
可她到底是人,不是陀螺,没有办法二十四小时兼顾工作和照顾病人。
“小秋,妈妈想过了,反正我在平城工作也不方便,还不如回严市来再找个工作,这样守在你和你外婆身边,我也能安心一些。”
盛湘月将粥喂到赢秋的嘴边。
当初盛湘月带着黎秀兰和赢秋刚刚搬来严市,还只找了一个薪资一般的工作,生活维持得远比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