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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否累赘
    漆黑寂静的房间里忽然有了明亮冷淡的灯光,淡金色的流光落入窗内,渐渐凝成了一抹身影。
    白色的衣衫上浸染着星星点点的血色,他挽起的袖管下,两截冷白的手臂也沾了斑驳的血迹,两只骨节分明的手指间也仍然是浓稠未干的血腥。
    傅沉莲将书包扔在地上,一边朝着浴室走去,一边用手去一颗颗地解开自己的衬衣纽扣,沾了不少血液痕迹的衣衫被他脱下,扔在地上时,便有燃烧的莲火凭空乍现,直接将那衣衫烧得一点儿痕迹也不留。
    浴室里占了半面墙的镜子里映着他苍白的肌肤,明明外表看起来清瘦的身形,此刻没有衣衫遮挡,却又肌理柔韧,线条流畅。
    脱掉长裤,他直接按了开关,花洒里顿时便有冰冷的水喷洒出来,淋在他的身上。
    绵密的水珠顺着他高挺的鼻梁一直往下,从喉结再到胸膛,直至轮廓清晰的腹肌,冲刷着他的身体,再没入人鱼线深处。
    他垂着眼帘,慢条斯理地清洗着自己手上的血迹,那种肮脏又血腥的味道到底还是没能冲刷干净,弥漫在满是水气的浴室里,他也许是忍了很久,但还是忍不住在如注的水流下,躬身干呕。
    脊背弯曲时,他后背的肩胛骨宛如蝶翼,藏在薄薄的肌理之下,脆弱又动人。
    后来水声渐止,他伸手将额前湿润的碎发给撩起来,镜子上已经铺满一层浅薄的水雾,朦胧到根本照不出丝毫的影子。
    他用手掌抹开些许水雾模糊的痕迹,水珠从镜子上滑下,他静静地盯着镜子里的自己,好像脱去了白日里的伪装,此刻他面无表情,那双眼睛撇去浮于表面的温和,只剩下比夜色还要深沉的浓暗。
    轻轻深吸一口气,他的指节曲起紧握,手背的青筋一时凸显得更加分明。
    浴室里寂静得可怕,只有水滴的声音时不时地传来。
    他的脸色苍白,薄唇却好似染着绯红的颜色。
    也许是听到了一声若有似无的铃铛声响,那也许只是她午夜梦回无意识地翻身所致。
    “我该再耐心一点,是吗阿秋?”他忽然轻声呢喃,在这样静谧空荡的空间里,显得尤为清晰。
    彼时正在睡梦之中的赢秋,仍然摆脱不开那个重复纠缠了她许多个夜晚的梦境,少年的嗓音越发清晰,贴在她的耳畔就又渐渐地与另一个人重合。
    赢秋骤然惊醒,手臂上仍然被外婆绑着绳子,她愣愣地睁着眼睛,胸口因为急促的呼吸而起伏着,心头好像总有一块地方是空荡的,那里也许锁着一段被她遗忘了的过去,就是她那半年里每个夜晚里都想不起的梦境。
    她不知道自己梦游的时候去了哪里,更不知道自己脚腕上那只脚环的来历。
    此夜静默无雨,玻璃窗也关得严实,也没留下半点缝隙,但她却不知,窗台上透明的玻璃罐里生长出来的那朵玄莲花的花瓣稍颤,无风而动。
    夜里醒过一回,赢秋再睡就睡得不够安稳。
    因为家里的收入来源都靠赢秋的妈妈盛湘月一个人工作,而黎秀兰这两年眼睛越发不好,没办法再作那刺绣的营生,可她又不想让自己的女儿一个人承担家庭的重担,于是这些天也就去了她认识的小姐妹赵金美的饭馆里帮忙,多少也能赚点钱。
    所以这两天,她一直都是先做了早饭,再叫赢秋起床,中午的时候就又从饭馆里打包饭菜回来当做赢秋的午饭。
    “小秋,吃饱了吗?”黎秀兰看她将碗里的粥都喝光了,就问了一句。
    “吃饱了,外婆。”赢秋点点头。
    黎秀兰这就扶起她,“要在院子里跟旺财玩儿,还是去房间里?”
    “我想在院子里。”赢秋说道。
    于是黎秀兰就将她扶到了院子里的长椅上坐下,又将小狗抱到她的身边,让它趴在长椅上。
    “小秋,今天小傅有些事情,不会过来。”
    黎秀兰把医生开的消炎药拿过来,又倒了一杯水,小心地递到她手里,“你先把药吃了。”
    赢秋感觉到手掌里多了几颗东西,她喂进嘴里之后,就有水杯凑近,温热的水并不烫口,她稍稍仰头就着水,把药咽了下去。
    “我得走了,你要是有什么不舒服,或者有什么别的事情,你就打电话给我,我会马上回来的。”
    黎秀兰每天都会这样嘱咐赢秋一遍,她总是不放心赢秋一个人在家,可生活所迫,这又哪有什么两全的办法。
    也幸好,现在的手机,基本都有了语音拨打电话的功能,她也不用担心赢秋连给她打电话都打不了。
    “知道了,外婆。”赢秋抓着黎秀兰盖在她腿上的薄毯,点了点头。
    当黎秀兰的脚步声渐渐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