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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这纷『乱』的情绪中扯了回来。
    “师尊?!”朝辞惊叫了一声,然而他的嗓子早已哑得不行了, 此时的音量也小得可怜。
    他这才发现, 自己好像是枕在了师尊的腿上。
    “嗯。”祁晏止淡淡地应了一声,而后低头问道, “身上还疼吗?”
    “呃……”朝辞红了脸,磕磕巴巴地说道, “有……有点。”
    男人将修长冰凉的手指点在了朝辞的额间,一股温和的灵气便涌入了朝辞的身体中, 那些酸疼和不适顿时被缓解了大半。
    “……谢谢师尊。朝辞小声又别扭地说道, ”那个……师尊, 昨夜、昨夜……”
    他支支吾吾半响,后半截话就是说不出来。
    “你中了合欢蛊, 必须与人交合, 否则便会爆体而亡。事急从权,什么都比不上『性』命重要,你莫要有负担。”男人凤眸微敛, 全然没有朝辞的羞意和慌张,平淡得像是在陈述一件与他无关的事实,“必须连续交合三月,才能彻底解了合欢蛊。”
    朝辞听到祁晏止说得前半截话时,都说不清自己的情绪是如何变化。按理说看到师尊如此镇静,他应该会没那么慌『乱』才对。但是这并不能让他感到开心,反而情绪骤然低落了下来。好像师尊与他做那样亲密的事情,在师尊眼中不过是为了救他的『性』命,与任何情爱无关,更是不值一提。
    然而在听到后半截话时,他的大脑又一下子『乱』了起来。
    怎么……怎么还要三个月?那、那岂不是说……
    他脑中『乱』糟糟的,一时间也理不出个头绪来。
    但除了尴尬和无所适从外,好像又升起了隐蔽的窃喜。
    “合欢蛊发作并无定时,发作时你便用传音符寻为师。你且好生休息。”祁晏止说完,动作轻缓地将自己从朝辞身上移开,略振衣袖离开了。
    朝辞勉强坐起身,呆呆地看着祁晏止远去的背影。
    高大颀长的身影暗合某种玄奥的规则,不过几息之间便消失在了朝辞的视线中。
    缩地成寸,寻常的法门罢了。
    “看够了?”
    戏谑般的声音打断了朝辞的呆愣。
    不知何时,苍迟已经出现在了朝辞的身前。他一如从前那般,嘴角带笑,眸含戏谑。
    “前、前辈……”
    “梦想成真的滋味如何?”苍迟挑眉,揶揄道。
    “前辈别取笑我了。”朝辞无力地低下头,耳尖爆红。
    他说着,又突然低落了起来:“师尊只是情急之下不得已为之的,他根本不喜欢我。”
    看到朝辞因觉得祁晏止并不喜欢他而难过,苍迟面上是笑着,眼底却像是结了一层寒霜。
    “修行到你师尊这般境界,本就冷情冷心,能对小辈有一些关爱之心已是难得,更遑论情情爱爱。”苍迟貌似安慰地说道。
    “不过……”他像是想到了什么。
    “不过什么?”朝辞抬起头,疑『惑』地看向苍迟。
    “不过本座见他,似乎对你那师妹并不一般。”苍迟说。
    他这番说辞可谓是意图明显,与直接挑拨离间没什么两样了。若是生在现代,怕就是个低段位绿茶。然而朝辞生『性』单纯,也不过才将将知道了一些情爱之事的皮『毛』,用这点手段和说辞来糊弄他,却是绰绰有余了。也正是因为知道这个,苍迟才如此肆无忌惮。
    果然,朝辞立刻心下一紧,紧张地看向苍迟:“有何不一样?”
    难道……难道师尊喜欢容雅吗?
    如果真的是这样,似乎也并不是很意外。这么多年来,师尊对容雅的特殊都被朝辞看在眼里,那样宠溺纵容……真的没有掺杂着男女之情吗?
    想到这里,朝辞琥珀『色』的猫儿眼顿时暗了下来。
    “谁知道呢,或许只是本座多想了吧。”苍迟『揉』了『揉』朝辞的头顶,看似在安慰,实则却是有意在挑拨。
    “别想这些了,本座去百草峰给你拿了『药』。”他说着,手上出现了一只瓷瓶。
    说是拿,其实就是随手顺走的。反正这焚霄宗除了祁晏止之外,也没有人能发现得了他。
    “『药』?”朝辞有些疑『惑』。
    难道中了这合欢蛊还需要吃『药』么?
    “男子承欢本就不易,何况你是初次,不上『药』的话恐怕会那儿会发炎。”苍迟说。
    上『药』……发炎……
    朝辞眨了眨眼,花了好一会儿才明白了苍迟的意思,顿时脸颊爆红。
    “不、不用了吧……我毕竟是金丹后期,早已寒暑不侵,怎么还会发、发炎?”朝辞磕磕巴巴地说。
    “你若交合的对象是寻常人,倒也不至于。偏偏是你那禁欲不知道多久的师尊,昨夜怕是把你折腾得不轻吧?”苍迟挑眉。
    朝辞已经尴尬得说不出话来了,恨不得原地刨洞给自己钻进去。
    是折腾得不轻,但是……
    “好、好吧。”想早点结束这段尴尬的话题的朝辞,只能硬着头皮应下来了。
    没给朝辞过多思考的时间,苍迟继续说道:“那你转过去,我替你上『药』。”
    “啊?!”朝辞吓得不轻。
    上、上那处的『药』吗?
    “不用劳、劳烦前辈了,晚辈自己来便可以了!”朝辞连忙说道。
    “自行上『药』多有不便。你我皆是修行之人,怎不知皮囊皆外相,这有何好避讳的?”苍迟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朝辞被苍迟『逼』得退无可退,无奈之下低头大喊道:“不用了,请前辈先离开吧!”
    他对□□这方面是真的没太多了解,苍迟说着对于修行之人来说很稀松平常,他便真以为这很寻常。但是知道寻常是一回事,下意识抵触与人这般亲密的接触又是另一回事了,这对于朝辞来说,有些太过了。
    既然都拒绝到这个份上了,苍迟也不好再强迫,只能先离开了朝辞的屋子。
    只是他的心情却是糟上加糟。
    愿意被祁晏止那样对待,昨夜嗓子都哭哑了,却连让我上个『药』也不肯么?
    …………
    祁晏止和苍迟两人隐蔽的恶念,朝辞自然是不知道。
    他最近倒是一天比一天高兴起来。
    因为那合欢蛊的缘故,朝辞约莫三两天便要与祁晏止亲近,而且因为这合欢蛊发作太过无常,祁晏止每日出入朝辞的院子给外人察觉到了也并不合理。因此没过几日,朝辞便搬入了祁晏止的洞府,晏行峰。
    在洞府中与师尊朝夕相处,这是朝辞从前做梦都想的事情。又或许情和欲总是分不开的,这段时日下来,朝辞与祁晏止越发亲近。祁晏止也不再像从前那般冷淡。有时候朝辞贪心了些想,总觉得自己与师尊真的像一对道侣一般。
    祁晏止将祁晏诀杀了取而代之,祁晏诀明面上是合体期巅峰的实力,但祁晏止却早已大乘期巅峰,离飞升不过半步之遥。与他这样的大能双修,就算祁晏止有意克制,但是朝辞获得的好处还是很大的。过了半月多,朝辞便从初入金丹后期,几要到了金丹后期的瓶颈。
    修为进展得这么快,朝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