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厂,是中间商的仓库,工厂生产好的货物在这里分装,发到其他地方去。”
王靓说:“虽然我也在直播的时候卖过衣服,但其实也没有到过工厂或者仓库。小小声说,时薪好低啊。”
蒋眺说:“现在时薪普遍都是这个钱吧,不算很低了。”
陈老板安排五个人去帮助阿姨们清点服装,打捆装箱,填写出库记录,然后要抬到卡车尾箱上。流程很简单,几个人在阿姨们的指导下很快上手了,崔渺和王靓负责清点和填记录,Sophia和蒋眺负责打捆和装箱,何珂给阿姨们搭把手,把箱子运到车上码好。
工作枯燥而且很耗体力,仓库里环境也不好,粉尘多,光线比较昏暗,还闷热,半个小时的体力活下来,大家都出了一身薄汗。不过让大家意外的是,崔渺和Sophia都做得很认真,清点之后填出库记录都是手写,也都填的很细心。蒋眺和何珂也都很认真做事,倒是王靓埋头干了一会儿就开始锤后腰:“哎哟,好累,我的老腰有点受不了了。”
阿姨们就笑:“就说你们年轻孩子哪受得了这个苦。累就歇歇吧,我们大家手上快一点也就做完了。”
王靓拿起水喝一口就继续了,“我也加油吧,不能把事情都推给你们的。”
蒋眺问她们:“阿姨你们在这做事,也是按小时算工资吗?”
有个齐耳短发的阿姨比较健谈,一边麻利地把捆好的衣服堆在纸箱里码好,用封箱带封装,一边回答她:“是啊,我们也是按小时算钱的,十五块一个小时。干几个小时算几个小时。这家没活干就去别家,这里一个片区全是工厂和小仓库,不缺活干的。”
蒋眺继续问:“阿姨在这边挣钱养家还行吗?”
阿姨回答:“还行吧,我爱人工资比我高,也稳定,我出来做事帮补点,也就够了。这边忙的时候一天赚二百多也有,不少了。城里有些坐办公室的白领,工资还没我们高呢!”
王靓也搭话:“那阿姨你们赚的也不少,挺好的。”
阿姨说:“哎,还是后悔小时候读书少,要是年轻的时候读出来了,现在哪还在这搬货呢!各行各业,啥都赚钱!我们这些打零工的,其实最羡慕那些交社保的人,他们干到五十岁,最多五十五就能退了,领退休金,还有退休医保跟着,舒舒服服的想去哪就去哪。我们呢,能动就还得干,不然全家吃啥喝啥去?”
崔渺和Sophia都认真听着,只有何珂最沉默。她跳上了卡车车厢,两位阿姨把打包好的纸箱抬过来,何珂就接过,和司机一起在车厢里码整齐。
整整工作了四个小时,五个女孩子和阿姨们一起把这一批货物全部清点打包装车,一个个汗流浃背,从陈老板手上拿到60块钱的工资。
朱老师带她们离开,上了来时的商务中巴车,才问她们:“累吗?”
王靓夸张地表示:“累死了!从来没有这么累过!”
蒋眺摊在座位上:“今天都不想动了!”
何珂:“辛苦这么久才赚60块钱,心好痛。”
崔渺表情不冷淡了,感觉整个人很丧:“想洗个澡。”
Sophia伸手给大家看:“我的手指留下了黏黏的胶,很不舒服。”
朱老师笑眯眯地给她们发盒饭:“行,来吃饭吧。就在车上将就一下,晚点我们还有别的安排。”
五个人吃饭的时候,朱老师温柔地对她们说:“知道我为什么带你们来干活吗?”
蒋眺说:“体验生活呗,能理解。”
Sophia注意力不在聊天上并且有点委屈:“我不喜欢在车上吃饭。我需要一个桌子,可以吗?”
朱老师笑着说:“不可以哦。特殊的时候是只能将就一下的。”朱老师看见了Sophia的不高兴,但没有尝试去安抚她。
Sophia抿抿嘴不是很高兴。在逼仄的车座上吃饭,必须要一手端着饭盒,一手拿着筷子,食物掉到地上甚至都很难弯腰去捡起来。对于习惯仪式感、重视每一次进餐的她来说,这比在昏暗焗闷的仓库里枯燥地工作几个小时还要难受。
王靓拿几张纸巾帮Sophia在腿上铺成大方块,铺得整整齐齐的,安慰她:“铺个餐巾,将就吃一顿饭吧,回营之后就可以不将就了。”
Sophia把饭盒放在纸巾上,心情好了一点点:“谢谢靓。”
匆匆吃了午饭,朱老师花了大半天的时间,领着蒋眺五人去看零散工人们聚集的天桥,每路过一个看似老板的人,他们此起彼伏地喊“老板找人吗?”“我会干水电”“刷漆装门水电清扫我啥都会”;流浪汉们过夜的公园,流浪汉们带着自己不多的铺盖行李,在凉亭、长椅、树下凑合着过一天;街边的小吃摊,摊主不厌其烦,一屉一屉煎着嫩豆腐,守在灶前热得满头大汗;菜市场里的活禽摊位,狭窄的隔间除了操作台就是鸡鸭笼,几十只鸡鸭鹅鸽挤在一起味道难闻,过道狭窄到侧身才能穿过……
傍晚回营解散前,朱老师跟她们说:“说说《Y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