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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想,[行。]
    又晚一些,顾茕也来约她,[明天有空么?带你去个好地方。]
    陈孑然:[没空,已经有约了。]
    顾茕心中警铃大作,[有约了?约了谁?男的女的?我认识么?约在哪里?几点回来?过不过夜?]
    一大串问题看得陈孑然头疼,也懒得回答,只发了一句:[要你管呢?]
    [……]
    顾茕无奈地摸摸鼻子,陈孑然这小脾气真是一天比一天火爆了。
    说是看电影,后来瞿立修说为了感谢陈孑然不让他白白浪费一张电影票,执意要请她在商场里吃一顿饭,挑的还是一家素食餐厅,让陈孑然挺意外的。
    “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素?”
    “安安跟我说的。”瞿立修憨憨地挠头,也不会花言巧语,把陈安安说的全透了底了,“她还说让我别跟你说是她出的主意,要给你个意外惊喜,可我觉得骗人不好……”
    如此诚实,倒让陈孑然对他的好感度升了几阶,“谢谢你,有心了。”
    这家店只做素菜,价格却比外头大鱼大肉的饭店贵了一倍,瞿立修一个当老师的赚钱也不容易,挑这么贵的饭店,陈孑然都替他肉疼,又不好扫他的面子,象征性地点了两个价格中下的菜,就说可以了。
    “怎么只吃这么点?”瞿立修把菜单拿过来,又加了三道店里的招牌菜。
    这一下就好几百了,还要再加,陈孑然压住菜单忙说够了够了,等服务员走了以后,才小声说:“这素菜比肉都贵。”
    “尝尝鲜嘛,又不是天天吃。”瞿立修给她倒了杯茶,“真要天天吃非把我吃破产了不可。”
    两人都穷得坦荡荡,倒也有共同语言,相视着,会心一笑,殊不知全落在对面一家咖啡厅的顾茕眼里。
    等上菜的功夫,瞿立修说陈孑然又要念书又要负责陈安安的生活,肯定很辛苦。
    陈孑然道:“也不算辛苦,我现在的工作挺轻松的,住的地方也不要钱……”
    “不要钱?怎么可能?”瞿立修惊得张大了嘴巴,“你那个小区虽然挺老,但那可是临海区的房子!你知道就那个又老又旧的破小区一平米房价多少钱么?这么说吧,我一年攒下来的钱买那小区一个厕所都不够!”
    “不……不会吧?”陈孑然突然不安了起来。
    她一直以为那小区的房子是没人要卖不出去了,所以她的老板才免费给她住的呢。
    “对了,你打工的公司叫什么名字啊?”
    陈孑然做客服的网店是个专营个人护理清洁用品的官方旗舰店,专卖洗发水、沐浴露和身体乳之类的,平价品牌,用员工优惠还享有内部价,东西也挺好用的,连陈孑然自己都在用这个牌子的东西。
    “这也太巧了吧?”瞿立修乐得一拍大腿,“这不是顾氏医药旗下的子公司么?”
    “是么?”陈孑然愣怔。
    她只当顾氏医药是医疗器械和药品的专营企业,怎么还生产洗发水?
    “何止洗发水,还有各种化妆品护肤品呢,叫什么‘药妆’,不过都是独立运营的子公司,因为有顾氏医药背书,主打的就是安全,前两年还上市了呢,你居然不知道?”
    陈孑然是真的不知道。
    因为这个公司的名字听起来和顾氏一点边都沾不上,怎么能想到会是子公司?
    难怪这份工作这么容易就面试通过了。
    想来是顾茕早就私底下打好了招呼。
    还有那个不要钱免费让她住的房子,十有八=九也是顾茕安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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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4章 逃跑
    食之无味的一顿饭,陈孑然勉强往胃里塞进去一点东西,就再也吃不下,只因瞿立修还在动筷,她不好意思说自己饱了,就一粒两粒地挑着米吃。
    后来瞿立修说的话陈孑然都没记住,满脑子想的都是顾茕。
    陈孑然是个要强的人,自以为靠着自己的努力,也能给她和陈安安一个遮风挡雨的家,原来一直在顾茕建造的牢笼里打转。
    只不过原来的陷阱赤=裸、直白,制造笼子的钢筋明晃晃暴露在视野里,一眼就能看出那是个陷进。
    后来这陷阱升级了,剥离让人胆寒的能一眼辨认的冰冷金属,全部换成了看不见的玻璃罩子,放在和煦的阳光里,周围有树荫、有鸟雀、有山泉,乍看之下一点也不像陷阱。
    只有走到透明玻璃墙旁边,迎头撞上去,知道疼了,才发现所谓的鸟语花香全被隔绝在世界之外。
    顾茕在对面的咖啡厅里,伪装工作做得很到位,特意换了一个不常做的发型不说,还用杂志遮住了下巴,鼻梁上架了一副墨镜,把五官全挡住了,她能从墨镜里打量热络地聊天的二人,那两人则一点也认不出她。
    面前的桌子上摆的一杯黑咖啡,端上来什么样现在就是什么样,早就不冒热气了,一口都没碰,连用勺子搅一下都没有过。
    顾茕一门心思警戒着瞿立修,生怕他趁陈孑然不注意占便宜,哪还有心思喝什么破咖啡啊。
    瞿立修的不轨行为没出现,倒是陈孑然的脸色,在瞿立修眉飞色舞地说了什么之后,陡然难看了起来。
    也不是很明显,至少和她只隔了一张桌子的瞿立修就没有看出来。
    几米开外的另一家店里,顾茕对陈孑然细小的情绪变化一点不落全看在眼里。
    从某个时刻开始,陈孑然面上的肌肉就再也没有放松过,嘴角总是不经意地往下撇,又突然提着做出笑模样,太勉强自己,看得顾茕心里也不好过。
    陈孑然惯常喜欢考虑别人心情而勉强自己,就算有人说了让她不舒服的话她也不表现出来,还笑得更努力,力求不让场面尴尬。情绪是藏不住的,稍不注意,嘴角还是老实地下垮,眉心还是遵从内心地皱起,只好时刻打起精神保持警惕。
    她这样笑,落在顾茕眼里,扎得眼球都开始刺痛了。
    不管瞿立修面子上过不过得去,只要让陈孑然不开心就是不行。顾茕放下杂志,招来咖啡厅的服务生结账,摘下墨镜放进口袋,大步流星地推开那家素食饭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