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缓了半天,喃喃道:“吓死我了,吓死我了……”
“给,先喝口水缓缓吧。”瞿立修倒了杯水给陈孑然。
陈孑然一口气喝干净,把情绪压下去,才想起来对瞿立修道谢:“谢谢你啊瞿立修,多亏你送安安来医院,耽误你工作,怪不好意思的。”
“老同学说这话可就见外了啊。”瞿立修笑道,“安安是你的掌上明珠,我能不多照顾她一点么?当年的老同学各奔东西,如今我能联系上的就你一个了,实话跟你说,我来临渊工作也是初来乍到,没什么朋友,背井离乡的还能遇到你这么个老同学,我是打心眼儿里高兴!你要真不好意思,就别拿我当外人了,咱以后就是朋友,有空一起聚聚,我也不至于在临渊连个说话的人都找不着,你说是不是?”
这番话说得热切切的,又有些不拘一格的大气胸怀在里头,陈孑然听得也心潮有些澎湃,激动道:“好,以后大家就是朋友,瞿立修,你真是个热心肠,要是不嫌弃的话,今晚就去我那儿吃顿便饭吧,也算我谢谢你背安安来医院了。”
“不嫌弃!这我哪儿能嫌弃啊,刚好我吃学校的食堂都吃腻了,陈孑然,你今天可得给我做几个好菜,让我解解馋!”
陈孑然说那当然了。
三人在医院里取了药,瞿立修下午回去上课,约好晚上来陈孑然家蹭饭,二人互加好友,陈孑然把自己家的定位发给了他。
晚上瞿立修如约而至,陈孑然果然做了一桌拿手好菜,瞿立修赞不绝口。他是个健谈的人,肚子里的东西多,一个晚上就没让话题断下去过,席至尾声,也不知有意无意,问道:“陈孑然,怎么你家就你和安安?你老公呢?”
陈孑然:“我……”
陈安安抢白:“我妈还没结婚呢,哪来的老公?”
瞿立修:“没结婚?那安安……”
“我是我妈领养的。”
“原来是这样。”瞿立修恍然大悟,见母女二人都不避讳这件事,才放心舒口气,甩出自己憋了一晚上的疑虑:“我就说,陈孑然和我差不多大,怎么会有个十几岁的女儿?原来是这样,安安,你母亲当年上学的时候就是好心肠,她领养你也不奇怪。”
“心肠又好,脾气又好,又能做一手的好菜,陈孑然,以后哪个男人娶了你,真是天大的福分。”
瞿立修玩笑着说。
陈孑然也轻嘲起来,“你就别挖苦我了,也不瞧瞧我什么样儿。”
“什么样?我看就很好!”瞿立修道:“世上多的是以貌取人的肤浅家伙,可是两个人在一起更重要是思想契合、灵魂共鸣、志趣相投,这样的日子才能过得有滋有味不是?”
瞿立修这番话,又让陈孑然对他的好感加深了一层,心想高中时没发现,瞿立修竟然是思想境界这么高雅的一个人。
“瞿老师你说这一箩筐的话,该不会是你自己看上我妈了吧?”陈安安挤眉弄眼地打趣。
“安安,少胡说!”陈孑然低喝,对瞿立修道:“不好意思,安安被我惯坏了,口没遮拦的。”
“没事没事。”瞿立修哈哈大笑,玩笑似的道:“我倒是想娶一个和你妈性格秉性差不多的,可惜我刚参加工作,兜里还没一个钱呢,想在临渊这座城市安身立命都还遥遥无期呢,谈什么成家?反而让你妈这样的好姑娘跟着我受苦,恐怕你妈还看不上我呢!”
一聊就聊到结婚的事去了,陈孑然知他是和小孩子逗闷打趣,仍面红耳赤坐立难安,恰巧这时有人敲门,陈孑然借这个机会溜去开门,竟然是顾茕不请自到。
“你怎么来了?”陈孑然有点愣。
顾茕看她一脸无辜,心里气闷地想,都说到结婚上了,她能不来么?再不来,自己媳妇儿要成瞿立修媳妇儿了。
本以为这个瞿立修和梁子莹没什么瓜葛就可以放下心来,谁成想,他的主意竟是直接打到了陈孑然头上的。
要么说陈孑然是块宝呢,尚且没有露出华光,都已经被这么多识货的惦记了,昨儿是梁子莹,今儿又是瞿立修,明天还不知道是谁呢。
可不得盯紧点儿?
“没吃晚饭,饿了。”顾茕撒娇似的贴近了陈孑然,低头在她耳边说着,故意在瞿立修面前做得暧昧。
瞿立修是个铁直男,压根看不出顾茕和陈孑然有什么不对劲,又一时没认出顾茕来,只当是陈孑然的好姐妹呢,女人之间就是这样,好的时候黏黏糊糊的,不足为奇。
倒是当着外人面,让陈孑然的心扑通一跳,本想后退,却被顾茕漫不经心地揽住后腰,往怀里一带,两人反而贴得更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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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别不要我
“没吃晚饭就进来吃,干嘛拉拉扯扯的。”陈孑然挣了挣,想从顾茕的臂弯里不动声色地退出去。
顾茕手一箍,就跟铁钳似的,愣是没挣出来,陈孑然又羞又恼,压低了声音警告:“你在这样我生气了。”
顾茕巴巴瞅她一眼,表情委屈得像只小哈巴狗似的,又意有所指地往瞿立修方向瞧了瞧,好像陈孑然背着她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还不快放手。”
顾茕不情不愿松了手,瞿立修也在后面笑着招呼,“陈孑然,这是你朋友啊?干嘛站在门口?请进来坐坐啊。”
顾茕心下冷笑,倒挺自来熟的,一点没把自个儿当外人,面上倒是笑容和善,手肘搭在陈孑然肩头,姿势亲昵,歪头冲瞿立修半笑不笑,“我和阿然的关系哪是一句朋友说得清的,瞿立修,一别这么多年,你连老同学都忘了?”
“你是……?”瞿立修迷蒙了一阵,突然愕了,手上筷子一掉,不敢相信地站起来,“你是……顾……顾茕?”
顾茕的五官脸型和学生时代没大变,不过经历几年历练,身上的气质和以前学生时大相径庭,站在那里不怒自威,虽然嘴边噙着笑,但眼底的凌厉让人一眼就知道不好惹,难怪瞿立修第一眼认不出她来。
“难为老同学没忘了我。”顾茕熟门熟路地进了陈孑然家,不等陈孑然开口,径直去厨房拿了副碗筷,自己盛了饭,坐着就先吃了两口,刚才还说别人呢,这会儿自己更不拿自己当外人。
她这是做给瞿立修看的,就是为了宣誓主权,警告瞿立修,陈孑然再好那也是名花有主了,你小子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