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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始发抖,嘴里振振有词不知念叨些什么。
    顾茕终于发现了她的不对劲,喊了几声:“孑然?”可惜陈孑然就像被屏蔽了似的没有反应,顾茕慌了神,忙拍她的脸,“孑然?孑然你醒醒!看着我!看着我!”
    陈孑然混沌的双眼清明了一点,从恐惧中回神,双目聚焦到她脸上,狐疑地唤了她一声:“顾茕?”
    “是我!太好了!你终于清醒了!”顾茕喜出望外,替她擦汗,“发生什么事了?好好地你怎么突然变成这样?”
    陈孑然神色虚浮地摇摇头,“没事。”
    顾茕又急又怒,“你都这样了还说没事?你就非得逞强么?遇事一个人扛?就不能和我说说?”
    她的声音把陈孑然的耳膜都快震破了,陈孑然愣愣地看着她,眼中浮现出水色,嘴唇瘪了起来,脱口道:“我害怕……”
    顾茕心揪,搂着她安抚,“不怕,有我呢,我保护你。你怕什么?怕黑?还是怕出不去?跟我说说,说出来就好了。”
    陈孑然声音嘤嘤的,趴在顾茕怀里,哀哀切切,颤抖道:“都……都怕……”
    “为什么怕?”
    为什么呢?陈孑然心中凄凉地回忆,当然是小时候被关怕了。
    陈孑然有幽闭恐惧症,很严重,只有她自己一个人知道。
    母亲喜欢打牌,从陈孑然记事起就记得她在牌桌上泡着,陈孑然那会儿还小,不懂事,有时一觉醒来家里一个人都没有,门也被从外面锁住了打不开,陈孑然以为父母带着妹妹不要自己了,坐在地上哭,硬生生哭到父亲下班回来,嗓子都哭哑了,父亲抱着她站起来,问她怎么了,陈孑然抽抽噎噎地照实说,父亲那天生气,晚上和母亲大吵了一架,更把陈孑然和陈子莹姐妹俩吓得瑟瑟发抖。
    到了第二天,母亲照例去打牌,为了防止陈孑然坐在门口哭声太大被邻居听见通知父亲,拖着陈孑然就往她卧室的柜子里一扔,用一把大锁从外面锁了起来!
    那年陈孑然也才不过四五岁,锁在柜子里手脚都伸不直!哭着喊着不愿意进去,一边哀嚎一边求:“妈妈,我会乖,我……我再也不哭了……别把我关起来——”
    小姑娘凄厉的嘶吼,梁柔洁充耳不闻,强行把柜门一关,一下夹住了陈孑然的手!
    陈孑然一双小手都快被夹断了,眼泪掉成了串,吃痛往怀里一缩,梁柔洁便顺势关了柜门,落了锁。
    咔哒一声,让陈孑然怕到如今。
    她手脚蜷缩在柜子里拍门,嚎哭,嘶喊,嗓子喊出了血,可是一个人都没有。
    哭累了,喊哑了,脖子也蜷得酸了,可她连动一下都不能,漆黑的柜子,那么可怕,她抠着柜子壁上的小木屑,一边流眼泪一边想,我犯了什么错?为什么只关我?
    想不通。
    她的脑袋太笨,怎么也想不通,只好想,一定是我不如妹妹可爱,不如妹妹聪明,也不如妹妹讨人喜欢。
    就这么被关了两三年,一直关到了上小学!
    “别……不要把我关在柜子里……”陈孑然两手搂紧了顾茕的脖子,喉咙里呜呜地哭,一边哭一边认错:“我知道错了,我会……乖……不要再关我了……黑……怕……”
    “好可怕……好可怕……”陈孑然哭得发不出声。
    陈孑然从不说自己的事,一说,顾茕的心就疼裂了。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今天有点晚。读者们应该都睡了吧。
    顾茕最渣的一点就是:她知道陈孑然所有痛苦的过往,可是仍然忍心伤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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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9章 高考结束
    陈孑然太怕了,内心深处的恐惧在狭小密闭的阴暗空间里被放大到极致,有个人把她抱在怀里,在她耳边轻声细语地安抚,即使那人是刚刚才对她做了过分事情的顾茕,也比一个人待着要好很多。
    “孑然别怕,不会再把你关在柜子里了。”
    “有我在,没人敢关你。”
    “我守着你,我保护你。”
    陈孑然的眼泪顺着顾茕的衣领往胸口上流,顾茕的眼眶也跟着湿润了,哽咽了一下,嘶声说:“我对你好。”
    陈孑然两只胳膊挂在顾茕脖颈上,使劲勾了一下,不可置信地抬起头来。
    带着满脸乱七八糟的泪痕,眼圈肿得像桃子,睫毛湿=漉漉挂着泪珠,哭得狠了,肩膀一抽一抽,下嘴唇咬出了一圈血红的牙印子,一边抽噎一边努力抬着头,睁大眼睛看顾茕,“你说……你说什么?”
    “我说我要对你好。”顾茕用拇指擦干她眼睑上的泪,看着她的眼睛说:“孑然,我喜欢你,我想对你好。”
    陈孑然的心在冰窟窿里窖了十几年,只因顾茕这么一句话,突然就烧了。
    她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心中揣了个火球,一向冰凉的手脚也开始发烫,五脏六腑都被烘烤得火热,搂着顾茕,看着她,一双眼还汪着泪,心已经痴了,她想喜悦,想开心,又怕是假的,是自己做的一场梦,呆愣地掐自己,疼得很真实,才流下两行热泪,埋在顾茕怀里,只知道哭。
    最后生生哭晕在顾茕的怀抱中。
    意识缥缈前的最后一刻却是幸福的,痴心地憨笑,满足地想,我现在……终于也算一个有人喜欢的人了。
    陈孑然每年平安夜都要守岁,自己一个人守着空荡荡的小房子,守到钟声过了零点,守到第二年,自己对自己说一声新年快乐。
    她的人生里,快乐是一件很珍贵的事。
    今年陈孑然没能守过凌晨,她在电梯里哭晕了过去,在顾茕准备再次打应急电话之前,电梯就像发神经似的自己好了,亮了灯,也开始正常运行,顾茕按回了自己住的楼层,等电梯门一开,把陈孑然用羽绒服一裹,打横抱起,抱回家中,放在了卧室的大床上,空调温度调到最高,只怕陈孑然冷着。
    顾茕住的房子非常大,三室一厅的大平层,室内面积超过150平方米,平时就她一个人住,多余的房间也没收拾,陈孑然留宿,当然和她睡一间房、一张床。
    顾茕一米八的大床,还垫了柔软的纯天然橡胶床垫,比陈孑然那张用一块门板和四根木头钉起来的吱呀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