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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给他敬酒,要给他预祝登榜。
    王培腾被众人说得晕头转向,却也真的感觉到,自己的名字慢慢落在金榜上了。
    这可真是他的运道啊!
    ... ...
    王培腾喝到半夜,又往花楼里同姐儿们闹了半宿,颇有些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的得意。
    待他翌日晌午醒了酒,洗了把脸清醒清醒,就开始盘算了。
    眼下最要紧的问题,是他能从宋远洲手里,拿到那副拂柳山庄的园林画。
    据他所知,宋远洲可是花了一千三百两买回来的。
    他当然没这个大的手笔,要是宋远洲能识大体、有远见,愿意赠给他,助他一举登科,那就好了!
    王培腾回了宋家,先回了归燕阁。
    宋溪见他一身酒气得来了,同寻常一样,眉眼无波地叫了丫鬟伺候他换衣裳。
    但王培腾叫了她,“你也过来伺候我一回,我正好同你商量些事。”
    宋溪顿了顿,这才遣了丫鬟自己过去了。
    她伺候着王培腾换衣,王培腾同她道,“我就要金榜题名了。”
    宋溪一愣,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
    王培腾就是不喜欢看她这般眼神,好像他在她眼里,下辈子也考不上一样。
    他暗暗哼哼着,把从同年嘴里听来的事情都告诉了宋溪。
    “... ...这是什么机会?这是什么运道?我不登科谁登科?只要你弟弟能拿出那幅画给我。”
    宋溪并没有任何王培腾那般的惊喜,她只是默了默,将手巾递给王培腾。
    “那是远洲废了好一番工夫才集来的,他要再园林界做画展的。”
    王培腾闻言一气,忽的将手巾扔进了水盆里。
    水花一溅。
    “你可真是没见识!做画展有什么要紧,我登科这才是最大的要紧事!”
    他气得不欲同宋溪多说了。
    “过会你我就去歌风山房,同你弟弟说这件事,让他把画转给我。待我做了官,有了泼天富贵,还能少了你们宋家?”
    可是王培腾说得再好,宋溪就是不去。
    她摇头,神情淡得像一尊佛。
    “那是远洲的画,你不要为难他。”
    王培腾气得一佛出世而佛升天,嚷了几句“没见识”,又碍着在宋家不能大骂什么。
    但他不由地心里暗想,待他弄了画登了科,就把这婆娘撵进家庙里,让她青灯古佛过一辈子去吧!
    王培腾说服不了宋溪一同去,只好自己去了歌风山房。
    宋远洲抬眼看了他一眼就知道没什么正经事,再听他把事情说了,止不住笑了一声。
    “若是照姐夫这个办法,岂不是全天下的人都能金榜题名?”
    王培腾不明白,“画就一幅,只能从我手里给他,他当然是提拔我一个人,哪来得全天下?”
    宋远洲越发笑了。
    “画是就一幅,可那主考官今日说了一嘴画,明日有说个什么字,后日再想要个前朝古物,岂不是全天下的人都有机会疏通主考官,都有机会一举登科?”
    王培腾竟然被他这话给堵住了。
    但他又一想,“可我就听说画,没听说旁的。再说了,旁人中不中我管不了,只要我能金榜题名就行!到时候咱们宋家都跟着我发达富贵,这是多好的事?”
    等到他中了进士,恐怕该把宋家一脚踹了。
    宋远洲心里暗讽不已。
    但不管王培腾怎么说,他都没有一丝意愿。
    王培腾也看出来了,甚至看出了他的不耐和厌烦。
    这样求下去,是没有结果了,王培腾忽的一狠心,问道:
    “远洲,你这画是一千三百两买的吧?我花一千三百两买过来,你一分不赔,这总行了吧?”
    宋远洲闻言,掀起眼皮正经打量了他一眼。
    “姐夫有这么多钱?”
    王培腾当然没有,他的开支,除了宋溪的陪嫁产出,就是宋远洲每年给的一千两。
    但他却道。
    “这就不用你操心了,你就准备画就行了。”
    他说完,不等宋远洲表态就气哼哼地走了,心里暗骂宋家姐弟钻进了钱眼里,没有大局,没有情义,待他发达也不必顾念宋家!
    他是给了宋家机会的,宋家自己没抓住。
    话是这么说,但这笔巨款从哪来呢?
    王培腾思来想去,出了宋家去街上银楼,斥重金二十两买了几只金银首饰,用上好的匣子装了,回了归燕阁。
    他刚开始也不直说,只是让下人弄一桌席面来,叫了宋溪。
    “许久不同娘子月下吃酒,咱们夫妻也该一同轻快轻快。”
    说着,拉着宋溪吃酒,吃到了一半,拿了首饰匣子出来。
    宋溪一看就明白了,王培腾也坐了过来,伸手搂了她的肩。
    “这些都是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