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饶。
“二爷饶命, 二爷饶命!奴婢也不知那酒菜里为何有那等东西!奴婢没有下药呀!”
她说着,想到了一个由头, “奴婢要是想勾引姑爷, 定然在那处等着姑爷发作了, 奴婢就是因为没有那等心思, 当即就走了的呀!定然是别人使坏!”
香萍说的没错,她的行为不符合奴婢勾搭主子的套路。
那么她这么做是为了什么呢?
宋远洲脸色越发令人捉摸不透,但看着香萍的眼神,只让香萍手下抖个不停。
宋远洲开了口,“你既然说你不是勾引主子, 那么这药就别有用处,那你告诉我,是谁指使你给姑爷下药的?”
指使一词的含义可就十分深重了。
香萍怕自己被安上勾引主子的罪名杖毙,更怕牵扯出来指使的人,那么杖毙的就不只她一个人了,她在宋家的全家上下八口人,全都不能保全。
香萍哪里敢说一个字,跪在地上就是叩头。
“二爷明鉴,奴婢什么都不知道啊!奴婢什么都不知道!”
她一口咬死了不知道,罪名不定总比证据确凿强。
她小心觑着坐着廊下的那位二爷。
二爷做在廊下,热辣的天气,他却如一尊冰雕的神明,一双分明的眼眸看着人,令人有种无处遁形的感觉。
香萍冷汗出了一层又一层,想着二爷会怎么来断定这桩没有成任何事实的案子。
谁想到那位二爷又是一笑。
“我乏了,明日再审吧。”
他说完,慢慢起了身,转身离开了。
香萍怔了怔。
这是什么意思?是让她好生想想明白利害关系,还是就这么饶了她?
香萍惊疑不定,被人拉了出去,拉到了歌风山房最偏远的小院里关着。
香萍被扔进去的时候还有些恍惚。
这到底要怎么处置?!
*
歌风山房,王培腾缠着宋远洲说自己冤屈,求他不要断了那每年一千两的银钱。
宋远洲回了正房叫了黄普,将门一关,把王培腾阻在了门外。
王培腾也不敢太缠着他,只恨自己为何脑子糊涂,平白无故招惹宋远洲的女人,真是遭了大糕!
他纠缠宋远洲不成,只能转头去纠缠宋溪替他求情,只是他连宋溪的面都没见到,就被宋川给撵了出来。
“此事皆由远洲这个家主做主,你求小溪也没用。小溪今日就留在歌风山房,回你的归燕阁去吧。”
王培腾见不到宋溪,一分劲儿都使不上,也不敢在歌风山房撒野,甚至在宋川这个宋家出了五服的人面前都不敢撒野,灰溜溜地走了。
宋川返回房中,见着宋溪在门前犹豫,拉着她将她按在了太师椅上。
“你还要心软不成?那王培腾是个什么东西你不清楚吗?说是被下药,还不是他跟那些丫鬟有苟且,才引得丫鬟在他身上是心思... ...别说是丫鬟了,他外面还不知道多少女人,染了多少脏东西上身,你还想替他说话?!你醒醒吧!”
他说着,径直拉了宋溪的手腕,“我给你诊脉。”
话音未落,宋溪径直从他指尖抽出了手腕来,她没有看宋川,只是低着头。
“我很清醒,我也没病。”
她说着,还要起身,“我回归燕阁。”
“呵!你可真是……”
宋川气得笑了一声,他突然起身,一把扯住了宋溪,一下将她按在了身后的博古架上。
博古架上的花坛、花瓶、奇石摇晃着叮当作响。
宋溪睁大了眼睛,抬头看向了宋川。
她看到了宋川压紧的眉头,盯住她的眼睛,那目光好似能射到她心里。
她一下慌了起来,挣扎着要从他手下离开,却被他径直按住了手,紧紧压在了博古架上。
“他在园子里和丫鬟苟且,在外面秦楼楚馆游荡,不知道染了些什么上身,你都知道对不对?!你都一清二楚是不是?!”
他指尖转动扣住了宋溪的脉搏。
宋溪惊慌地再次想要抽出手来,可宋川的力量哪里是她能抗拒的?
她被紧紧扣住了脉搏,脉一下一下地跳着,她就像是被拆下了脸上的面具,没等宋川诊完,止不住红了眼眶。
她的脉在宋川指下跳动,那脉象宋川见过太多,但这一次却从宋溪手腕传来出来。
花柳病,她亦是染上了。
宋川攥紧了拳,一拳砸在了宋溪身后的博古架上。
那细身花瓶再也稳不住,打着晃从架子上落了下来,砰得摔在了地上,摔了个粉碎。
花瓶落地,宋溪再也忍不住,眼泪大颗大颗地从眼眶里溢出来,砸在了衣襟上。
宋川看着,心里又酸又疼,伸手捧住了她的脸,指腹轻擦她的眼泪。
“小溪,我不知你到底怎么想,但你不要再这样折磨自己了。那个姓王的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