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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论起伪装,谁又能比得过盛霁松?三年前他也是到了悬崖边才意识到自己早被这个男人看穿,三年后,换成盛霁松要死了,江徵却还是那个被他用言语伤透的人。
    话说到这个份上,再死缠下去,就是在给彼此难堪。
    那声“好”轻飘飘地散于风中。
    盛霁松见他答应,当场就摘了他左手的婚戒。
    顾韫的无名指,被扯得有些发红。
    盛霁松:“我已经联系好律师,你现在跟我回家,签完离婚协议,做好财产分割,你我再无瓜葛。”
    ——
    陆执墨在外头等得急了,正准备硬闯,却见盛霁松从暗处走了出来,而顾韫则跟在他身后,两人之间拉开的距离足有两米远。
    陆执墨疾走到顾韫身边,见他有些失神,立刻呵住盛霁松:
    “你对小韫做什么了?!你知不知道他对你有多上心?你就是这么辜负他的心意的?!”
    “他的心意我全领会了。”盛霁松道:“陆执墨,我有今日,想必你也在其中出了不少力气,你和顾韫天生一对,我不掺和了。”
    “你说什么?”
    很快,宫殿大门走出一列卫兵,其中两个上手押住了盛霁松的胳膊,为首的依然是张计。
    “王储念在盛家祖辈对昼南有功,特地赐给你一晚上的机动时间,用以交代家事,明日一早,圣谕下达,盛先生可就要从万人之上跌到万人之下了。”
    万人之下即为奴,将被剥夺所有人权,流放到大街上,连流浪狗的命都比被流放的奴金贵。
    明日一早,盛霁松就是昼南联盟的罪人,任何人都有资格惩罚他,哪怕当街要了他的命,也不会有人追究。
    这比挂在绞刑台上风干好不到哪里去。
    陆执墨自然明白这个问题的严重性,他握住顾韫的手腕,清醒地衡量利弊:“那你今晚就要跟他撇清关系,他的身份已经配不上你了。”
    “...我答应跟他离婚了。”顾韫淡漠地答了这么一句,再无多余的话。
    陆执墨简直怀疑自己听错了,惊喜来得太快让人触不及防啊!
    他陪着顾韫一道去了盛家。
    盛家别墅,灯火通明。
    院子里,只站着一个孤零零的老管家,所有家仆保镖都散去了。
    然而到了客厅,却又热闹起来。
    喻嚣正在沙发边上安慰盛凌,季暖破天荒地来盛家做了客。
    当然他是带着任务来的。
    “恭喜二位,今日离婚。”季律师仿佛是来参加婚礼的,他大概是这个屋里最幸灾乐祸的局外人,但作为律师,他也一丝不苟:“按照盛霁松给出的条件,我已经拟好离婚协议,二位只需要签字即可,鉴于联姻的特殊性,最终这两份协议还要送到联盟法院才能生效,不过可以放心,我一定让我家那位快点把流程走完,争取让你们顺利离婚。”
    季暖阴阳怪气,在场只有陆执墨能和季暖共情,这种想乐又不能明着乐的滋味太难受了,他只能默默给这位名声在外的季律师点个赞。
    “哥!!”盛凌已经能拄着拐杖走路了,但一急就有些不稳,他几乎是扑到盛霁松身上的,哭得鼻涕泡都出来了,仿佛今天要离婚的是他。
    “你真地要跟顾韫离婚?你不是已经接受他了么?你们不是在一起标记了还有孩子了吗?这婚不能离!”
    “没有孩子。”顾韫开口,把这层窗户纸彻底揭开了:“我当初信口胡诌的,盛凌,不要当真。”
    “啊??”盛凌一下就愣住了,他终于想起还有比离婚更严重的事情:“哥,他们说你叛国?绞刑台上挂的是谁啊?今天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我怎么觉得天都要塌了?”
    “从前天塌了哥哥给你顶着,今后恐怕不能了。”盛霁松看向一旁的喻嚣,喻嚣心领神会,立即道:“今后换我来。”
    盛霁松点点头,对他表示认可,他给盛凌把眼泪抹了,说:“你18岁生日那天,我就让律师做好了财产转移,盛家50%的家业都记在你名下,这些产业属于你个人,跟我没关系,过了今晚,你不能再喊我哥哥,我们之间没有任何关系。”
    又是分割财产又是割裂关系,盛凌被他这番话砸懵在原地。
    盛霁松把懵掉的弟弟交给喻嚣,而后看向身后的顾韫,换了一副冰冷的语调:“签字吧,顾少爷。”
    顾韫抬眼看他,似乎有话要说,盛霁松直接无视,他走到桌边,从季暖手中接过两份离婚协议,取了笔,利落干脆地在右下角签下自己的名字,一式两份,丝毫没有拖泥带水。
    他如此决绝,顾韫也不想再表现出任何留恋不舍,他接过离婚协议,拔了钢笔,随意扫了一眼协议上的条例,落笔的手忽然顿住了,他看到财产分割那条,赫然写着:“协议离婚后,A方承诺将名下所有财产无条件赠予O方,以做精神补偿。”
    “......”
    顾韫既震惊又不解,他对盛家的财产并不感兴趣,之前挂在嘴边说只是为了膈应盛霁松,到了真正要离婚这步,他也根本没想过能从中获取到什么实际利益。
    季暖又阴阳怪气:“你没有看错,盛霁松为了你,要净身出户。”他似乎觉得这一切都很滑稽,视线又转向盛霁松,嘲讽道:“你选择离婚,实则也是为了保护顾韫吧,你对他,真是用情至深,事事都考虑得很周到。”
    顾韫没有签字,他反问盛霁松:“当日你在医院和我说,除了江徵,没人有资格让你净身出户。”
    不待盛霁松表态,季暖先道:“看不出来吗?你显然比江徵重要。”
    “是这样吗?”顾韫坚持要让盛霁松亲口给出答案。
    盛霁松避开他咄咄逼人的视线,状似毫不在乎:“这笔钱,仅仅补偿那日在酒店我对你的伤害,没有其他意思。”
    “...我递交证据险些把你送上绞刑台,还拿孩子的事情欺骗你,你不仅不报复我,还要给我一大笔财产?”江徵替三年前的自己质问道:“盛霁松,你是在以德报怨吗?你不是最讨厌欺骗吗?我以为你该编个谎,把我骗去没人的地方,杀了才好啊。”
    盛霁松:“我永远不会这么对你。”
    “......”
    你不会这么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