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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己的死没瞒住,顾家肯定担心顾韫的安危。
    他接起来,顾长临急切的关心传进他耳中。
    “爸,我没事。”江徵借着顾韫的口报平安,顺便打了一剂预防针:“喻嚣要是告诉你我怀孕了,你别信,我骗盛霁松的。”
    顾长临:“但你被他标记总是事实吧?”
    “这是迟早的事,您不用太纠结。”
    江徵并不矫情于这些小节,他决定联姻时就做好了这方面的准备,先前之所以羞愤,大半是因为盛霁松用了强,再往深一点挖,盛某人如狼似虎地对这副身体做这种事儿,馋的是顾韫而不是自己,江徵有种被当替身的恶感。
    顾长临愤慨地道:“可他那是强奸!”
    “谁告诉你的?”
    顾韫下意识筛掉喻嚣,医生虽然是父亲的学生,但答应的事从来没有食言,那么知道这件事的就只有当时把他抱离现场的陆执墨了。
    可他明明答应过自己会守口如瓶!
    顾长临显然是不能接受亲生儿子被婚内强奸这件事,隔空把盛霁松从里到外贬了个一无是处。
    说他废物,四年前救不下顾韫,三年前救不下江徵,被一个窝囊王储压着抬不起头,也只会对顾韫逞强。话骂得很难听,江徵理解他为人父母遇到这种事儿的愤慨。但听到盛霁松被这样骂,他心里刺得慌。
    某棵树再差劲也只有他能骂,别人骂那就是不行!
    “他已经跟我道过歉了,这件事在我这里已经过去了,您也别纠结了,顾家拿江徵的死骗了他三年,他从我这夺走的,就当是补偿。”
    “......”顾长临一下说不出话了,无论出于什么理由,利用病人的生死来撒谎骗人,从道德上说就是错的,顾长临也是医生,他心里总觉得对不起江徵,因此找了喻嚣做平衡点,只要盛霁松和顾韫发生实质关系,江徵的死就不用刻意去瞒,他也不希望小韫的婚姻里永远夹着一个逝去的故人。如果直到谎言暴露,顾韫还处在能全身而退的状态,他会出于同情,给盛家应有的补偿。
    每年秋天,他都会亲自去给江徵送一束花。
    这事儿,江徵是知道的,有一年他还跟着顾长临一起去了,活着站在自己墓碑前给自己献上一捧花,才真正有了已经死过一回的实感。
    就是冲着这么一捧花,他从没在这件事上怨憎过顾氏,这也是他三年来,第一次在顾长临面前调侃自己的死亡。
    果然就把顾院长的喉咙给堵住了,良久,对方才问了一句:“那你还打算在他身边待着吗?”
    顾韫却话锋一转:“爸,夜慈给你施压了,对吧?”
    “...没有。”
    “您别瞒我,利用江徵威胁盛霁松是夜慈的命令,你只是照办而已,夜慈想吞下昼南另外六个附属国,最大的阻力就是昼南的“飞棘”,按三年前的计划,在录像耗尽前,盛霁松会为了江徵献上飞棘的核心技术。那时,昼南的最后一道防线就不攻自破了。但现在,最关键的一枚棋子废了,还是废在您的授意下,夜慈怎么可能不怪罪呢?”
    “...小韫,你从前都不会关心家里的事的。”顾长临颇为欣慰,继而坚定地:“不过,顾家的天就是塌了,也有爸爸给你顶着。”
    即使这话是说给顾韫的,江徵也忍不住心头泛暖,他在这副身体里待的这三年,获得的最可贵的东西,就是父母之爱。
    阴差阳错的,好像是老天补给他的。
    “顾家的天不会塌的。”
    就当是报答顾长临夫妇养他三年的恩情。
    “我会拿到‘飞棘’,将功补过。”
    话音刚落,陆执墨闯入他的视线中,他站在门口,脸上还挂着被某人揍出来的未消的淤青。
    顾韫不知他躲在外头多久,他挂了电话,走上前。
    “你偷听?”
    “只听了一句。”陆执墨技巧性地转了个身,将顾韫堵在墙和他的怀抱之中,一副随时可能亲下去的姿态:“你嫁给我,顾家的天,我替你顶着。”
    “酒店的事,你为什么要告诉我父母?”
    “他们有知情权。”
    “你答应过我不会让第三个人知道。”
    “顾教授不是外人吧?只要你嫁给我,他就是我的家人。”
    他搂上顾韫的腰,自从那日被盛霁松以绝对的武力压制打了一顿,陆执墨对顾韫就不再克制。
    他迫切地要在顾韫面前证明自己比盛霁松强。
    在亲上去前,顾韫掰开他的脸:“我肚子里可是有...”
    陆执墨笑着打断他:“小韫,别拿这话骗我,我抱你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给你喂药,你不可能怀上他的孩子。”
    “......”顾韫才记起,那日一身狼藉地被抱到陆家的庭院,陆执墨不想着替他叫医生,反倒先喂了一勺极苦的液体,现在想来,那就是阻止标记后果的药物。
    这人的目的性太强,让他有些不适。
    就在两人拉扯之时,庭院里的家仆急急忙忙地跑来汇报,说门外来了客人。
    陆执墨:“不见。”
    家仆瑟瑟发抖:“是那日撂倒十个保镖的alpha。”
    陆执墨语气更差:“让他滚!”
    “火气太大了,陆少帅。”盛霁松踏着一地被雨打落的竹叶,畅通无阻地走进屋里。
    他身后,是双方扭打成麻花的保镖。很明显,盛家的人是占了上风的。
    顾韫见他朝自己走来,莫名心安,下意识想要走过去,但陆执墨还扣着他的腰,并且力道越来越紧。
    他把顾韫护在自己身后,大概是想起脸上的狼狈,以至于风度全无:“这里没人欢迎你。”
    “我不需要任何人欢迎,我只是来带走我的人。”盛霁松的目光,稳稳地落在顾韫身上。
    他换了一身褐色的修身风衣,头发精心打理过,毫无保留张扬十足地露出优越的五官,气场全开,轻而易举地压了陆执墨一头。
    服务于陆家的家仆,怕这位客人,居然更甚于怕陆少帅。
    顾韫险些都要忘了,这人前两天还吐血吐得半死不活呢。
    “你是想好要净身出户,来跟我签离婚协议的?”
    盛霁松凝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