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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底挂念顾韫的伤,也顾不上醋:“先送医院。”
    顾韫被抱上了去医院的车。
    喻嚣则把盛凌带走了。
    一颗导弹已经把昼南沿海炸乱了,谁也顾不上谁。
    视野里,警车的红蓝灯光和远处还浴在火里燃烧的和平大桥,恍如战争大片——这一幕确实也在预示着,现实的战争离他们不远了。
    按理,盛霁松是该扛起自己秘书长的身份在现场做指挥控场的,但他却冷漠旁观。
    这种烂摊子,留给欧阳宏自己收拾吧。
    如果这个时候有记者来询问他的感想,大概只有六字以回之:
    毁灭吧,赶紧的!
    ——
    到了医院,顾韫被第一时间送去了急诊,盛凌迟钝地下了车,他的手还沾着周克行的血——他亲手杀了周克行,连抢救的机会都没给。
    顾韫送医时又再度陷入昏迷,盛凌看着急诊室亮起的灯,无边的自责淹没了他。
    在这件事里,顾韫是完完全全无辜的,最无辜的人险些被害死,这足以推翻盛凌之前深信周克行不会伤害无辜的愚蠢幻想。
    盛霁松蹲在弟弟面前,握着他的手,安慰道:“盛凌,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来这里之前,他跟盛凌打了个赌。
    如果周克行绑架顾韫真的只是为了让盛凌跟他走,盛霁松就默许盛凌这段荒诞的爱情。
    如果周克行贪心不足,既要盛凌又要顾韫的命,盛凌就是赌输的那一方。
    事实是,周克行不仅要顾韫的命,甚至还想要盛霁松的命。
    盛凌输得一塌糊涂,他了结了周克行,用刀给自己荒诞不堪的初恋刻上了带血的句号。
    周克行死在他眼前时,盛凌没有当场崩溃,也许很早之前,他就对这个人失望了,只是他自己不愿意承认。
    他反握住哥哥的手,刚想扑进他怀里哭上一通,盛霁松的身形却晃了晃,盛凌连忙扶住了他的肩膀,却碰到一手心的血,喻嚣看出不对,连忙叫了医生过来。
    盛凌跟着进了急诊室,看到医生剪开哥哥的衬衫,一道血淋淋的伤暴露在盛凌眼前。
    盛凌终于崩溃地哭喊出声,喻嚣冲过去抱住他,扣着他的后脑勺,拍着他的背,不断安慰:“不怪你,盛凌,不怪你...”
    夜北一颗导弹炸毁了海上大桥,引起剧烈轰动,连带着绑架案一并发酵,当时直播“死亡”的视频在网上大量传播,顾韫作为绝对的受害者,为夜北这一炸提供了合情合理的借口,昼南皇室甚至不好谴责什么,指不定还能上门道歉...
    事情闹大,顾氏自然不会坐视不理。
    顾夫人第二日就赶来了昼南,她去病房看过儿子,虽然人已经脱险,但手腕的伤和那段接近两个小时的直播视频深深刺痛一个母亲。
    走出病房后,她二话不说扇了盛霁松一巴掌,声响回荡在走廊,盛霁松默不作声地挨了这一下。
    顾韫在病房里听到这声动静,顾不上穿鞋,扶着墙走到病房外,在顾母打下第二巴掌前及时拦住了:“别打...妈,别打。”
    他知道顾夫人爱子心切已经到了没有底线的程度,要不拦着,指不定盛霁松要挨多少下。
    江徵顾念他背上有伤,实在不忍。
    他这一拦,倒是震惊了在场所有人,包括盛霁松在内。
    老实说,他已经做好了让顾夫人出气的准备,这事他理亏,不像之前撕照片那样硬气,也是吸取了之前的教训,让顾母在自己身上出气就好,千万别再说出要拔掉江徵氧气管的话就行。
    尽管这件事里,他也是受害者,但盛凌犯错,他这个哥哥,也理应替他扛着。
    倒是真没想到顾韫会拦,他应该迫不及待地看自己好戏幸灾乐祸才对。
    顾母也不解:“傻孩子,我在替你不值。”
    “妈,他身上还有为救我受的伤。”顾韫刻意强调了“为救我”三个字,暗暗替盛霁松求情。
    而后又说:“打坏了,我心疼。”
    盛霁松:“................”
    旁人说心疼,最多只是个难过的比喻,顾韫说心疼,顾夫人却警铃大作,生怕他是旧伤发作。
    因此真不敢逆着儿子的心意来,只是哭着说昼南欺人太甚,居然拿顾韫的命做死亡直播,她哪能不急不气呢!
    江徵眼见着这件事闹得太大,大到盛霁松收不了场的程度,
    这是在他意料之外的。
    也许只要他再闹一闹,联盟之间的第二次战争就会一触即发。
    平时最爱胡闹巴不得天下大乱的人,这会儿却一反常态,他走到盛霁松面前,微凉的手心覆上他被打红的右脸,软声道:“老公,疼不疼?”
    盛霁松:“.............”
    顾韫喊他老公,大多数时候是来故意恶心他的,唯有这一次,盛霁松能感觉到,他是在真心实意地帮自己。
    一时间,居然也没那么恶寒恶心了。
    顾韫摸完脸,又去摸他的肩膀,顺势抱住了他,在旁人面前,做足了生死不离的恩爱模样。
    顾母心中五味杂陈,心道是造孽。在病房门口看着这一幕的陆执墨,默默地握紧了拳头。
    正文 离婚大使
    陆执墨单独来病房找顾韫,顺便带了一捧新鲜的向日葵,用剪刀修剪过枝叶后,插在花瓶里。
    “我记得你小时候一直抓着我的手问向日葵会不会开出瓜子。”
    江徵:“......”
    他哪知道顾韫和他的竹马有什么往事啊!
    “我记不太清了。”他含糊地道,出于戒备,不敢明确地回答是否有这么一回事,万一是对方的试探,那自己就露馅了。
    “小时候的事,我都记着。”陆执墨搬了个椅子坐到顾韫床边,目光轻轻落在他脸上。
    江徵能明显感觉到他对自己赤果果的欲望,不自在地拉了一下被子,就听他道:“小韫,我很想你。”
    “......陆少帅,我已经结婚了,你跟我说这话不太合适。”
    “你不用提醒我这个令人心碎的事实。”陆执墨一脸心痛地道:“是我有错,我从前对你太苛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