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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和盛霁松站在一起,倒真像是一对恩爱夫夫。
    几年前,盛凌曾经见过顾韫,那时他对这个顾少的印象并不算好,形象点说,当年的顾韫似乎是在用鼻孔看人,傲得不可一世,瞧不起任何人。
    和眼前亲和的小嫂子,判若两人。
    时间果然能改变一切,盛凌只能想到这一层原因了。
    他正准备去教学楼时,忽然察觉到身后另一道视线——炙热,熟悉,具有侵略性。
    猛然回望,入目只有准备上课的学生,并没有可疑人影。
    “盛凌,愣着干嘛?走吧,教授在等我们了。”
    “...哦。”
    盛凌收回视线,怀疑自己只是想多了。
    那个人,不会再来找自己的。
    ——
    满月酒的前一晚,金镯被送到了盛家宅邸。
    小小一圈镯子,雕着每个细节都栩栩如生的凤凰,托在手心中很有一些重量,这份礼物,江徵曾想留给自己的孩子,现在已经不可能了。
    他把这只镯子放到备好的礼盒中,嘱咐齐伯保管好。
    而后走到二楼的衣帽间,为明日出席满月酒的衣着发愁。
    他知道自己现在的身份不讨喜,因此事事都要顾及,尽量不给季暖造成不愉快。
    眼下已经快要入冬了,他这幅身体孱弱畏冷,穿大衣是不二之选。
    可惜眼前这排高定新衣,都以深沉禁欲为主调,这大概是今年时装场的流行趋势。
    每年换季,各大品牌都会派人把新款送上门,这样的服务方式把江徵养懒了,反正每件衣服看着都不错,穿在他身上也没有不好看的,他就没认真挑过。
    连结婚时他都没有在穿着上费过心,现在却为了赴一场满月酒而精挑细选起来。
    不知是哪本书上写的小孩子都喜欢活泼的颜色,顾韫翻遍整个衣帽间,无奈地发现没有一件衣服和活泼搭得上边。
    他皱着眉头发愁了许久,忽然把视线移到最角落那格柜子上。
    三年前的江徵,穿衣风格可自由大胆多了。
    顾韫立刻走到那格柜子前,柜门上有一个密码锁。
    整栋盛宅的密码盛霁松都老实交代过了。
    江徵输入自己的生日后,柜门就开了,展现在他眼前的是几件收纳用心保养细致的秋季风衣。
    十八岁的江小徵,也曾被那些特工电影影响,热衷于穿风衣来宣泄自己的中二情怀。
    三年后的他,一眼挑中其中一件浅蓝色的廓形大衣。
    拿到镜子前穿上,很是合身。顾韫虽然比江徵大一岁,但两人身形差不了多少。
    衣服下摆布满花卉刺绣,像把春天偷偷穿在了身上。
    小婴儿的视觉是诚实的,她一定会被这些亮丽的颜色所吸引,到时候,说不定就愿意让自己多抱上一会儿。
    顾韫越想越期待明天,完全不知盛霁松什么时候出现在了门口,只听到一句十分不悦的质问:
    “你怎么穿着江徵的衣服?”
    他的视线游离到角落的柜子上:“谁让你动那格衣柜的?”
    盛霁松上前不由分说地扒了顾韫的衣服:“脱了!”
    正文 “二婚什么滋味?”
    论力气,顾韫是争不过他的。
    衣服最终被脱下,名贵的布料多了几层褶皱。
    盛霁松心疼地用手去抚平,而后重新挂回衣柜里,把柜门锁上,又倒腾了一会儿,似乎是把密码换了。
    做完这些,他转头看向顾韫,不解地问:“你想要什么衣服没有?为什么要来抢江徵的?”
    他刚刚凶神恶煞来扒衣服时,顾韫都做好了和他大吵一场的准备,但某人似乎是学聪明了,短短几秒时间,自己把脾气压住了,开口问出这句话时,带着被人欺负后无力招架的无奈。
    顾韫见他态度软化,也不好得寸进尺。
    “我拿来试一下也不行?”他说:“你把密码都告诉我了,不就是默认我可以随便碰?”
    “...密码怎么得来的你自己心里最清楚。”盛霁松走到他面前:“顾韫,顾少爷,看在江徵小时候救过你的份上,你能不能高抬贵手,不要再来侵占属于他的东西?”
    “你求我啊?”
    “...算我求你。”
    跪都跪过了,言语上的让步就显得微不足道。
    江徵到底心软,他挥挥手:“算了,我才不稀罕别人的旧物。”
    他随手挑了件褐色的风衣,搭了一条浅色的围巾,这就算是“高抬贵手”了。
    第二日一早,两人带着礼物一同赴宴。
    靳家的小花园已经扎满了气球和鲜花,宾客和小孩穿梭在蛋糕与音乐之间。
    盛霁松算贵客,靳流深亲自出来迎接,自然也一眼瞧见了顾韫,顾韫大方地打了个招呼,靳流深面上也挂着待客应有的礼貌笑容。
    顾韫跟着他们一道进了花园,期间不少人都往他身上投来视线,靳家的交际圈里多是有点地位的人物,作为本土贵族,对外邦的顾韫免不了心生芥蒂,但也只敢心里想想,有欧阳成一家作为前车之鉴,没人敢上去挑衅这个战胜国的贵公子。
    靳流深领着贵客来到花园深处,先绕过一排灌木丛,继而便有孩童的笑声飞出来,走到拐弯处时,一个三岁的小男孩像颗小子弹一样冲进靳流深的怀里,脆生生地喊他“爸爸”,靳流深一把抱起大儿子,盛霁松抬手轻轻揪了揪小宝宝的脸蛋,喊他“安安”。
    顾韫忍不住问:“他叫安安?”
    靳流深拍着宝宝的背,笑着解释:“小名叫安安,这小家伙出生时早产,把我和爱人都吓得够呛,所以只愿他余生平安,其他的都不重要。”
    其实到他们这个阶层,确实只需要平安就行,其他的名啊利啊,都是父辈传承,唾手可得的身外物。
    安安圆溜溜的葡萄大眼盯着顾韫看了一会儿,居然主动拿小手抓住了他的食指。
    江徵的心都快被这只小手给揉圆了,他也试着喊宝宝的小名:“安安?”
    小宝宝笑弯了眼睛,长睫忽闪忽闪,像两只调皮的小蝴蝶,可以预见,这孩子长大后要迷倒多少名媛淑女。
    这个被三年前的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