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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 你还回来。”
作为旁观者的喻嚣睁大了眼睛,脖子上是有几个敏感位置的,一旦误伤,真能致命,盛霁松虽然掐伤了顾韫的脖子,却避开了那些致命位置,仅仅用蛮力让顾韫吃苦,而现在,他却把自己的死穴都暴露给了顾韫。
这些位置,除了医生,就只有特殊职业的人会深究——譬如需要一招制敌的特战部队,譬如需要杀人于无声的特工。
江徵刚好属于后者,他当然知道,自己手下按着的部位是什么。
重生后,他是真的想过要盛霁松的命,三年来,这个念头时不时冒出来,他带着恨意筹谋联姻,为的不就是此时此刻吗?
他缓慢的收缩手掌,只要是死穴,根本不需要费太多力气。
杀一个人可以有多容易,江徵十岁那年就知道了。
盛霁松脸色渐渐发青,嘴唇血色也瞬间退了下去,喻嚣试图劝阻,顾韫手下却不自觉地用力。
他很想问问眼前这个人。
为什么要开枪?为什么知道有宝宝后还要开枪?!
教会他感知这个世间温暖的人却比畜生还要冷血。
这就是最大的讽刺!
血液上涌带来严重的晕眩感,眼前黑白泯灭,恍惚中,盛霁松居然在顾韫身上看到了江徵的影子。
死前总能见到自己最舍不下的人。
脖子上的力气忽然松了。
江徵下不了手。
他为自己的手下留情找到了充足的借口——等盛霁松身败名裂万人唾弃时,再让他死。
濒临死亡的后劲很大,盛霁松抬手摸上了顾韫的脸,唤他:“小徵,是你吗?”
顾韫浑身一凛,抬手掴了男人一巴掌,直接打歪了他的脸,颤着声音骂道:“你在恶心谁?!”
一巴掌足够让人清醒,盛霁松看清了眼前人,原来只是顾韫。
“那晚我就说过,你把我赶出家门就别想我再回去!”顾韫裹紧了披肩和围巾,没人注意到他眼眶发红,近乎是要哭的状态。
在盛霁松喊他“小徵”的时候,情绪就已经在失控边缘了。
再闹下去,他会露馅的。
“顾韫!”
“......”
“我求你。”
盛霁松放下所有尊严,甘做一个可悲的笑话。
他跪在地上,抓着顾韫披肩的一角,卑微如尘埃:
“我求你,给江徵续药...我求你!”
正文 雷区蹦迪
盛霁松这幅深情到舍去尊严的低微模样险些让江徵忘了自己当初是怎么死的。
这个男人跪在他面前,内心没有触动是假的。
“倒是真看不出来你肯为江徵做到这个份上。”
他揪走自己的披肩,不让对方抓着耍赖:“你起来,站着跟我说话,知不知道我低头看你脖子也会疼啊?”
盛霁松:“......”
他站了起来,期间喻嚣想扶一把,被拒绝了。
喻医生是这场闹剧唯一的观众,他也是最清醒的,清醒地知道顾家的谎言,也预料到盛霁松给江徵的迟来的爱情不会结出任何善果,但他不会戳破。
盛霁松跪着的时候太矮,站着的时候又太高,顾韫这个身体,身高勉勉强强过180,看某人时需要微微仰视。
脖子还是会被扯着疼。
他简直烦死这个让他吃苦的戏精了!
“你要我答应你也可以。”
这件事他占理,气势上不能输!
折腾也折腾够了,他就饶了盛霁松一回:“我可以让爸爸给江徵续药,但你要答应我三个条件。”
“你说!我都答应!”
“这么爽快?”顾韫理了理围巾,专挑雷区蹦:“第一,晚饭陪我吃,晚上陪我睡。”
“........”
顾韫见他久不回应,只当他不愿意:“你不同意就算了,我也不逼你。你走吧,我在喻医生这里照样过得很舒心。”
无辜被cue的喻嚣一阵无奈——六千万的年薪果然是不好拿的。
盛霁松脸色难看地让步:“我答应你。”
同处一个卧室,也可以选择睡地板。
“你跟我睡了,算不算背叛江徵?”
顾少爷一脚踩在盛霁松的底线上,并用力碾了碾。
“...是你说的,江徵就算醒来,也不会再想见我。”
“那你还救他?”
“我就想他好好活着!不行吗?”
盛霁松说这话时,声调都低了,顾韫有一种自己要把人逼哭的错觉。
“搞得好像我在欺负你一样。”他呢喃了这么一句,很快又神气起来:“第二个条件,每天对我说一次‘我爱你’。”
“.......”比起第一条,这已经不算过分。
“沉默就是没有异议咯?现在说一句来听听。”
顾少爷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架势。
盛霁松眼神飘到窗外,对着那棵被催残折腰的柳树,恶狠狠地说:“我爱你。”
敷衍至极。
顾韫当然不满意,他特地凑到盛霁松面前碍他的眼:“看着我的眼睛,再说一次。”
在喻嚣眼里,这一幕像极了新婚燕尔调风弄月,也是这段联姻成功的最佳佐证。
如果盛先生说完“我爱你”后没有摆出一副吃了苍蝇的表情,就更具欺骗性了!
不管怎么样,顾韫还是得到了那三个字。
毫无意义地三个字,却可以日日给某人心头添个堵。
性价比颇高。
他提出第三个条件:“二楼所有房间都对我开放。”
“......”盛霁松捏紧了拳头,道:“好。但你不能乱碰里面的东西。”
“我就碰。”
“你!!”
“盛先生,冷静,冷静!”喻嚣连忙做和事佬。
顾韫嘚瑟地表示:“只要你不惹我生气,我也不想做破坏狂。”
某人咬牙切齿:“...你也别来招惹我!”
“告诉我密码。”
“080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