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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喻嚣预料到离家出走这个戏码后特地让顾夫人留了几件顾韫的衣服在客房的衣柜里放着,没想到这么快就用上了。
    “你先把这杯药喝了,半个小时后,再量一次体温,你这样淋雨,很容易引发高烧。”
    他最担心顾韫高烧后牵出心脏的病来,因此不敢不谨慎,六千万的私人医生今晚怕是别想睡了。
    好在顾少今晚是个听话的病人。
    脖子上的淤紫有几处充了血,顾韫才觉出火辣辣的疼痛来,喝药都不敢抬头,只能用吸管老老实实一动不动地吸。
    喻嚣调好了外敷的消淤药,耐心等顾韫喝完了水,才让他微微仰头,仔细地给他的伤处涂抹消肿。
    顾韫用的药,都是顾氏研究所最新的科研成果,他正在用的这一剂,还未正式面市,但已经在实验中被证明,消淤消肿的效果是市面上常见药的十倍。
    药效越好,接触伤口时的刺激感就越大,顾韫却一声疼也不喊,面上除了病态的苍白外,稳如泰山。
    可这是反常的。
    在喻嚣的印象里,顾韫绝对不是能忍痛的主儿。
    “顾少,你要是疼,可以和我说。”
    顾韫面不改色地道:“这点疼我还扛得住。”
    喻嚣听到“扛”这个字从顾韫口中说出就觉得离谱,顾家的独生子,出生起就是被夜北皇室和家族眷顾宠爱的孩子,哪需要去扛什么?
    他这样镇定自若地“扛”着这些疼,不知道的,还以为顾长临是把这个独生子扔去什么见不得光的密训组织里苦大的。
    淤伤面积很大,喻嚣能勉强辨认出其中的掌印,这才敢信,盛霁松居然家暴了顾韫——在新婚仅第五天。
    看伤势,显然不是简单的家暴,能掐出这种程度的淤紫,离拧断脖子杀人也只差一步了。
    “我会如实和顾夫人报告这件事。”意识到此次的严重性,喻嚣郑重道:“包括之前两次。”
    顾韫对着医生笑了笑,彬彬有礼地道:“谢谢你。”
    “明天早上,要是我没有烧糊涂,我一定亲自打电话给父亲。告诉他,盛霁松是怎么对我的。”
    漫长的雨夜很快过去,南北联盟的时间是一致的。
    夜北顾宅的清晨,被一通电话搅乱。
    顾韫结婚后第一次给家里打电话,接电话的是顾长临,顾夫人按了电话机的免提,两人还以为宝贝儿子是要来诉说思念,却不料接起便是顾韫虚弱的哭声:
    “爸,妈...”
    “盛霁松...”
    “他家暴我...!”
    正文 卖惨失败
    昼南迎来了入秋前最后一场台风,气象部门预计未来两日风力将达到15级。
    新闻里,护卫队正在中心地带疏散街上群众,连流浪汉都得到了安置。
    人际稀疏的富人区,保安也通通出动,确保无人在外游荡,避免人员伤亡的隐患。
    管家把热咖啡端进书房,放到先生手边时,小心地提了一句:“现在外面这种天气,要不要让人把顾少爷找回来?”
    盛家要找一个人,不难。
    盛霁松拿起咖啡喝了一口,并不表态。
    电脑的蓝光铺在他脸上,显得这个人像个冰冷的AI。
    “顾少爷要是出事,顾家一定会追责的。”
    “总不至于死在外面。”
    “......”
    齐伯一下被堵得没话说,顾韫这么大一个人,确实不会真有事。
    顾氏特派的私人医生就住在一公里外,顾韫十有八九是在医生家里好好待着。
    虽然是大概率事件,毕竟只是猜测,盛霁松连打个电话确认一下都不肯。
    这实在欠妥,但一个仆人又能有什么话语权?
    管家出去后,盛霁松才把视线从电脑屏幕上移开,他转头看了一眼外面,落地窗已经被厚重的雨帘覆盖,院子里的花草都变得模糊。
    昼南的雨下起来有多凶,他很清楚。
    手机作响,盛霁松看了一眼来电人,眉头就锁了起来——是顾长临。
    “你打开邮箱。”对方开门见山。
    “......”
    盛霁松立刻登上加密级别最高的私人邮箱,新邮件实时弹出。
    一支30秒的视频——是江徵在病房里的实时录像。
    他依旧沉睡着,瘦弱的身躯淹没在ICU名目复杂的器材中,呼吸机,有创动脉监测,心电监护...江徵的生命,被物化成了一组组可视的数据——三年来,这组数据都没有大的浮动。
    盛霁松知道,它们仅仅表明江徵还活着,毫无质量地被吊着命。
    顾长临说:“研究所在心脏供血的药物研发上取得了突破,如果一切顺利,月底之前,新药就能用在江徵身上,心脏供血一旦恢复,他苏醒的几率会大上三成。”
    “你说真的?!”盛霁松猛然从椅子上站起,即使只隔着电话,也难掩他的惊喜。
    “我没理由骗你。”顾长临反问他:“顾氏按照承诺倾尽全力在救治江徵,你呢,盛秘书长,你遵守承诺了吗?”
    “......”
    盛霁松知道他在敲打什么,他和顾韫的联姻是江徵的“医药费”,顾韫嫁过来,过得好,过得开心,这笔“医药费”,顾氏才愿意接纳。
    “你打他了,对吗?”
    盛霁松听出对方的愠怒,他放下身段,解释道:“他不该烧了江徵的照片,我...”
    “什么叫不该啊?!”顾夫人的声音忽然插进来,盛霁松下意识把手机拿远了一点——那边应该是开了免提。
    顾韫告了状,他的父母来审他了。
    适应了对方的音量后,盛霁松又把手机贴近了耳朵,就听对方不平地质问道:“小韫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难道还要受你管制?盛霁松,他是你的下属吗?”
    “...我没有这个意思...”
    “你没有?嘴上说得好听,实际做成什么样?我倒要问问,你跟他结了婚,还在客厅摆前任的照片,你膈应谁呢?”
    “......”
    “你要真有那么爱那个江徵,他现在也不会半死不活地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