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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使死了,也要为夜北做出最后一点贡献。
    半个月的抢救时间,足够医院留下许多录像和照片,夜北的皇室就拿着这些资料,骗了盛霁松三年。
    盛霁松到现在还以为,只要他足够听话顺从,顾氏的医疗就能保江徵活命。
    明明是最讨厌欺骗的人,现在却仰仗着一个谎言度日。
    顾韫不想可怜这个人,他没有资格替宝宝原谅任何人,包括他自己。
    正文 所谓救赎
    回到家后,顾韫的心悸也没有消退下来,他不开口说难受,盛霁松就选择性地忽略了,是齐伯看顾少爷嘴唇发白,连忙一通电话打给了喻嚣。
    喻医生住得近,随传随到,在三楼卧室给顾韫用了对症的药后,走出房间关上了门,盛霁松压根就没在门外等着,喻嚣在管家的指引下辗转到一楼书房才找到他。
    “你下次别再带他去靶场这种地方了。”喻嚣将手写的病历递到盛霁松手边:“他对枪声有创伤应激障碍。”
    盛霁松看了一眼病历,上面的字龙飞凤舞,他看不懂,倒是好奇:“怎么得的?难道是四年前那场绑架?”
    “根据个体经历,应该是。那次他差点没命,因此PTSD,毕竟被子弹击中的剧痛可以让人记一辈子。”
    “......”盛霁松脑中闪过江徵在他怀里疼得彻夜难眠的那幕,他心里闷得厉害,从回忆中抽离时,入目就是病历上的“顾韫”两个字,心中又生出憎恨,当着喻嚣的面没有显出来,而是故作关心地道:“我下次会注意的,喻医生,你说你照顾了顾韫三年?”
    “他苏醒后,私人医生一直是我。”
    “我想知道,顾韫这三年是不是学过散打这类防身技巧?”盛霁松又补充一句:“我只是好奇。”
    “嗯,我可以理解为你在关心顾少?”
    盛霁松硬着头皮答:“算是吧。”
    喻嚣笑了笑:“一年前,顾少确实学了点这方面的技巧,不过这主要还是顾老先生的意思,他怕儿子重蹈覆辙,希望他能学会自保,请来的老师是夜北军队里实战经验最丰富的教官张临,不过...教学效果不算特别好,你也知道,散打搏击这类运动对基本功和身体素质是有要求的,顾少的手能用来画画弹钢琴,但并不适合拳击手套,所以只学了三个月就放弃了。”
    “张临?”
    盛霁松记起来当初查江徵底细时,就曾经看到过这个名字,这个人是夜北特训组的高级教官,曾经是江徵的老师。
    遇到危险时用巧劲掰断敌方手指是常见的防身手段,张临一定是看顾韫烂泥扶不上墙,才教了这些简单的小技巧,而今日顾韫恰好就用上了。
    他和江徵是同一个老师教出来的,做出同样的反应倒也正常。
    想通了这些,那阵恍惚的熟悉感立即被盛霁松从脑中抹去了,顾韫哪有资格和江徵并肩作比,简直是侮辱。
    喻嚣脸上总是挂着医者特有的亲和笑意,盛霁松见他还算好说话,便试探地道:“我听说,喻医生是顾氏研究所最年轻的教授?”
    喻嚣扶了扶金丝框的眼镜,谦逊地道:“谈不上最年轻,如果具体到出生日期的话,研究所里还有一位比我小5个小时的朋友,她比我优秀许多,我只是在求学时运气好,遇到了现在的恩师,所以一毕业就进了研究所。”
    喻嚣的恩师,就是顾韫的父亲顾长临。
    “我...”盛霁松难得局促起来,喻嚣耐心地等他问出那个早有预料的问题。
    “我能问问江徵的近况吗?他还好吗?我...我很想他。”
    尽管每个月都能从顾氏传来的视频里看到江徵,但光缆传送的东西总是冷冰冰的。
    视频里,江徵安安静静地躺着,在被子的遮盖下看不到身上的伤口,除了仪器上的数字和线条有改变外,再没有别的动静,在长达三年的时间里,江徵都没有清醒的迹象,盛霁松有时盯着屏幕,甚至怀疑过躺在医院的是不是一具尸体,这种可怕的念头总是在深夜袭来,他在黑暗里扇自己一巴掌,暗骂自己怎能不盼着江徵好。
    但是他能获取的信息太单一了,这三年来,每个月都只能靠着大同小异的视频自我安慰,他要疯了,他迫切地希望能从活人口中获知江徵的消息,而喻嚣是最容易突破的口径了。
    喻嚣带着医者的怜悯,道:“他很好,在药物的控制下,生命体征已经稳定,深度昏迷的病人,对痛的感知也低下了许多,他躺在那里,也许比尘世间大多数人要轻松许多,没有痛苦没有欲望,迟迟不醒,也许是在做一个美梦,梦里,或许有盛先生你。”
    这番有温度的话,对盛霁松而言近乎是救赎的箴言。
    “...江徵的美梦里,可能...不会有我这个烂人吧。”
    他很有自知之明。
    喻嚣不反驳,抽了纸巾递过去,盛霁松楞了一下,才发现自己眼里有泪。
    “盛先生,不要太悲观。”医生总在行救赎之事:“是梦都有醒的那一天,你和江徵,总会再见的。”
    盛霁松收拾了自己眼里的狼狈,不忘和医生道了一声谢。
    “不客气。”喻嚣的笑淡了下去:“您心里可以想着江徵,但千万不要忘了你和顾少的婚姻,尽管我不喜欢被条规束缚,但顾家一年付我六千万年薪,为了这笔钱能拿得心安,我有责任提醒您,好好照顾顾韫,至少在他难受找医生时,你作为丈夫,应该在卧室门外等着,而不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还揉皱他的病历。”
    要不是他提,盛霁松险些就要把手中的纸团顺手扔进垃圾桶了。
    喻嚣刚刚给了他最想要的信息,盛霁松很乐意听他的劝诫,他把被揉成纸团的病历展开压平,放在桌上,而后上了三楼。
    顾韫服了药睡过去了,盛霁松拉过Omega的右手,在灯下掰开他的手心仔细看了看,没有枪茧,也没有任何过度劳动的痕迹,这还是四年前那个顾韫,那个又蠢又毒的恋爱脑,原本看他能硬气地怼上王储还有些刮目相看,现在看来,也只是巧合罢了。
    他连江徵的一根头发都比不上。
    能被枪声吓到生病,可见是个多没用的娇气面粉团。
    正文 调音
    盛霁松得了七天婚假,拿到休假通知时,顾韫刚好就在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