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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爷身份尊贵,体弱多病,你们伺候的时候,务必给我上心,谁都不许轻视,明白吗?”
    众人口中应着是,心里却各有小九九。
    齐管家话说得差不多了,就让助手把“注意事项”的册子发给众人。
    负责厨房的人拿到的是顾韫的饮食指南,里面记着他的偏好和忌口,还有顾氏营养师亲撰的药膳食谱,照顾日常起居的人拿到的册子里是各种需要注意的生活细节,细致到顾韫洗澡要用几度水,喝水要有几分烫。
    有几个多嘴的看过就犯了嘀咕:
    “他这是来当小皇帝的吗?王宫里的人都没有伺候得这么细吧?!”
    “这些药膳,每一道都要用到上万的成本啊,盛先生养得起吗?”
    “就算盛家养不起皇室也会出钱养,谁让我们打了败仗,现在就是低人一等,一个病秧子嫁过来,也得当王子供着。”
    “诶,这种福气,江先生怎么就受用不到呢?”
    “别说了。”管家听到那声叹息,面露痛色,忠告道:“别在这位顾少爷面前提江先生。”
    “我知道你们在不平什么。但是事情已经过去三年了,盛先生都能放下再娶,你们最好不要乱提旧事,心里可以想,嘴上不能说,这位顾少爷娇生惯养,据说脾气也是阴晴不定,你们不要去撞他的枪口,如果出了差错,盛先生出面可能都保不住。”
    时间滑到晚上8点,管家接到王宫来的电话,说顾韫喝了点酒有些小醉,会提前到家。
    “那盛先生呢?要一起回吗?”
    “...一言难尽,今日的仪式,盛先生草草参加完婚礼就以作战中心有要事先离开了,连宴席都没参加,我估计他今晚也是不会回去和这位顾少爷住的。”
    齐伯认可他的猜想:“那位走后,先生这三年回家的次数不超过十次。”
    他还清晰地记得,江徵住进来的那段时间,盛霁松日日按时回家吃晚饭,再重要的事,也愿意为了能和江徵共进晚餐而往后推一推。
    如今回想,这段日子似乎很遥远了。
    王宫到盛宅,开车仅仅半个小时的路程。齐伯让家中的仆人都打起精神,送顾韫回来的,还有他的父母和夜北的外交大使,盛家必然要留一个好的初印象给对方,这对两个联盟而言都好。
    晚上8点45分,一列豪华有序的车队停在盛家府邸前。
    齐伯身穿得体的燕尾服,带领仆人在门口排队等候,等车全部停稳,他立即走向中间那辆<a href="BugattBhttp:///B" target="_blank">BugattBhttp:///B</a>,毕恭毕敬地拉开车门。
    候在门口的盛家仆人不约而同地望过去。
    从车上下来的男人褪去了婚礼上的华贵礼服,衣着简约贵气,下身是线条流畅的黑色长裤,深色的皮带扣住一把劲腰,剪裁精巧的白衬衫至腰部卷起层次感强烈的荷叶边,如生生不息的白玫瑰般一直攀附到领口处,袖子外侧也各自散开些花瓣,两边各自别着一枚钻石袖扣。
    顾家的少爷留着一头卷曲弧度同云朵的金发,肤白胜雪,眸亮如星,玉骨天成。他立在夜色中,明净如皎月,脸颊微醺的红晕是夕阳未来得及收回的余晖。
    他真的有些醉了,下车时险些没站稳,齐管家要去扶,顾韫却宁愿偏向生硬的车门也不让他碰,很快,从同一辆车下来的顾夫人就亲自扶住了自己的宝贝儿子,不假人手。
    顾长临和大使也相继下车,盛霁松不在等同于主人不在,秘书处最高长宫的府邸保密层级虽不及皇宫,却也不可能让外盟的人员随意进出——就算是新婚妻子的家人也不行。
    这点规矩,联盟之间是共通的。
    齐伯原本担心这几位人物要是坚持要送顾少爷进家门还会难办,好在顾韫先开了口:“父亲母亲,你们就送到这儿吧,剩下的路,我自己走。”
    顾夫人大抵是早被做过思想工作,虽有不舍,却没做无谓的挽留,顾长临走到儿子面前,搭上他的手与他说:“韫韫,你想要的爸爸尽力给你了,今日盛霁松在婚礼上的敷衍你也看在眼里,现在想悔婚,还来得及。”
    顾韫抬手把被风吹到额前的碎发撩开,露出光洁的额头,他似是醉了,双眸却很清明:“悔婚?那不是如了盛霁松的愿了?我偏不。”
    顾夫人不解地问:“你从前喜欢他想嫁过来妈妈还能理解,但现在我看你恨他更多,为什么还要嫁过来吃罪?”
    “母亲,你看到今天盛霁松和我交换婚戒时那副吃了苍蝇一样的厌憎模样吗?你知道他有多讨厌我这张脸吗?”顾韫看向灯火通明的盛宅,语调上扬,像是在分享什么开心事儿:“医生让我保持心情愉悦,嫁过来,日日恶心盛霁松,最能使我心情愉悦。”
    “我就喜欢他看不惯我又得宠着我让着我干不掉我的模样。”
    顾家夫妇不再多劝,他们的儿子三年前醒来后就变得有些偏激疯魔,心理医生说这是特殊的创伤后遗症,当初顾韫在昼北境内中枪受伤确实和盛霁松有关,如果是对这个人PTSD了,那也应该是避而远之才对,怎么会想方设法地要嫁过来和他朝夕相处呢?
    心理上的问题谁也说不清,顾韫是顾家的独苗,还是老来得子,当初心脏中枪还能保下一条命并且清醒过来于顾家而言已经是最大的恩赐,哪敢再奢求什么,儿子变成什么样他们都愿意包容,他就是想要天上的月亮,顾长临都能调动天文局来给他摘,何况只是联姻这么简单的事情。
    大使拍了拍顾韫的肩膀,也没有多说什么。
    外面风凉,顾韫在风口只站了一小会儿就开始咳嗽,齐伯紧绷着一根神经,一听到顾少咳嗽,连忙拿过一早备好的披肩递过去,顾夫人接过披肩,摸了摸布料,才亲自给儿子披上,而后善意地看了管家一眼,算是认可他的细心。
    “进屋吧,别着凉了。”
    顾韫和父母及大使告过别,便在管家和仆人的簇拥下,踏进了盛宅。
    脚踩上盛家别墅的地板时,熟悉的感觉至脚底蹿至全身,顾韫遍体发寒,抬眼所见之处,大厅灯光依旧明亮,空间依旧开阔,陈设依旧讲究。
    墙上挂着的壁画是他和盛霁松一起选的,院子里的桃花树他们一起浇过水,顶上亮堂的灯泡在某个暴雨夜烧了电路,那晚是盛霁松爬上